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逆子,他竟然胆大包天到去干那些事情,他的脑子是坏掉了吗?何家的脸都让他给丢尽了。”
何长司的事情很重大,就算是想瞒都瞒不住,何父哪里遇到过这么丢脸的事儿。
只恨现在不是封建社会,不能给他一个大义灭亲的机会。
何母已经被吓的没了主意,叶楠抱着女儿呆愣在一旁,她们知道何长司这段时间很忙,可谁也没想到他竟然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何长立则是一脸木然,他现在已经不知道该用什么语言来描述现在的心情了。
上次工厂的事情,不仅没有让何长司长教训,反而让他愈发疯魔了,违法乱纪的事情都干得出来,还有什么是他不敢的?
“难道就这么任由长司被判刑吗?真的一点儿办法都没有了?”何母不死心问道。
“有什么办法?他自己自作自受,死了也是活该。”
何父满心愤懑,他工作几十年,已经到了德高望重的地位,可何长司这事儿一出来,连带着他以后都没脸见人了。
“哇,爸爸,我要爸爸……”
瑶瑶年纪小,但她也是可以意识到家里发生大事的,顿时害怕的哭了出来。
何母伤心不已,抱过瑶瑶祖孙俩相拥而泣,叶楠这时候已然没了主意,何父则是怒骂不休,只恨不能亲手宰了何长司。
何长立看着面前这一家子人,他好像终于明白了云熠坚持不肯回何家的原因了。
云家父母只有他一个儿子,为人质朴,对他更是全心全意的疼爱,相反何家每个人都是心思复杂,根本没有一个平静的生活。
但不管怎么样,黑虎和何长司犯罪证据确凿,法-院很快判处下来,判处死-刑没有任何缓和的余地。
因为事件重大,新闻广泛报道,一时之间他们两个人的名字传遍全国各地,被树立成为反面典型。
就连在村子里面,不识字的云家父母都听说了这事儿。
“还好那年云熠和他们去医院做了鉴定,要是稀里糊涂的就去了何家,这事儿肯定得牵连到他。”云母心有余悸说道。
这个年代家族观念还是很重的,何家的一个人出了事儿,其他人即便干净但也肯定免不了受牵连。
“只是可怜了叶楠,年纪轻轻就守了寡,从今往后一个人带着孩子可怎么活啊?”云母悠悠叹息一声。
但更多的是叹息她那个早亡的好朋友,在天之灵看到女儿过得这么坎坷,她也难以安心吧。
“你就是想的太多了,他们何家再怎么样,那也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儿子死了可孙女儿还是何家的,何家还能不管吗?”云父冷笑一声说道。
心中也在庆幸因为自己的私心而没有让云熠回何家。
第一次见到瑶瑶的时候,云父无意中看到瑶瑶脖子上挂着的一枚平安符,那和云熠烧掉的那枚一模一样。
从那时候起,云父就知道云熠真的是何家被拐的那个孩子。
但云熠烧掉了平安符,坚决的态度再加上他自己的私心,他把这件事埋在心里谁都没有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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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长司的事情对云熠来说并没有任何的影响,继续带领着研发部研究新的产品,开拓市场。
随着改革开放的到来,各种票据的取消,广大群众的物质需求急切,星云科技的各种产品愈发供不应求。
公司越做越大,愈发的欣欣向荣。
相反何家则是一片惨淡景象,何长司被处决之后,何家一直处在阴云密布当中。
在何长司被处决的前一晚,他们去见了他,那时候何长司状若疯癫,说是云熠害了他,还扬言一定要报复回去。
可他的生命都走到了尽头,又怎么可能还有报复的机会。
但何父还是把这话听了进去,回去查过之后发现,的确是云熠把证据交给警方,举报了何长司和黑虎做的事情。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他这么害我们想要得到什么?”
何长立听到何父这话都想笑,“大哥自己犯罪,群众有举报的权利,爸你为什么要认为是他故意针对我们呢?”
“如果大哥不做那些事情,就算是想举报也没有理由吧。”
何长立无视何父的怒瞪,继续说道:“这件事情爷爷还是知道了,他很生气,爸你有那么多精力,还是好好想想该怎么对爷爷解释,让他消气吧。”
作为一名老党员,结果孙子却干出这种事情,何爷爷无法接受,但他骂不到何长司了,只能来骂何父。
但到底年纪大了,急火攻心直接一病不起住了院,一时之间何家上下又是一通忙乱。
何长立仔细想了想,为了防止何父真的对云熠做什么,他先给云熠提了个醒儿,仔细提防着。
毕竟何家在京市盘踞这么多年,何父想要做些什么还是可以做到的。
“谢谢你提醒我,我会谨慎小心的。”云熠面带笑容道谢。
何长立顿了顿,到底没有把心中提议出来。
他想要告诉何父,云熠就是他二哥,这样一来何父肯定不会对自己的亲儿子动手。
但是很显然,云熠并不想和何父相认,就算他说出来他也不会同意的,还不如不说。
“我准备去国外留学深造,可能好几年不能回来,今天来也是和你告别的。”
家里发生这么大的事儿,他做不了任何的改变,那就只有远离了,正好学校有交换名额被他给争取到了。
云熠点点头,“一路顺风。”
何长立刚走不到一个月,何爷爷便在医院去世了。
何爷爷一走,何父的地位也开始岌岌可危,他想要报复云熠害他们家名利双失,可根本没有精力去报复。
挣扎了三年,何父还是因为贪-污受贿而被拉下马,所有非法所得都被没收,等待他将是极其严重的惩罚,何母也因为做假账而被带走调查。
一时之间,何家四分五裂。
何长立回来了一趟,安置好叶楠母女俩,在接受相关部门调查,得知他完全没有参与后离开,再也没有回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