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觉得在看我们吗?”齐休目光微转,看向旁边一道身影。
“我也这么觉得。”贝露莎点点头,出言赞同了前者的意见。
“.........”
雪莉面色微妙,面对两人的询问,不由移开了视线,口中低声道。
“所以,我一直在避免遇到他啊。”
“那我们接下来要如何,是继续前往下一代偶像的梦中吗?”齐休看着自己身体上冒起的光粒,语气平静的问道。
“嗯.....”雪莉拉长调子,脸上露出勉强之色,“大概是不行的.....吧。”
“毕竟白鸟大概率就是那位创立的,现在的我们等于是直接撞在了对方的大本营中。”贝露莎眼眸泛金,脸色显得有些严峻,她轻声解释着。
“旅途.....结束了呢。”雪莉带着放弃般的微笑,对面的那人抬起了一根手指。
“扰乱尘世之人,回到自己应处的时间中吧。”
安德里眼中光芒一闪,那三个散发着异样气息的人顿时被一股来自时间下流的波浪卷入,周身的虚化现象进一步加剧,眼看就要被甩到‘未来’。
齐休平静的看着自己的身体逐渐被淹没,眼前已然出现了一道道虚化的洋流,一种下坠的感觉从心头涌起。
原本静寂无声的雪莉忽地回过头,脸上带着狡黠的笑容。
“这时就要依仗身为年长者的我了,要知道,我可是精心准备了很多备用计划啊,要是目光只专注于一个计划,即使什么时候失败也不足为奇。”
“做好准备是很重要的,万一之时,就可以起到救命的功效。”
“姑姑,解说固然重要,但您能否直接点。”贝露莎语气冷淡,虚化的河流已经蔓延到脖颈,她冷冷的看向还在大言不惭的某人。
“哈哈.....”雪莉干笑两声,“贝露还是这么得理不饶人呢,有时也可以柔和一些哦,那样姑姑会很欣慰的......逆转涤轮!”
雪莉的表情变得严肃,她低喝一声,有无形的丝线蔓延过来,形成网状将三人捞起,暂时阻隔了来自未来的反噬。
齐休目光沉静,他打量着周围,而后看向雪莉平静的说道。
“这既非清除,也并非光轮。”
“现在正要开始!”雪莉的音调急剧升高,精致的面容上带着几分模糊,而后宛如实质的白网逐渐成型,将三人脚下的河流化作‘白地’。
“盈缺在北,归根复西,于此颂其箴言,即现通路,开!”
一道隐约可见道路于三人眼前开辟而出,齐休感到身体一轻,眼前的视角瞬间变换,他看向身下,一道如同光轮的‘坐骑’盘旋在他的脚下,带着三人走上了那条通路。
“要逃了,不要被甩丢,全速前进!”
雪莉大喊一声,眼中荧光闪烁,三人的身影急速消失在会场,道路自发的将自身的痕迹抹去,宛如一开始就不存在一样。
安德里手掌微抬,最终还是放下了手。
“错觉吗....”他低叹一声,其实他之前隐约感到了某道熟悉的气息,只是....她应该不在了才对。
又是命运的诡计吧,他心中思索着,若是那个家伙的手笔的话,那他倒是不觉得吃惊。
之后让白鸟负责追捕这些家伙吧。
心中打定主意,而后他看向赶来的陈刚,此刻对方正面色阴沉的环顾现场的状况,而后,他看向了这边。
“你,真的什么也不管了。”陈刚语气生硬,脸上没有一丝感激,反而显得无比敌视。
“至少,我给了你们必要之时呼唤我的能力,我觉得我够仁至义尽了。”
安德里笑了笑,而后目光望向右手上的一枚戒指,那是一只指环被银色花纹覆盖,中心镶嵌着一颗蓝色冰晶的戒指,他的目光变得柔和。
“三年吗。”陈刚低声喃语着,在对方离去之前,告知了众人,每逢三年可以呼唤他出手一次,由他们自身辨别是否是威胁到联邦的危机,至于其他的,他一概不管。
而至那之后,安德里就从众人的眼前消失,无论是谁都找不到他的身影。
心中叹息一声,陈刚转而凝神看向戒指,脸上的表情忽地变得复杂。
冰晶深处隐约可见一道悬浮其中的身影,‘伊蒂亚’就在内侧静静的沉睡着。
“那是.....”
“诺伦,为防你说错,我便提前告知你吧。”安德里语气温和,只是言语却显得十分冰冷,他看了陈刚一眼,那其中并无多余的情感。
“.......”陈刚低叹一声,原本冷肃的面容之上浮现一抹黯然,他摇摇头,张口正想说什么,眼前的身影却不知何时早已消失不见。
“————”他屏住呼吸,而后,看向了剩余的两位偶像,口中吐出一道长长的白气。
“无论如何,我们都要继续前进,你们——”
“不要,我受不了了,我不干了,不干了!!!”郦抱着头,脸上露出恐惧之色,她又哭有笑,状似癫狂。
“我会死....我会死......我会死......”壁目光呆滞,口中不断呢喃着,显然并没有听到陈刚的话语,又或者,她根本无力去理会。
“这是....怎么回事......”陈刚眉头皱起,望着两人的样子,他的心中不由有一丝寒意升起,这样一来,根本算不上是‘救’了她们。
“......她们的心智已经完全奔溃了。”周拓金走上前,脸色无比凝重。
“真是丢人,还是尽快处理掉这些家伙吧,哼。”闻讯赶来的格兰扫视全场,看着那些目光复杂的视线,他冷冷道。
“.......”陈刚摇摇头,左脚轻跺,两位‘偶像’的身上顿时浮现出暗色的光芒,而后双双沉入了大地。
“暂且中止偶像培育,我去调查一番,这个职业说不定也有某种缺陷存在。”
说罢,陈刚身体一闪,自原地消失,只剩在原地相互冷视的两人。
“第二次了,你们又能强势到何时呢,呵呵。”周拓金微笑着,只是那笑容却显得无比虚假。
“真是吵闹的邻居啊,至少管好你们的狗吧,我可不想闹到上面去,自重一些,如何?”格兰皮笑肉不笑,眼中闪烁着寒光。
“我记住了。”周拓金的声音瞬间变冷,他深深的看了格兰一眼,而后转身离开,前去处理其他事务。
“......最好是真的记住了。”格兰面容沉静,淡然自若的走向另一边,他也有需要处理的东西。
...................
“果然还是有些奇怪。”
一处幽静的庄园外,安德里出现在这里,眉头紧缩,表情格外严峻。
他不由回忆起自己先前所见的那三个人,虽然她们的身上有一层用于防护的屏障,甚至哪怕是他,第一眼看过去也有些模糊,但他的心中却莫名有些骚动感。
同时,他下意识不想去窥视她们的真面目,所以,最终才会任由她们离去,而在当时,他却没有觉得奇怪,反而觉得理所当然。
那种感觉.......
就好像是见到了与自己有关的存在.....不,这样说还是有些偏差,准确的说,就像是遇到了自己的血脉一样。
可是.....安德里的眼中闪过疑虑,他明明就不曾留下子嗣的,除非.....他的目光看向了眼前的庄园,脸上闪过犹豫之色。
当年,他确实感受了一些异样,只是在认出气息的源头是诺伦后,他没有多加在意,现在看来,也许是她当年做了什么。
左手的手指不由摩挲起右边的冰晶戒指,他站在原地,看向那些身着‘净白法衣’的侍者沉默无声的打理着庄园,这些人大概是格兰派来的人。
<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try{ggauto;} catch(ex){}</scrip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