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你可以给我个痛快了吗......”
“我能说的都和你说了,你的问题我也......回答了。”
此时的骆清清已然没有了之前那种从容不迫的诱人气质。
她那一身显身材的黑色睡衣就像是一块烂布,脸上除了血污就是青一块紫一块。
常言瞥了一眼这个女人,一抹微笑从他的脸上浮现了出来。
他可不会全信骆清清的话,毕竟谁知道这些话的真假。
这时候常言倒挺羡慕那些可以套话或者读懂人心的异能,这样至少不会这么麻烦。
这笑容看的骆清清打心底的瘆得慌:“你、你不会不守信用吧!!”
“怎么会,我说一不二的。”
常言摊了摊手,随后起身,转身走出了大门。
但他又突然想到什么似的,突然转过头,愣是把骆清清吓了一跳。
“哦对了,之前那个404房间是你搞的鬼吗?”
被问到这个的骆清清脸上明显的露出了疑惑。
“我真不知道什么404房啊......”
看到了骆清清这表情,常言也没有追问下去,扭头就离开,留着屋内骆清清一人。
等待常言转过身,骆清清身上缠绕着的丝线瞬间崩散消散。
骆清清噗通一声砸在地上,摔了个狗吃屎,身上原本快凝结的伤也受到刺激再次裂开。
本以为自己会死在这里的骆清清瘫在地上,紧闭双眼,呼吸加剧。
但她等了好几息,却依旧没有任何反应。
她震惊的睁开眸子,看向常言离开的方向,一脸的震惊和欣喜的跛着脚站起身。
“难道他放过我了!”
“不对啊,怎么可能放过我?我可是......”
但她的欣喜劲儿才冒头,突然间从她的左脚传出了剧烈的好似剥皮抽筋的剧痛。
抬起脑袋朝自己左脚位置看去。
一道青黑色、还在冒着血水的淤痕就像是闻到了食物香气的饿狼,如同爬山虎一般快速侵蚀她的皮肉。
只是眨眼的时间,这东西就已经从她的脚腕处速度极快的攀爬到了大腿根部位置,甚至还在快速向心脏位置蔓延着。
按常理来说这种恐怖的伤势在最开始就会伴随着剧烈的疼痛。
但诡异的是,她之前并没有任何感觉,直到这时候才仿佛麻醉效果过了似的反应过来。
而这时,一道黑影遮挡住了从阳台射进屋内的月光。
骆清清抬眼看去,是重新走回来看着她的常言!
此时他正倚靠在大门处一脸的看戏,那眼神戏谑的就像是欣赏老鼠逃窜的猫。
“你......”
骆清清艰难从地上爬起,用她那没了手腕的手臂直指着常言。
“你对我做了什么!”
“唔,就你所见到的这个啊。”
常言咧嘴一笑,用手指拨弄着脖颈上盘着的馒头,眼睛笑的弯弯的。
“我不会让你轻易死去的,我会让你像被你杀死的谭正那样,一点一点的体验身体崩溃化为血水.......”
“让你体验死亡逐渐逼近的感觉,最后死在剥皮抽筋的痛楚中......”
这一瞬间骆清清算是搞清楚了。
原来这人从一开始就没打算让她轻易死去!
但她到底什么时候被这毒侵入的?
骆清清无论怎么回想都想不出来,毕竟她根本就没有那被侵入的感觉,似乎就是凭空出现一样。
“不......”
骆清清被痛的颤抖着,整个人不断后退,突然一个没站稳,直接跌坐在了地上。
似乎是毒素累积到了一定的量开始发生质变。
没到半分钟,地上蜷缩成一团的骆清清身上瞬间如同瘟疫扩散般变的乌黑一片。
整个人胀大了一倍不止,乌黑的皮肤不断溃烂,冒出脓黄色和脓红色混合的气泡。
但即便如此,她依旧还活着。
活着感受着体内内脏快速融化、细胞不断崩溃溶解的剧烈痛楚。
这是馒头小型蛇体态下才可以使用的蛇毒,是常言在外给馒头找吃的时候才发现的事情。
他喜欢将这种毒称之为【疫毒】。
最开始像是瘟疫一样小心翼翼潜伏进人体,逐渐发育。
随后量变引起质变。
在一段时间的潜伏后,达成速度极快、且极为有效且痛苦的致命一击。
别说,就这苟命的劲儿常言还挺喜欢的。
中毒者在过程中将会被这毒快速分解,最后全身血肉成为一滩血水。
其效果哪怕是有着“烂肉王”的五步蛇都根本无法比拟。
看到此时骆清清的模样,常言算是再次实验了一次,最终才得出了一个结论。
馒头这家伙,确实可以通过吞噬进化!
想到这点,他看了眼盘在脖子上享受着抚摸的馒头。
能进化的禁物......
这至少得a级了吧!
“你......不守信用......”
就在常言思考的时候,骆清清将近要嘶哑的声音从他脚边传出。
常言低头看去,骆清清已经爬到了他脚边一米左右的距离。
地上的瓷砖都被她硬生生爬出出来了一条由血水、脓水等相互交杂而出的痕迹。
见到这一幕后常言不由挑了挑眉。
该说不愧是异能者啊。
这生命力就是顽强的很,都这样的还是死不了。
常言缓缓蹲下身,微笑的看着面前地上趴着的、正在融化的一滩“人”。
“我讲诚信的啊,我说我会让你死的体面些的。”
“难道你现在这模样不够体面吗,至少还算是完整......哦不对,你还差一只手。”
但说着说着常言顿了下了。
站起身从一旁捡起地上掉落的一只手掌,像是丢垃圾一样丢在了骆清清身上。
他拍了拍手上不存在的灰尘,微笑的注视着骆清清。
“嗯,现在完整了,没差零件儿的。”
“你!”
脚下的骆清清被常言这操作气的直接说不出来话,趴在地上用那半掉不掉的剩余胳膊指着常言,恨不得用眼神瞪死这人。
但随着她这一抬手,“啪嗒”一声,她那只手臂上仅剩的血肉直接砸在了地上的血污上。
“咦~恶心。”
常言眉头一皱,往后退了好几步,生怕这些东西溅在身上。
“你这魔鬼......”
骆清清那细不可闻的声音传入常言耳中。
常言咧嘴一笑,不带感情的眸子俯视着地上那“一滩”骆清清。
“魔鬼?不不不,我只是路人而已。”
几分钟之后,在常言的注视下,骆清清在痛苦中彻底化为了一堆崩散在血水之中的白骨。
再无声息。
一缕缕白光从白骨之中渗出,随后朝着常言脖颈上围着的馒头身上涌去,被它快速吸收吞噬。
看着这一团玩意儿,常言长叹一口气,脸上满是落寞。
谭正死了,杀害他的凶手也死了。
但他再怎么虐杀骆清清也根本无法让谭正活过来。
他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做。
到底是泄愤?
还是替谭正报仇?
也许自己真的就像是之前被他锤成肉酱的连环案凶手所说。
是个潜藏在羊群里的狼,是个凝视深渊的人......
“馒头,这儿交给你了。”
常言把馒头从脖子上一把捞下,放在地上,随后打开门在阳台处等着馒头完事儿。
这些事情还得是交给专业处理尸体的蛇师傅最合适不过了。
而且,他并不想其他人知道骆清清死亡的消息。
有些事情,失踪的人最方便背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