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白天,常言从今天开始就准备带着蛇骨锤上班了。
因为这东西过不了地铁安检,为了以防万一,他将蛇骨锤塞进了装网球拍的大背包里,而后都准备自己开车上班。
他家里的这些车都是他爷爷那辈儿人担心他一个人不会选车,硬是买了好几辆塞他楼下车库里。
他第一天实习就开的是里面的一辆奔驰大g,然后就被人看到了,随后被公司的领导叫去了办公室好一顿教育。
说是年轻人要低调,要踏实做人巴拉巴拉一大堆。
把常言的耳朵都听出了茧子。
于是乎,第二天他就挑了一辆最常见、最不起眼的五菱开了过去。
常言把塞着蛇骨锤的背包用安全带固定在了副驾驶位。
看了一眼车的各项数据是否正常后,就出发去上班了。
自从经历了昨晚上那件事儿,路上上班的人少了接近三分之一,甚至路上还有不少人在举着标语牌站着宣传的。
常言在等红绿灯的时候好奇的看了一眼。
其中一块标语牌上面用中文写着大大的四个字。
上帝已死!
常言默默移开视线,看向了副驾驶安静的蛇骨锤,笑着问。
“小蛇啊,你觉得他说的对吗?”
蛇骨锤依旧安静待在背包里,它可不会说话,这都是常言日常没人时的自言自语。
......
“我第一次看到清秀小帅哥开五菱宏光来这儿上班的......”
“那不是刚来的实习生吗,我记得他叫常言来着,居然开五菱宏光来上班......”
常言的同事也刚在地下室停完车,一下车就看见他开着这车过来。
“诶,不对啊,五菱宏光的发动机声音有这么低沉吗,听着愣是像一头野牛似的。”
“他还有心情背网球包?上班后去打球吗,里面塞了什么啊,看起来好重啊。”
“羽毛球拍网球拍呗,这里面还能装啥。”
也不怪常言,其实他这五菱宏光是最低调的,但同时也是改装费最多的。
他外公不知道咋想的,一听到他说不要高调要低调,二话不说把一辆五菱宏光送去给改了。
里面的零件全给换成耐造的高端车部件,就连外壳都换成了碳纤维的。
硬是只剩了个五菱宏光的皮相还算是“原装”的。
那天常言回到家后,发现多了一辆五菱宏光一脸的懵逼,检查一番才发现这车性能出奇的变态。
而今天开出来完全是因为这台是最低调的,不看性能和内部构造的话,就是妥妥的一辆没人多看一眼的小破车。
“低调做人,从我做起。”
常言看着周围窃窃私语的同事默默给自己点了个赞。
随后下车、提背包、锁门一气呵成。
背着装着蛇骨锤的背包,坐电梯来到了公司。
但此时公司里的人数少了接近一半,接连前台的小姐姐也不在了。
“他们人呐?”
常言好奇的问了一旁办公桌上吃着馒头的同事。
“昨天不是发生那事儿了吗,都被吓着或者溜号了,现在只有疲于生计的我们才会继续当社畜咯~”
“诶,话说你个实习生为什么还要来?”
常言听罢笑了笑,一脸的温和。
“我是一名准点上班准点下班的员工。”
一旁同事听完这话差点没被馒头噎着。
但结果直到下班,常言都没事儿可做,看了一天的新闻。
因为他的直属领导以及老板都不知道哪儿去了。
在这种特殊时期,在岗上班的一般都是一群兢兢业业需要还房贷车贷的社畜,或者他这种眼中透露出清澈与愚蠢的大学生。
“诶,常言,你说现在真的是进入了全球异能时代了?莫非会出现超人之类的?我信仰软妹币可以有点石成金的能力吗?”
