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
杨磊叫住了她。
“靓仔,是不是想玩玩?”女人恬不知耻地看着杨磊笑问道,还扯了扯领口。
“下次再敢做楼上这个老男人的生意,见你一次打一次。”
杨磊警告道。
“关你屁事,多管闲事。”应召女气得翻了个白眼,扭着水蛇腰往外走。
“楼上那货艾滋病晚期,你要不怕死,多来几趟。”
杨磊本想扇她一耳光,奈何这女人一身脏病,担心脏了自己的手。
“什么?他艾滋病?”
应召女吓得面色煞白,尖叫起来,拔腿就跑,惊飞了屋檐上面站着的鸽子。
杨磊一脸同情地看着杨金花:“大姑,咱们上楼,我让那个老浑蛋滚。”
“别,我不想街坊四邻知道了看笑话,再说他能去哪里,还不是去麻烦你表姐?你表姐和表姐夫的感情本来就不好,他要是过去了,肯定会搅得鸡犬不宁。”
一辈子逆来顺受的杨金花,还是决定守住这段明存实亡的婚姻。
杨磊不是圣母。
平时他很少管亲戚家的闲事。
可能是血源亲情浓于水,非常同情大姑的遭遇。
“要不这样吧,你上楼收拾一下东西,搬我那里去住?”
“你妈病情怎么样了?这几天我身体不舒服,都没顾得上去医院看看。”杨金花岔开话题道。
“我妈还好,请了护工照顾,只要坚持治疗,迟早会痊愈的。”
“要不别请护工,就让我去医院照顾你妈,当散散心。”
杨金花一听,倒是想替杨磊省点钱。
杨家已经一无所有,弟媳妇又得了这么重的病,只会拖累唯一的侄子。
看见大姑这么一说,杨磊的眼眶都红了。
心里一暖。
也只有血脉亲情,才能够设身处地为他着想。
“先去医院做个全检,否则我不放心。”
杨磊没打算让大姑照顾母亲,更担心她的身体。
长期家暴,丈夫又是个生活混乱的老色鬼,就算没有传染脏病,也有可能气出内伤。
陪着大姑回到家中。
只见老色鬼坐在沙发上,嘴里哼着粤曲,端着茶壶看粤剧。
见杨磊来了,用力放下茶壶:“杨磊,你又来我家干嘛?我家不是银行,没钱借给你。”
“悠着点儿老色鬼,小心得艾滋病,我过来是接大姑去医院的。”
杨磊鄙夷地瞪了眼这个为老不尊的老东西,真想上前废了他。
暗启透视双瞳,发现老东西双肾萎缩,还长了一身杨梅疮。
这么丑陋不堪的家伙,实在不愿意弄脏自己的手。
有钱玩姑娘,是男人的共同爱好。
可你他妈的还打老伴,简直禽兽不如!
“王八羔子,你诅咒谁得艾滋病呢?”伍炎咆哮起来,他还想长命百岁,风流到老。
“骂的就是你,你身上的杨梅疮别传染给我大姑了,再敢打她,信不信我废了你。”
说完,一道鬼影晃动。
放在茶几上面的茶壶,碎裂成了八块。
杨金花收拾好了换洗衣服,从杂物间走了出来,吓得赶紧上前抱住了杨磊的胳膊:“阿磊,别乱来,大姑求你了。”
“杨金花,你敢离开这个家门半步,老子休了你!”
伍炎被杨磊吓到了,没敢和他硬刚,只能威胁自己的老伴。
“老色鬼,你就在家里安心等着法院的传票,到时候要滚蛋的人是你。”
杨磊指着伍炎警告道,扶着大姑离开了这个让人窒息的家。
走出家门,杨金花有些犯愁。
“杨磊,现在租房子很贵,我这点养老金,也就勉强够吃饭,以后怎么办啊?”
“大姑,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这个家不是人待的地方,你没有被他传染脏病已经万幸了,再不走,迟早被他害死。”
杨磊一脸同情地看着大姑。
上一辈的女人,个个都是忍者神龟。
这样很容易得病。
忍一时乳腺癌,退一步宫颈癌。
想要健康长寿,首先要学会爱自己,敢和霸凌说no。
以前他很少来大姑家,没想到她活得这么窝囊。
“我就怕连累了你......”
杨金花小声说道。
她何尝不想离开这个家,可是没有去处,又不想让已经结婚的女儿为难。
“先去医院验一下身上的伤,剩下的事情交给我来帮你处理。”
杨磊呼了一辆网约车,带着大姑来到了医院。
他将家里欠大姑的钱,连本带息全部转到了她的个人账户上面。
女人有钱,才有靠山。
“你哪来这么多的钱?大姑不急着用钱,你可千万别行差踏错,否则你爸九泉之下都不会安乐。”
杨金花担忧地看着杨磊问道。
“这是我自己赚来的,不用担心。”
杨磊笑了笑道。
带着大姑来到骨伤科,做了全套检查。
身上多处软组织挫伤,新伤和旧伤反复重叠,看着惨不忍睹的大姑,杨磊恨不得杀了那个老畜生。
他帮大姑办理好入院手续,让她先住院把伤治好。
来到骨伤科住院大楼。
刚出电梯,就和坐在轮椅上的王世仁不期而遇。
王世仁昨晚连夜接受了手术,右脚打着石膏。
王海娥带着保镖,跟在他身后。
杨磊扫了一眼王世仁的脚筋,看来徐彪动用关系,请来了羊城最厉害的外科大夫,也没能够续好这根脚筋。
这才放下心来。
伤筋动骨一百天。
王世仁这个狗东西,先在轮椅上面,坐上一百天。
就算拆了石膏,也只是铁拐王。
这期间,活动半径大受限制,造孽的机会也将大打折扣。
等他夺回多宝斋之时,也是王世仁上西天之日。
血债血偿,天经地义。
王世仁看了眼杨磊,感受到了强烈的压迫感,朝着保镖吩咐道:“送我回病房。”
王海娥不知死活地来到杨磊跟前,准备彰显一下自己优越感。
“海娥,跟我回病房。”
王世仁没等她开口,大喝一声,示意保镖将她拉回来。
“爸,他打伤了你,为什么不同意报警?你怕什么?我现在就叫彪爷叫人弄死他。”
王海娥气得跺脚。
看着这个知三当三,不知廉耻的贱货,杨磊暗暗好笑。
徐彪可是羊城有名的软饭男。
他全靠老丈人的人脉,才在羊城拿到几块好地,获得巨额贷款,这才身家百亿。
一旦徐太知道徐彪在外面金屋藏娇,孽种都快生了,不用他出手,徐太也会让王海娥在羊城消失得无影无踪。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因果。
有些事情,不必亲自出手,只需要稍稍设个局,就能够四两拔千金,还不沾染因果,这才是做局的最高增界。
智者用其谋,愚者强逞勇。
杨磊压抑住了滔天的恨意,没有逞一时之勇,扶着大姑回到病房。
杨金花关上房门,压低声音说道:“阿磊,你有空去一趟乡下的祖屋,后院石榴树下埋着一个坛子,里面是你爷爷当年给我的嫁妆,挖出来,换了钱,做点小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