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脸期待，连大气都不敢喘！
    他们在等！
    在等电话对面的回答。
    等那个或许可能，决定了夏国高度的答案！
    电话对面。
    顾南枝听到刘老这话，也是一愣。
    从她刚才和刘老的交流中，她已经可以断定，夏国的蘑菇研究如今确实处在一级，因为聚变一级的很多数据，刘老还一知半解！
    想想夏国第一颗蘑菇诞生的时间，距今也没多少年，能够跨过裂变摸到聚变的门槛，夏国的科研进程已经可以称得上飞速了！
    她知道，刘老这话是在试探！
    也听出了他语气中的希冀！
    面对先驱，顾南枝不想说谎。
    沉默须臾后。
    “是！”
    顾南枝给了对面肯定的回答。
    这一个字出。
    对面。
    刘老：“！！！”
    薛老：“！！！”
    “是！她说是！她竟然说是！”
    刘老激动的满面潮红，颤抖的大喊。
    “我听到了！我听到她说是了！”
    耳朵贴在听筒边的薛老神色也一变再变，激动的瞳孔紧缩。
    对面的人，知道比一级聚变更高级别的蘑菇方案！
    这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他们夏国，真的有了站在世界之巅的希望！
    不是追赶西方势力！
    是超越西方势力！
    是超越啊！
    落后挨打这么多年，他们最大的梦想就是赶上西方，至于超越……
    他们这代人甚至想都不敢想！
    可是现在……
    希望就摆在他们面前！
    那么笃定的回答，那么简短的一个“是”字！
    “您……阁下您……您确定听清了我的问题吗？”
    刘老说话有些语无伦次。
    “我听清了！”
    顾南枝闻言，嘴角微勾，“我确实知道二级研究的方案，可是，很抱歉的告诉您，以我们国家现有的设施基础，只怕是很难进行二级研究的实验！”
    “为什么？我们缺什么？”
    刘老闻言当即神情一震，焦急的道，“麻烦阁下告诉我们，我们缺少什么！”
    “……撞击实验的原料，一种稀有金属！”
    “麻烦您告诉我们！到底是什么稀有金属，不管付出多大的代价，我们都会想方设法的弄来！”
    “……”
    “……”
    顾南枝秉承着知无不言的原则，不光告诉了刘老那种稀有金属的名称，甚至就连那种稀有金属可能蕴含在哪种矿石中，那种矿石在何处有出产，都说的一清二楚……
    电话对面。
    薛老和刘老听到顾南枝的回答，直接就跪了！
    是真的跪了！
    刘老一直秉承科研己经的宗旨，可是他却没想过科研特么的能有这样的捷径啊！
    这是捷径吗？
    这已经不能称之为捷径，这简直就是登天梯！
    直达满级的那种！
    先是突破了一级研究的技术瓶颈，又看到了二级研究的确切希望……
    刘老终是受不住这巨大的冲击，滑溜到了桌子底下！
    “老刘！老刘你稳住！”
    薛老见此，一把捞住了他。
    可是，他的双腿也在发软，打战……
    这一个瞬间，不管是薛老还是刘老，心底都只有一个想法……
    他们错了！
    他们之前就不该那么不正经！
    不该怀疑老谭！
    不该质疑电话对面的大佬！
    他们现在何止想哭，他们想跪！
    给对面的大佬跪了！
    这到底是何方神圣？
    天佑夏国啊！
    “抱……抱歉！让阁下您见笑了，老刘他可能是开心过头了，有些晕乎……”
    薛老搀着刘老，也不敢晾着顾南枝，忙不迭的抢过电话道歉。
    “没关系！”
    电话对面的顾南枝闻言轻笑一声。
    她也是个搞科研的，在她困于某个瓶颈时，如果有人能给她答案，不，别说给她答案了，就算是给她一点儿提点，她都会感激涕零！
    “现阶段我能帮你们的，只能到这里了，那种稀有金属的冶炼方法，回头我会写下来让谭老传给你们，等你们找到了矿石，提炼出了那种稀有金属，可以再联系我！”
    “二级研究的实验容易出现意外，我可能要亲自到场监督！”
    顾南枝的声音从电话对面缓缓传来。
    电话这头。
    刘老缓过一口气，听到这话当即挣扎着起身，“不！有意外我上！阁下您……您就是我们夏国的瑰宝！我们夏国无双的国士！”
    “夏国的未来还要靠阁下您，您不能有任何意外！”
    “您明白我的意思吗？”
    听到刘老这话，顾南枝略一沉默，点头，“好！”
    她已经把话说到了这个地步，等于明着告诉对面的人，她不光能帮他们突破一级瓶颈，还能帮他们完成二级的演变！
    顾南枝了解蘑菇的发展史，知道这年代的西方国家，已经在进行二级研究！
    既然已经有人摸到了这个门槛，那就算她促进一下夏国的研究进程，也不会改变历史，自然也就不会危及到位面！
    想到位面……
    顾南枝是真的心塞！
    早知如此，她当年就该致力于位面研究的！
    她要是致力于位面研究，说不定早就研究出个所以然来了，也不至于穿书后还要受限于位面，束手束脚不能放手施为！
    她的星际航母，宇宙蘑菇之类的研究成果，这辈子还有拿出来的希望吗？
    顾南枝心塞塞，没了继续聊下去的兴趣。
    “该说的我都说了，天色不早了，我要回家了，告辞！”
    说了这么多，口渴的很，顾南枝结束了话题，把电话交给了谭老就朝外走去。
    镇医院中药房的后院。
    院中也是戒备森严。
    五六十个警卫层层把守，连只苍蝇都飞不进来。
    “顾小姐！”
    看到顾南枝出来，当即有警卫上前，“请问有什么可以帮您的吗？”
    “有水喝吗？”
    “有！您稍等！”
    “……”
    顾南枝这厢吨吨灌水的时候，屋里的谭老正拿着电话，正压低了声音紧张的询问着对面……
    “是真的吗？那丫头说的真能帮到你们吗？”
    虽然刚才顾南枝和老刘的谈话声，谭老听得一清二楚，可是及至此时，他还是不敢相信！
    幸福来的太突然了！
    他们夏国就这样……
    蘑菇突破了？
    老刘深耕西北好多年，都没能完成蘑菇的二次突破，那丫头……
    那丫头从有了那个想法，到和老刘交流完毕，总共……
    才半天的时间！
    半天啊！
    顶那么多顶级科学家好多年！
    这到底是什么妖孽？
    “姓谭的！你敢质疑我们夏国的瑰宝，对国士不敬，我跟你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