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
陈元一毫不犹豫的再次拒绝了,陈午要自己去的提议。
他怎么能让陈午去送死?
作为家族指定领头人,他有保护兄弟们的义务。
作为一个兄长,他虽然只比陈午大一岁,那也是兄长。
兄长怎么能让弟弟先冲?
要冲也是他先冲。
要死也是他先死。
“我……”
张了张嘴,陈午真的无话可说了……
他已经两次这么要求了。
陈元一怎么就不想想,他为何要三番两次提出来自己干呢?
肯定有原因的呀,我的哥哥也!
陈午心中暗急,一方面是为自己说不出理由,另一方面是真怕陈元一愣头青一样,真跑去单干。
猛的。
陈午想到一个‘虎皮’。
那位‘练骨不见陈法全’的大爷爷。
他传奇色彩浓厚,神秘莫测。
如果……
“咳,那个,一哥啊。”
“我既然要去肯定是有些把握的。”
“你忘了我从哪来的了?”
陈元一闻言,一愣。
“你能有什么把握?”
“你不就是从垅德郡来的吗?”
“垅德郡……全爷?”
说到全爷的时候,陈元一明显眼睛一亮。
但随即又黯淡下来。
全爷是厉害。
但能厉害到让陈午也‘练骨无敌’吗?
看到陈元一表情,陈午只能再加一把火。
“我是老爷子亲自测试过的。”
说完,陈午就笑眯眯的看着陈元一不说话。
那意思再清楚不过了。
“呼~”
“好,我信你。”
“你去!”
最终,陈法全这杆大旗还是好使的。
陈元一深呼了一口气,一挥拳头,点头答应了陈午。
“呵呵,放心。”
“等我好消息。”
“走了!”
陈午也松了一口气,重新戴上面罩,拎着双锤向山里走去。
要是陈元一死脑筋还真不好办。
还好,一切都还顺利。
“午弟……”
陈元一看着陈午一副轻松模样而去。
眼睛一下子就红了。
这一去必定九死一生。
这是替他而去的!
本来想再嘱咐一下陈午,让他小心的,只是话到嘴边怎么也说不出口。
好兄弟!
陈家的好男儿!
陈午步伐很快,转过一个山脚消失在众人眼前。
他不知道陈元一会被他的行为,感动的不要不要的。
要是知道,必定一头黑线。
他真不是心存死志啊。
就是想单纯的想单独行动,好发挥他的长处而已。
“谢家,我去。”
“倾石,兄弟们交给你了。”
谢倾楼看着陈午消失,严峻的脸上表情虽然没有变化,但眼神中闪过一抹佩服。
贪生怕死的人他见过很多,但视死如归的人少之又少。
今天算是又见着了一个。
陈家人,可交!
“哈哈,楼哥,你这是说的哪里话?”
“你去了,我可照顾不了兄弟们,还是你自己来吧。”
“我去!”
被叫做倾石的持剑年轻人,听闻谢倾楼的话,爽朗一笑说道。
“倾石……”
“楼哥,你的责任更大,家族未来十年的资源,还要靠你带领兄弟争取。”
“我此去,能打就打,打不了就退,可比你们轻松。”
“作为兄长,你必须把这种轻松的事,让给弟弟才是。”
“行了,别说了。”
“走了。”
倾石说着,戴上面罩,很是潇洒的转身快速离去。
身后的谢倾楼,沉默不语看着倾石消失。
手中的剑铮铮直响。
倾石说的对,家族未来十年的资源,靠他带着兄弟们去争取,这是他的责任。
但赴死,保护兄弟也是他的责任。
两种责任。
最终,他选择了家族。
放弃了他的兄弟,倾石!
随后。
公孙家,孙家,王家,也都有人独行离去。
“走,进山。”
“这次只要不死,老子和那帮人没完。”
各家的人去了,陈元一恨声说道。
就在陈午和陈元一他们,或单独,或集中的开始进山的时候。
一剑峡外面。
陈家,王家,公孙家,孙家,谢家的老辈人与唐家,项家,黄家,梁家老辈的人相互对峙。
气氛剑拔弩张。
山里面发生的袭杀,已经被受伤出来的人,把信息带了出来。
如果不是有三位陆地神仙镇着。
必定已经开战了。
“规矩,不能破。”
“神龙山,不染刀兵。”
“山中一切事,山中解决。”
“来日方长,一时之胜负不足为凭。”
三位高台上的陆地神仙老祖,其中一位先是闭着眼说道。
最后一句话,则是看着谢家人说的。
“是,老祖。”
那谢家两位老者闻言,对着高台上说话之人恭敬应道。
这位说话的正是他们谢家的神仙老祖,谢无我。
老神仙最后一句话,说的很清楚。
来日方长,既然这次对方坏了规矩。
难道他们这一方,没有手段?
“是,老祖!”
陈法齐,陈法易包括唐家那方的人,也都恭声应是。
陆地神仙老祖的话,不容质疑。
一场剑拔弩张的气氛,被谢家老祖几句话化为乌有。
但谁都知道,接下来外界就要风起云涌了。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
争龙第一天的白天落下帷幕。
陈午不知道其他人这一天如何了。
他已经在这个山洞里猫了一天了。
他在等天黑。
眼见时辰差不多了。
陈午解开腰间绑着的两根短棍。
又把双锤一个一个抄起来,分别与两根短棍对接,拧在一起。
组装后的锤身长度达到1米5。
又从包袱里拿出一套黑色衣服。
再次从山洞里出来的时候,他已经是一个2米42的小巨人。
双手各提着一柄铁锤。
身形闪了几下便消失在夜幕下。
“谁?”
“当……啊。”
一处小山头,有十来个人聚在一起,他们周围数十米,植物树木已经被清理干净。
防止有人借着树木遮掩,偷袭他们。
更远处还有人巡逻。
这些人,足够小心。
只是这样的防备,依旧有人摸过来。
那巡逻之人,似乎发现了对方,刚说了一个字。
身体便像一块破布一样,被从远处黑暗的地方打飞过来。
落地后,已是一摊肉泥。
死的不能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