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孝勤一群人,这几天虽然没有再去找陈扬锋,但却一直时刻关注着他的动向。
如今陈扬锋带队出城,他们自然第一时间就知道了。
十多人迅速聚在一起,相对无言。
“洪会长,那陈扬锋就这样把我们撂这了?”
其中一个人,看着洪孝勤问道。
作为苍东城的商会会长,他有责任维护商会的利益。
但如今陈扬锋的行为,在他们看来,毫无疑问是最坏的一种。
“撂这又如何?”
“呼~,这个结果不好吗?”
洪孝勤长出了一口气,似把这几天的担忧全部呼出去似的。
整个人都放松了不少。
“诸位,你们别把对付平头百姓的思维,放到这两位身上了。”
“你们这点小心思,人家能不清楚?”
“那陈扬锋是过江龙,那项不言是坐地虎。”
“可不是那没脑子的鹬蚌。”
“要是他们斗起来,那就是龙争虎斗。”
“到时候你们做的可不是渔翁,而是案板上的肉。”
“我敢断言,最先死的一定是我们。”
“啊?”
一群人听了洪孝勤的话,全都摸不着头脑。
这是从何说起?
难道你洪会长不是这样打算,渔翁得利的?
“会长,那你那天带领我们去找陈扬锋是为了……?”
有人不解的问道。
“做样子罢了。”
“项不言想让我们找陈扬锋,我就带你们去。”
“我如了他的意,实打实的做他的棋子。”
“毕竟项不言是坐地虎,我们这些人还要在苍东城与他打交道的。”
“如今棋子我当完了。”
“无论他想要的结果有没有达到。”
“他都必须要还了我这个人情。”
“所以,你们的人很快就会回来了,都安心回去吧。”
“记住,不该说的不说,别喝点破酒就到处瞎咧咧,会要命的。”
洪孝勤说完,双手一抄,慢悠悠的走了。
这两天他是真担心陈扬锋会去找项不言,一旦如此,后果就很难预料了。
如今项不言,陈扬锋两不相沾,没有了后续的来回纠缠,他们这些人也就不会被裹挟。
这是他最想要的结果。
站位不同,期待自然也就不同。
与洪孝勤的心满意足相比,项不言自然是心有遗憾的。
好好一个局,可惜陈扬锋不往里钻。
虽然他也早有预料,但真正到了这一步,还是不免让人气馁。
他感觉自己有时候就像一个小丑。
费尽心思争取。
但得到的却很少。
就像这次。
陈扬锋什么都不做,就能赢。
他呢,上蹿下跳,却没有陈扬锋得到的多。
甚至。
他都能想到陈扬锋对他的看法。
“你项不言做的那些事,我看在眼里,却没放在眼里。”
项乘看着项不言的表情,忍不住说道,“少爷,要不要在外面……”
“迟了。”
还没等项乘说完,项不言就摇头打断他的话。
“这事对我们来讲,已经结束了。”
“之后别人怎么做,那是别人的事。”
对于他而言,这种小挫折已经经历了无数。
虽有不甘,但也早已不能摇动他内心了。
“那我去把那些人放了。”
既然项不言说事情结束,项乘自然没什么好说的。
“去吧。”
和项不言同样有遗憾感觉的,还有陈午。
这几天他夜以继日的练骨,好不容易有点进展了。
眼看马上就能把第17节脊椎骨炼化了。
结果陈扬锋召集他们开拔,启程回家族。
这……
他就差最后一哆嗦啊!
感觉就像做事做到关键时候,她抽身就走,告诉你明天再哆嗦一样。
简直不上不下。
虽然说今天哆嗦,明天哆嗦,都是哆嗦。
但体验感完全不同啊。
断断续续怎么能和一气呵成,一……千里,那种痛快感相比?!
可再不愿意,他又能有什么办法?
不情不愿的陈午,骑着马跟着队伍里,
走到城门时,突然在人群里瞥到一个身影。
顿时让他心里一激灵。
那人虽然戴着个大斗笠。
但那矮小,略微带点罗圈腿的模样,他记忆太深刻了。
那个人头猴身的小猴子张德冰!
看到他后,陈午赶紧转头在来往的人群里查看。
却没有发现其他可疑的人。
没看到老猴子。
也没见到灵武山的那位少山主张德君。
“他怎么会在这里?”
苍东城地理位置偏僻,不是什么咽喉要道。
更没有什么珍贵资源。
小猴子那人头猴身的形象,绝对不会无缘无故的,跑到这苍东城人口密集的环境里。
必定有什么事。
小猴子来了,老猴子会不会来?
想到老猴子,陈午心里不禁有点发虚。
那老家伙绝不是一般高手。
“十九叔,借一步说话。”
陈午提马赶到陈扬锋身边,低声对陈扬锋说道。
“什么事?”
陈扬锋看到陈午一副神秘,又小心翼翼的模样,不禁好奇问道。
“十九叔,我刚刚在城门那里,看到一个人头猴身的人。”
左右看了看,陈午对陈扬锋说了句半真半假的话。
“人头……”
一听陈午如此说,陈扬锋立刻转身向周围观望。
半晌过后,却是一无所获。
“你确定看清了?”
“是人头猴身?
陈扬锋和陈午再次确认。
“看清了,不会错。”
得到确认后,陈扬锋眼睛微眯,不再说话。
好一会,他回头深深看了身后苍东城一眼道。
“没事,你就当什么也没看见。”
“也不要对别人说。”
陈午闻言,诧异的看陈扬锋一眼。
想不明白他为什么如此交代。
不需要和忠叔,海叔,他们预个警什么的吗?
难道这背后还有事?
“我知道了,十九叔。”
无论背后有没有事,陈扬锋既然如此交代,他照做就好了。
这位虽然看上去,五大三粗像个莽夫。
实则也是个内秀的人,心里弯弯绕多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