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2章 一天能八百个面孔
作者:橙子煎饼   重回天灾:渣爹后母靠边站最新章节     
    大家都闲的没事干,部落里不少男人开始追求女人。
    也许是寂寞,也许是为了能分润一点好处。
    很多人都对女人们展开了大张旗鼓的追求。
    陆小草的忙似乎告了一段落,她将这件事当做趣闻讲给余溪风听。
    谁编了一朵花,谁又把自己的蘑菇让给了曾香。
    甚至还有人朝黄识慧唱情歌的。
    说着说着,陆小草又有些不高兴:“他们都是别有居心。”
    陆小草说了秦露的事。
    “为了哄骗姐姐,这些人,一天能八百个面孔。”
    陆小草愤愤。
    余溪风不知道如何开口,
    这种事情,几乎是必然的。
    只是前一阵,一直兵慌马乱,没有拿到明面上来。
    部落里,肆意糟践过女人们的原住民,几乎都死在了清算中。
    剩下的,也就是普通男人。
    没那么好,也没那么坏,趋利避害而已。
    不只是部落,任何一个基地,都是女少男多。
    女人一直都很抢手,但抢手,有着不同的表现形式。
    在弱势的时候,是资源。
    在强势的时候,就能得到情绪价值抚慰身心,也能得到一个指哪打哪的帮手。
    陆小草的班底,核心就是那些从地牢里带出来的女人。
    下放资源和权力给自己的嫡系,陆小草的每一步都不算错。
    陆小草想不通。
    为什么还是会有女人,去主动靠近那些男人。
    在他们身上吃的亏,还不够多吗?
    余溪风说:“你为什么觉得,你的姐姐们,和他们在一起,就一定会吃亏呢?”
    人是如此的复杂。
    是因为认定了女性的弱势,
    陆小草在试图保护,也是在干预她的姐姐。
    被男人强迫,被部落挟裹是一回事,
    挑选男人是另一回事。
    陆小草呆了呆。
    “你担心姐姐们的好处,被人哄骗了去,”她说:“尝过权利的滋味,怎么会甘心让渡?如果真的让渡了,也只能说明,这个人德不配位。”
    余溪风说:“你不用去阻拦,这只是小事。”
    “人不是靠性别区分的,你只用去辨别其中的好人,坏人,蠢人和聪明人,这无关男女,只要他们的特质匹配他们的位置,如果不行,就换掉。”
    这不是大事。
    看来部落如今形势不错,
    还能管这样的细枝末节。
    陆小草被余溪风的态度所感化,心里也轻松不少。
    部落里确实开始有出双入对。
    陆小草冷眼旁观,
    得出判断后,出手调换了几人的差事。
    这一场雨好像不会停歇。
    已经没有起初那么大了,但依旧绵密。
    余溪风躺在床上休息,然后睁开眼睛。
    她又听见了那种声音。
    那是一种极细微的窸窣声,掩藏在雨声之下。
    余溪风在屋子里转了好几圈,都没有找到声音的来源。
    章秋睡在旁边,见余溪风突然起来,中了邪一样原地转圈。
    “怎么了。”
    余溪风用唐刀挑开地缝。
    里面爬出来密密麻麻的白蚁。
    钻进钻出。
    章秋走过来,愣住:“怎么这么多。”
    这就是章秋在厨房里见到过的白蚁。
    白蚁的脑袋浑圆,呈现出一种略有些灰的玉白色。
    余溪风把唐刀插进去,再拔出来。
    唐刀上带出来好多。
    余溪风走到屋门口,迎着雨水,震了一下唐刀。
    那白蚁掉了下来,酸雨砸到白蚁的身上,
    白蚁没有像其它的变异种一样,很快就被腐蚀掉。
    蚁须抖了抖,就近找了个孔洞,钻了进去。
    竟然不怕酸雨。
    余溪风的脸色沉了下来。
    那一整窝的白蚁看起来太有视觉冲击力,
    余溪风看着在地上穿行的白蚁,感觉到了头皮发麻。
    她仰头看向屋子上面。
    挥刀劈向一旁的木头。
    余溪风控制了力道 ,只在木头上劈开一个小口子。
    口子里,白蚁的腿交织抱团,滚落在地上。
    余溪风的脸色越发难看。
    这一间屋子,竟然已经被驻到这个地步。
    房子到现在还没有塌掉,是因为此前抹的自流平。
    水泥阻隔了白蚁的腐蚀,
    而支撑房架的木头,甚至包括那些土砖,
    都只剩下了一个架子。
    余溪风说:“章秋,收拾东西,我们离开这个屋子。”
    现在想想之前塌掉的那截连廊,
    酸雨的腐蚀性确实不低,但也没有这么快。
    转眼间便消融,是因为白蚁驻空了木头架子。
    余溪风从空间里找到了过去囤的热水。
    滚烫的热水沿着白蚁洞口浇灌下去。
    水渗进去,像是泥石入海。
    这下面的蚁穴必然极深。
    好在,开水是管用的,白蚁的尸体沿着热水漂浮上来。
    余溪风心中稍感安慰。
    这地底的白蚁,她还可以用热水烫死,这屋顶横梁,又要怎么办呢。
    余溪风沉默下来。
    正在这时,山腰处传来轰隆声。
    余溪风因为动静而转身,
    从这个角度,正好可以清晰地看到,
    房子倒塌居然是轻飘飘的。
    它早已经被驻空,塌掉的那一瞬间,也碎成了齑粉。
    屋子里原本的住民没有因为房屋倒塌而受伤,
    却猝不及防地暴露在酸雨之下,发出尖锐的惨叫。
    凭借着求生本能,在这短短的瞬间,冲到了连廊之下。
    房屋倒塌的这一下,像是引起了连锁反应,连廊接二连三的崩溃。
    相连的一片房屋也都塌了。
    刚刚还是端正的房屋,转眼间就成了断壁残垣。
    人们将房屋和连廊上的油布扒了下来。
    试图重新在雨中撑起一块地方。
    所有人都不愿意站在外围。
    油布中间的酸雨最少,所有人都拼了命地往油布中间挤。
    挤不进去,就拼命地拉扯油布,试图盖住自己。
    油布的韧性其实极好。
    但也架不住所有人的哄抢,很快就四分五裂。
    完整的油布裂成了一片一片。
    更多的酸雨涌了进来。
    所有人都疯了一样去抢大块的油布。
    这一切都发生在极短的瞬间。
    倾天的雨幕,那一段孤绝的连廊下,
    人们用最原始的手段厮杀。
    鲜血四溅。
    余溪风将这一幕尽收眼底。
    等到陆小草穿好雨衣,冲出来主持局面时。
    数十人,已经没有活口。
    竟是在互相疯狂的拉扯中,所有人同归于尽。
    鲜血被酸雨冲淡,朝山下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