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景看着那套金针,双眼放出灼热的光。
能不能辨认出天外之人什么的都是次要,但这套金针三日留魂的功能太令人心动了。
迫不及待的接过那套针,就往手指上戳,然后期待的等待着认主。
无事发生。
嗯?嗯嗯?
“噗嗤!”
时景死鱼眼抬头:“你耍我?”
阎王捂着肚子笑的直抽抽:“你个土包子,需要滴血认主的都是些下品法器,这套可是无限接近神品的仙品,只能用神魂本源炼化。”
神品?
时景看着手中那套银针的目光更灼热了。
他也是拥有神器的人了呢!
阎王煞风景的纠正:“接近神品,还不是神品,只是仙品,仙品懂吗?
仙品与神品之间可隔了一条鸿沟,即便只差了0.000000001%,那也不是神品。
而且,你还没炼化成功,严格说来,它还不是你的。”
时景不着痕迹的翻了个白眼,问道:“别废话,该怎么用神魂炼化?”
阎王欣赏着自己的美甲,阴阳怪气:“啧啧,现在的小崽子啊,是一点儿人情世故都不懂,求人办事都不知道说点好话,软话。”
时景:......
起身,调转脚步,往外走去。
阎王:⊙o⊙?!!!
“你干什么去?”
时景云淡风轻:“我不干了,你让祂找别人去吧。”
阎王嗤笑:“你要真不想干了,倒是把金针留下啊!”
时景将金针卷吧卷吧,塞入怀中:“它喜欢我,决定跟我私奔了。”
“噗~哈哈哈哈,服了你了。”
阎王承认他被愉悦到了,手一挥,一枚玉简甩向时景:“神魂炼化之法,拿去吧。”
时景勾起嘴角,头也没回,一把接住飞来的玉简,不客气的将它同样塞入怀中。
刚要举步继续往外走,忽听脑后又是一阵破空之声,脑袋向侧面一偏,手中又抓到一样东西。
打开一看,是一枚古朴的戒指。
通体碧绿,形状似游龙,又似藤蔓枝丫。
还挺好看。
“这是?”
难不成也是什么仙器、神器?
“想什么好事呢?你当仙器、神器是大白菜啊,看你寒酸的连个储物戒都没有,这枚极品储物戒送你了,你能用上的东西都在里面了。”
储物戒?
好东西啊!
时景习惯性的从刚才受伤的手指头上挤出一滴血珠,滴了上去。
无事发生。
“噗~哈哈哈哈,你是对滴血认主有什么执念吗?”
时景:┌П┐(???’!)!!
可恶的娘娘腔,逗他玩很有意思吗?
胡乱将储物戒套在手指中,然后从自己的随身小包包里,掏出一打符箓,劈头盖脸就朝某人可恶的笑脸上甩去。
“噼里啪啦”
“轰轰隆隆”
“稀里哗啦”
“哔哔啵啵”
“呜呜哇哇”
风火雷雨电,各种符箓同时炸响,顷刻间,将那雅致的水中小榭给摧残的不成样子。
“时景!你赔我小榭!”
身后传来阎王的跳脚声,时景歪嘴发出反派的邪魅一笑:“我没钱!”
有本事,找天道要去啊!
“你你你!你给我等着!”
......
从地府回来,天已大黑。
时景眯眼缓了好一会儿才看清周围的景象。
仍然是乱葬岗。
“师兄!”
“恩人!”
两道少年嗓音突然从身后不远处响起。
时景回头,眉心顿时紧皱起来:“你们魂体怎么这般虚弱?谁伤的你们?”
月光下,月白和红灵原本浑厚的魂体居然跟筛子似的出现了一个个小缺口,看起来有些瘆人。
闻言,红灵转头,幽幽看向月白。
月白则略有些心虚的摸了摸鼻子。
虽然,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心虚什么。
时景挑眉:“你自己作的?”
月白跳脚:“这怎么能叫作呢?明明是见义勇为、临危不惧、殊死搏斗、力挽狂澜......”
时景:“说人话。”
月白:“哦,就是......酱酱,又酿酿,然后酿酿,又酱酱。
总之,事情的一切起因就是,你一声不吭跟着白无常走了!”
月白理直气壮的做了最后总结。
很好,倒打一耙让他用得明明白白。
时景笑了:“所有的借口背后其实只有一个原因:你是个菜鸡!”
月白瞪大了一双猫儿眼:“你在说我弱?!”
“难道你不弱?”
时景说着,揉了揉红灵的小脑袋:“小红灵愿意为我拼命,我很高兴,但下次,还是要以保重自身为要,知道了吗?”
红灵红着小脸儿,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嗯,知道了。”
他知道是自己自不量力了,才害的月白也跟着受伤了,拉了拉时景的衣摆,小声道:“恩人,别骂月师兄了,都是因为我没脑子,他为了救我才......”
月白双臂抱胸,傲娇一抬下巴:“你知道就好。”
时景看他一眼,继续摸着红灵毛茸茸的小脑袋,手感真好,就是里面空空,敲一敲,不知道里面有没有回响。
“没关系,红灵还小,等充实一下脑袋就好了。”
红灵:(o?o)!!
天灵盖有些痒是怎么回事?
月白歪头笑的肩膀一抽一抽,等笑够了,才道:“我骗容衍和玄夜你被白衣人抓走,我两又突然变回了鬼体,相当于凭空消失了。
从早上到现在,他们应该已经认定我们失踪了。
该怎么将这个慌圆回来?”
时景敛眉:“这倒是个问题,等我想想。”
要是普通人,随便弄两个鬼忽悠一下就行。
但偏偏,他在他们面前露了修为,对方又也是修行之人。
一般的鬼可骗不过他们。
忽而,他眸光一动,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
真是笨啊!
解铃还须系铃人,让黑白劫匪本人来不就行了!
......
安阳城比上次人更多了。
但气氛却更紧张了。
大量难民聚集在城门口,望眼欲穿,期望安阳城对他们打开大门。
安阳城里的百姓也战战兢兢,祈祷县令不要开城门。
“听说难民里爆发了瘟疫,这要是放进来,我们所有人都别活了。”
“不会吧!你听谁说的?我怎么没听说过?”
“信我,我小舅子的老板的女婿是衙门里的衙役,昨天刚从城外带回来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