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休微笑着,正要对着云兵长说些什么。
眼前的风景瞬间崩塌,身体不由得坠落,周身是幽静,深沉的黑暗,下方传来如同呜咽的声音,宛如正有什么人在深处受着刑罚。
他竭力保持着冷静,试图寻找其他两者的踪迹,大脑开始运转,思考着如今境地的由来。
记得自己刚刚收服了无暇白兽,然后一转眼的功夫,就成了如今的模样,那么,自己如今又在何地?
齐休试图动用自身的力量,却发现自己感知不到业核的存在,他手掌轻握,感受到从未有过的虚弱感,犹如真正的普通人一样。
他睁开眼睛,深沉的蓝光猛地亮起,可他的脸色却越发严峻。
“介质惰化,肉身失灵,只有灵魂的光芒,以及自我的意志没有得到篡改,这里是......”
然而并没有人现身回答他的疑问,他仍在坠落,犹如折翼的飞鸟,只能等待着自己那绝望的结局。
“你渴望什么,又在追逐什么,更重要的是.....你为什么想活着?”
艳丽而魅惑的声音从眼前之人的嘴唇中说出,那是一个身着五彩霞衣,周边隐隐闪光的女子,而她正用着那双晶莹剔透的眼眸凝视着画面中的来访者。
而无暇白兽则用戒备的神色瞪着对方,口中低嚎着,而云兵长一脸讪笑,勉强制止住前者,只是他也用担忧的眼神注视着处在坠落中的男子。
“蝶夫人,这是不是有些过了,我们只是.....”
“我知道,你们是来寻求拥有足够资质的仆役”面对云兵长的担忧,蝶夫人那双魅惑而又纯洁的双眼露出几分冷意,以及些许嘲讽。
“可我却不想这么轻易让你们通过,至少我要明白他的想法,不然,我是不会把我的子女交到那种家伙手中的!”
她的眼神异常坚决,其中蕴含着她自身的意志。
云兵长叹息一声,他还以为能简单些呢,莒慧大人,您到底在想什么呢,他不禁在心底埋怨起不在这里的某人。
而在一处明晃不定的界海之上,两人相对而立。
“呵,现在的小家伙真是不尊重长辈”身形瘦弱的莒慧眼中有些调侃,然后她望向眼前有些邋遢的男子。
“贝尔克,不愧是你的手臂,那只蝶母的智慧已经很高了,具备知性和群性的她已经有成为杀手锏的资格了”
她赞叹着眼前的男子,而有着鸡窝般淡金头发的黑眼圈男子却不屑一顾,他只穿着一件单薄的浅色衬衫和短裤,盘腿注视着那边。
“我可是学者,懂吗?和你们这些黑箱生物不一样”贝尔克鄙夷的看了莒慧一眼,而是脸色严肃的看着蝶母的表现。
片刻后,他无奈的叹息一声。
“不够啊,虽然能运用外物,甚至触及心灵,可还是没什么大用,只是炮灰而已”
莒慧目光一变,斜视对方一眼,这个家伙还是没变,就喜欢打击他人,一点好话也没有,真是活该常年单身,她在心中恶意的诅咒对方。
“随便你吧,反正我是个落伍的老家伙了”莒慧作势悲伤的低着头,这却让贝尔克有些坐立不安了,他偷眼看着对方,心中觉得十分麻烦。
他倒是不怕对方,只是......他想起那个神色冷漠的女子,心中有些黯然,战友是越来越少了。
“......是我错了,抱歉”贝尔克低下头道着歉。
“不,没什么”莒慧伸手挡住上唇,眼神有些躲闪,像是有些不好意思的转过头。
而贝尔克抬头看着这处仿如凝固的天空,眼中有些恍惚。
“李墨,安德里还是那样吗?其他的人怎么样了”
“我知道的也不算多.....”莒慧思索片刻,眼中恢复了冷静。
“老许死了,李墨终年巡守边境,而安德里则是兼顾各方,诺伦灵魂寂灭,奥尔夫走向另一条路,至于其他人.....”莒慧止住话语,眼中有些悲伤。
“啊,这样....安德里没有说过呢,果然,我们失败了啊”贝尔克笑了笑,只是眼神却显得冷淡。
“不过,和我已经没关系了,我的过往,我的知识,我的职业都已经被封存了,如今的我只是徘徊在过去的亡灵”
贝尔克的话语如同在说着旁人,莒慧理解般的点点头,所以他们这些人才会互通有无,因为他们都是那个人的囚犯。
“嗯,我也一样,如今的我也只能勉强维系自身的理智,可这样下去,我迟早也会奉主而去吧,因为我只是个祈祷者”
莒慧神色轻松的笑着,眼中是深深的释然。
“至少你要比我强一些,据安德里所说,现在外面的那个异魂者就是你职业的延续,不像我,连一些基础学科都被拆分,真是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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