他旁边的同事好奇的探过头问着。
毕竟一群人刷了一天的新闻,不管是某抖还是某条,四面八方的新闻铺天盖地的。
“我也不知道,但感觉挺有趣的。”
昨晚发生的一切就像是在平静的海洋里砸进了一块陨石,那激起的惊涛骇浪以及带来的改变是常言难以形容的乐趣。
常言一想到昨晚的事情嘴角就忍不住上扬,昨晚的快乐他可是到现在都很怀念。
尤其是那种让他濒临死亡的快感真的让人欲罢不能。
如果可以,他还想继续体验这种刺激的人生。
但现在他还不能在其他人面前表现出来。
因为这世界他还没看到变化趋势,这种提前将自己暴露在别人视野中的事情他是不会去做的。
假如他说自己也产生某些变化,那他敢肯定,过不了多久就会有人将他抓去隔离或者带走做实验之类的。
毕竟国家对这种事情自然也不会坐以待毙。
一旁的同事眼睛往常言那儿一瞟,一见到他那看着电脑屏幕近乎变态的笑容就后背发汗,整个人瑟缩了一下。
但随即,这同事就见到常言揉了揉自己的脸,变脸似的,又换回了以前他们熟悉的一副阳光快乐大男孩的表情,随后看向他。
常言的这变脸的操作把这同事吓得在椅子上抖了一下。
这同事突然有一种刚刚是自己眼花了的错觉。
“你难道多出了什么能力了吗?我看到新闻里面有人变成光了。”常言盯着同事问。
“没......没有,但凡我多了点什么能力我还用来上班吗我。”同事无奈的翻了个白眼耸耸肩。
被内涵到了的常言被这同事的回答给噎住了。
但突然,他们公司的楼下传出了刺耳的尖叫声,随之而来的便是爆炸声。
“轰!”
还没等他们反应过来,一股冲击波直接从传出尖叫声的方向轰击而来。
他们写字楼的玻璃外墙都直接被干碎,连带着常言都被波及。
常言愣是被伴随着冲击波、朝室内射来的玻璃碎渣给扎在了全身。
这股冲击波像是十几个肌肉猛男叠在一起的巴掌,狠狠将一群人拍在了钢筋混凝土的墙上,随后惯性的摔在地。
内脏破裂、骨折等等都算是比较好的情况,而常言就属于运气比较差的。
一根半米长的钢管从远处随着冲击波射来,硬生生穿透了他的腹部。
“嘶......真特么痛啊......”
这一下可把常言痛的龇牙咧嘴的,感觉自己身子骨都要被拍碎了,浑身由内而外的散发着隐隐作痛的撕裂感。
但越痛,他的脑子就越清醒。
他发现他特别喜欢这种疼痛的感觉,这种感觉让他觉得自己还活着,而不是死了。
无数人的哀嚎和哭喊声弥漫在空气里,待部分灰尘沉降在地面后,也看清楚了许多。
原来常言这种腹部被洞穿的还算好的。
有些倒霉蛋儿同事甚至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木质的桌子给硬生生拍在了钢混墙上,红色白色糊了一墙,现在都成了一“滩”人。
不少人此时都在地上昏迷的昏迷、痛的打滚的打滚,但绝大部分都是半死不活捂着伤口,躺在地上哀嚎着。
常言没有救他们的想法,他反而更对产生爆炸的原因更感兴趣。
他挪动步子,缓缓往钢管前端移动,伤口处那股撕裂的疼痛让他愈发清醒。
最后他将自己从钢管内挪了出来,一个还在淌着血的血洞很是诡异的出现在了站立着的常言腹部位置。
常言吃痛的皱着眉,靠在一旁墙上捂着伤口,还顺带看了一眼手机屏幕的时间。
血液夹杂着内脏碎块顺着他腹部的中空区域缓缓滴落在地,模样极为凄惨。
但这时他的伤口处的血肉在快速蠕动,血肉和内脏都在飞速生长,将空缺的部位填满。
这种状况持续了五分钟。
他那少了一块的地方就完全恢复原状,除了衣服上的洞口和血迹,也没人会知道他在五分钟前还是受了重伤的人。
“五分钟吗,原来伤到内脏会是这种恢复速度,不过这次比之前把我心脏扎穿的恢复速度慢了些,难道是因为不致命?”
常言对了下时间嘀咕着,随后从地上站了起来。
满脸兴奋的将把自己串了个透心凉的钢管从墙里给徒手拔了出来,拿在手里把玩了下,然后随意的将钢管扔在了一旁。
滚落在地的钢管发出了沉闷的响声,在室内回荡着。
但这些不是常言在意的。
他在意的是下面发生了什么有趣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