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半天之后,陈午一脸无奈的停了下来。
神识也没有任何用处。
完全无法渗透到神鼎中。
槽!
难道真要精血炼宝?
不会这么狗血吧?
想到这个可能,陈午忍不住咬了咬后槽牙。
神兵大尊是这样一个思想,嗯……比较特别的,不走寻常路的人?
本来他想吐槽神兵大尊思想奇葩。
但最后还是换了一个说辞。
在人家的地盘,人家做主。
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人家还不是因为梁虎这小子没有化形,就把进来的人,全部打回原形?
等等。
卧槽!
神兵大尊是真死还是假死?
怎么会根据梁虎的境界,而改变规则?
是事先设计好的,还是说现在他临时更改的?
这个问题,之前陈午还真没有考虑过。
现在想想,还真不好说神兵大尊是死,是活。
“后面要谨慎,要谨慎啊。”
“可不能对这位大佬有什么无礼的举动。”
“大尊,我和梁虎可是好兄弟,它能来这里,还是我带来的,您可要多多照拂才是啊!”
想到某种不确定的可能,本着礼多人不怪,有枣没枣打三杆子的想法。
陈午对着虚空,双蹄合十拜了拜,口中更是喃喃自语。
甭管真假,做就完了。
反正自己也不需要付出什么。
但一旦要是有回报了呢?
这绝对是无本万利的买卖。
拜完之后,陈午逼出一大捧精血,向着脚下神鼎之上淋。
没用!
再来。
还是没用!
再来……
反复淋了两次之后,感觉不到什么变化,最后陈午决定加大血量。
多淋一点试试。
毕竟这是最后一招了,要是这招不管用,那就真带不走了。
这个神鼎也就与他无缘了。
想想这么好的东西,擦肩而过,他就心痛的受不了。
所以,鼓动气血,从两只前蹄之上逼出来。
像自来水管一样,噗噗的喷溅到神鼎之上,先是神鼎壁。
后来陈午又跑到神鼎中间的底部,继续喷。
为了这玩意儿,他这是‘真’下了血本。
“嗡!”
某一刻,正在喷血的陈午脑海中嗡的一声嗡鸣。
脚下大鼎猛然金光一闪消失不见。
下一瞬,出现在他的识海之中。
“精血烙印成功。”
“获得第一个凭证,鼎。”
“达到进入吾之第一层秘库条件。”
“可选法宝神兵一件。”
“凭证获得越多,进入吾之秘库层数越高,可选神兵法宝奇物越珍贵。”
“死亡后,无精血滋养,凭证回归神兵天,可被再次烙印。”
大鼎进入到识海,神兵大尊那威严的声音,再次在陈午的脑海中响起。
说了几句让陈午既兴奋,又无语的话。
兴奋的是。
通过神兵大尊的话,证明神鼎被他得到了,属于他的了。
甭管是凭证还是什么,得到,就很好!
无语的是。
同样通过神兵大尊的话,证明了真的是精血炼宝的狗血桥段。
嗯,应该是叫烙印,算是打上自己的印记。
感觉和狗撒尿定地盘类似。
压下自己情绪,神识感知脑海中的神鼎,但一无所得,好像是个死物一般。
果然没有炼化,只是个印记,撒了泡尿。
但不管怎么样,陈午还是很兴奋的。
这算是摸索出来,神兵天规则的第一步了吧。
接下来只要多找几个凭证,得到的宝物肯定更加珍贵。
按照老牛之前交代的,
向东三千里,有美人湖,湖水深不见底,据说水底有至宝,应该也是凭证。
但那里的鱼,可以在水里和空中飞,打起来有点难度。
毕竟现在没有妖力在身,对方飞到空中,自己也只能望天兴叹。
总不能异想天开,跳起来打吧?
这个不现实。
向南五千七百里,有高山密林,也有至宝凭证,但那里是一群鸟,同样搞不了。
北面五千余里,有一条黑龙河,那里有一条蛟龙。
这玩意儿……,后面有机会倒是可以试试。
能打就打,不能打的话,也可以见识见识蛟龙什么样。
算是提前熟悉一下,蛟龙王那个家伙。
以便后面好干他。
东,南,北三个方向都不好搞,那么只有选择西面了。
那里有巨蚁族,蚂蚁嘛。
也许有会飞的,但肯定以陆地为主。
相对于其他三个地方,还是好对付一点的。
就是有点远,离这里八千二百里。
不过这点路程,相对于凭证至宝的诱惑来说,还是无关紧要的。
打定了主意后,陈午迈开大长腿,向着牛群的方向而去。
临走之前,他还要再次确认一下,老牛提供的信息是否有错误。
多留一个心眼,总是好的。
以免被老牛把自己引导到‘沟’里。
相信敌人,这种傻逼行为,他陈午是绝对不会干的。
多求证,永远抱有怀疑,才是正确的选择。
不大一会,便来到牛群所在的地方。
这个聚集点,建筑十分高大,但并不粗犷,相反还是精致,屋宇之上雕刻繁杂。
想想也不意外,毕竟族群有85%的牛都是化形了的。
从这一点可以看出来。
在没有被神兵大尊打回原形之前,这里应该像人类社会一样。
其文明程度是很高的。
“大人,请问您可有吩咐。”
刚刚走到牛群聚集点之处,便有一群牛迎了过来。
当看到陈午模样后,有的眼睛连闪,有的耳朵抖动,甚至有的身体都颤了一下。
看到这些牛如此不一的表现,陈午眼睛眯了起来,不言不动,看着它们不说话。
“大人,请您吩咐。”
其中一头牛再次恭敬的说道。
陈午还是不说话。
那些牛看到陈午如此模样,隐蔽的相互对视一眼后。
眼神开始兴奋起来。
“*****……”
那头牛这次说出了陈午听不懂的话,是它们自己族里的语言。
但语气与之前截然不同。
很明显是那种崇拜,恭敬的感觉。
“砰。”
“哞~啊。”
刚说一半,砰的一下脑袋爆裂,便如破布一般,惨叫一声飞了出去。
从破烂的脖颈处,喷射出大量的血液,在空中拉出一条血色匹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