所以他们两个刚才废话了一大堆,讨论了一筐子的人生哲学。
并且对自我存在的价值表示了进行了深刻的讨论。
最后得出的结论居然是因为贫穷,所以他们才这么寻死觅活?
施容表示很诧异,并且对自己口袋空空这件事表示十二分的不可置信,她掏了又掏,就是没发现一张钞票。
最终,她沉默了。
这一刻,素来富得流油的家伙深刻的认识到了贫穷对人的危害,“那就是从讨论世界大事,变成寻死觅活,过程透明可见,童叟无欺,这就是富人跟穷人之间的思想觉悟。”
“啊~这也太明显了吧!”
白鲸对自己变穷这件事已经接受了,他发完疯之后,面无表情的站在一边,看着那个从来没有穷过的家伙濒临崩溃。
其中,还不禁感慨。
果然,能够安慰自己的办法,就是看着相同处境的人跌得比他惨。
比他还要穷。
施容挖遍了全身,最终从口袋里面掏出了几十张发旧的钞票。
这是她的全身家当。
捏着那一小达钱,她悲从心来,“只有三千块,穷鬼中的穷鬼,这能干啥?买支药剂都得是汽油味的。”
她颤巍巍的看向白鲸,神情严肃,“要不咱们还是讨论一下寻死觅活的事情吧,我觉得,死亡未必不是一件坏事…”
白鲸在一旁看着,发出了两声冷笑,“其他人对死亡哲学都是秉持着神圣的态度,因为他们觉得死亡是一件严肃的事情,所以会更加努力的思考活着的意义,但是这点对我们废土人显然不适用。”
“因为我们废土人本来就是半死不活,他们都占了一个死字了,我们只能勉为其难的用后面那个字,并且用它折磨所有的人类,给它编制了一个十分高大尚的词语,这个词语又成了我们现如今的宗旨——活着。”
“啊~活着真愉快。”
只需要一眼,施容就知道这货已经穷疯了。
并且处于即将发疯的崩溃前提。
她大手一挥,冷静的说道,“不要急,不就是贫穷,我们一定能渡过这个难关,让我想想,该怎么发家致富…”
她话音刚落,木屋前面的风铃又响了。
三人齐刷刷的看过去。
【拥有者,有人意图从山脚下的小溪渡过】
她眉头一挑,“将画面调出来。”
一块透明的屏幕出现面前。
山脚下。
两个月过去了。
这是第一次有人申请向外探索。
在路过湖中心的时候,突然被结界挡住了。
年夏捂住被撞伤的额头,吃痛的叫了一声,“好疼,哥,这有堵看不见的能量墙。”
年春顿了顿,抬头看向这座山,他神色不明,“看来有人刻意不让我们出去。”
提起这个,整个队伍的人都安静了。
面前这座高耸入云的山里面,住着一个极其可怕的家伙。
两个月前的那一场大战,不仅废土的人看得心惊胆战,城市的人也冷汗直流。
这场战争显然不是他们可以插手的,所以只能静静的观战。
双方最后达成了协议。
划地而立。
各自为王。
“她想反悔?”年夏面色一变,脸都变得煞白,她看着这座山,可惜,看不见那个人,只能收回目光。
年春摇了摇头,“应该不会,那种等级能量攻击,哪怕是她也无法抗衡,之所以有屏障,无外乎两个原因,一开放的时间没有到;二,她想要我们付出点过路费。”
“可是我们现在都见不到她,要怎么给她过路费?”年夏不悦“要是她一直不开放,那我们岂不是得一直在这里等着!”
“闭嘴。”年春怒瞪了她一眼,“你觉得,现在除了那位不知名的圣者,谁还能跟她相提并论?不想死,就不要在这个地方讲废话,要是你再以这种轻视的态度议论她,没有人救得了你,骄纵任性也要分场合。”
“我不想因为你的自大跟愚蠢,葬送这么多人的命。”
“年夏,认清自己的身份,那是连圣者都忌惮的怪物。”
年夏被年春一瞪,只觉得寒意从背后升起。
一听到她,她那股高高在上的优越感又来了。
他们俯视了谷却欢太久,轻视早已成了常态。
哪怕她再才华横溢,他们看待她,也只是看待一个趁手好用的兵器,虽然难得,但绝对不会让她凌驾于自身之上。
在这个轻视面前,他们习惯性的忽略了她本身的强大。
这是一种习惯。
直到现在,这个自以为是的习惯还是没有改过来。
现如今,那个人早就已经不再是被锁在笼子里面的鸟儿了,她现在,是一只盯着他们虎视眈眈的鹰,一个不小心,他们就会死无全尸。
完全不带一丝怜悯。
毕竟,他们本来就没有什么交情。
年春说道,“相信我,一旦让她找到了圣者的破绽,她一定会出来,咬死我们。”
他说着,忍不住勾起了一抹自嘲的笑意,“炸死、去启一试探、锁定核心人物、选定最佳开战地点、引诱谷玉津前来、玩一出请君入瓮,请君入瓮之后,是一条连环的引蛇出洞。”
“我们引以为傲的底牌,就这么被钓了出来。”
“哈哈哈…她啊,从来就没有停止过对我们的怀疑跟试探,之所以没杀我们,只是因为,她早就知道了,我们身后藏着的那个人物。”
“该怎么说呢?”
年春忍不住笑了,眼中满是嘲讽,“信任一旦开始出现裂缝,便是双方的刀光剑影,看不见,却又实质性的存在着,这么大的劣势,都能被她掰到平局哈哈哈…”
“这个人,是后来变成这样的,还是原本就是这样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