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我们大王是化形后期大妖。”豹大将军赶紧回答。
    “啪啪啪……”
    “哎呀，爷爷，爷爷，莫打了，莫打了。”
    两只豹子妖，怎么也没有想到，老老实实回答也被打。
    又把两只稍稍缓过来一点的豹子妖，抽的奄奄一息后，陈午才停手。
    没办法，自己没有控制他们的手段。
    安全起见，就是让他们始终保留一口气。
    “神福山有几个大王？”
    “爷爷，神福山一直只有一个神福大王。”
    “神福大王是一只蝙蝠成道的。”
    豹大将军老老实实回答。
    “你们西边有什么势力？”
    “爷爷，西边是被一只大王八占了。”
    “那大王八，就是龟壳硬，其他无甚本事。”
    “我们大王经常去找那大王八麻烦，但一直都打不动它。”
    陈午闻言，心里琢磨一下，“那老王八老巢在哪里？”
    “爷爷，顺着这浑水河向上600里，就是那老王八的老巢了。”
    听到具体地点，陈午便有了计较。
    又转身指着身后村落道，“这些村落住的都是人？”
    “是的，爷爷，这里面住的都是人。”
    “这些人类都是大王养的菜人，我们兄弟俩在这里放牧这些菜……。”
    “啪啪啪……”
    “爷爷，莫打，莫打，我服了，服了，呜呜呜”
    陈午听这狗东西，居然是在这里放牧的，挥起锁龙桩便打。
    放牧？
    人如牛羊一般被放牧，然后杀了吃肉？
    两只豹子妖真被打懵了。
    没说什么呀。
    放牧人类，杀了吃肉，不是很正常的吗？
    等打的两只豹子妖又奄奄一息的时候，陈午才停手。
    “呼呼……”
    两只豹子妖如一滩烂泥般躺在地上。
    成妖这么多年，也受过伤挨过打。
    但从来没有像今天一样，怎么说怎么做都挨打，一直打。
    “带我去你们神福山。”
    “如果此去，我若遇见一个妖怪就把你们捏死。”
    既然打算屠了神福山，自然要先探探路。
    这两个豹子妖，就是最好的狗。
    “是是是，我们一定给您带路。”
    ……
    陈午拎着两妖，按照他们所言，一路翻山过河。
    “爷爷，到了，这个是神福山了。”
    望着眼前不高又普通的山，除了被淌着浑水的大河环绕，看不出丝毫奇异之处。
    神福山？
    这破山和状元山有的一拼了。
    “你们知道骗我的后果吗？我会把你们活烤了。”
    “爷爷，没骗你，这就是神福山啊。”
    “额，不对，神福山在这浑水河下。”
    豹大将军又解释道。
    “河下？”
    山在河下，那她妈还是山吗？
    “怎么走？”
    “爷爷，下水……”
    陈午又跳进水里，浑水河名副其实，河水很浑
    在水下靠神识辨路，左游右转，到了一个洞窟前。
    十来米方圆的洞口，有一股力量把河水阻挡在外。
    “就这一个入口？”
    “是的爷爷，就这一个入口。”
    等到答复后，陈午转身就走。
    “……”
    这个动作，直接把两只豹子妖弄糊涂了。
    “爷爷，你不进去……”
    “砰。”
    豹大将军话未说完，陈午妖力一动，直接将两只豹子妖捏死。
    末了还用妖力将其磨成渣，扬洒在河里。
    这种垃圾，用完了，很适合做饲料喂鱼。
    陈午又回到了之前的那个山坳。
    想问问这些人以后有什么打算。
    不来一趟，他心里不安。
    但他也是跑路之人，又没法带着他们。
    到了村落近前，有不少人站在锁龙桩砸出的大坑前。
    “妖爷。”
    “妖爷……”
    这些人看到陈午，一个个第一时间，噗通一下跪倒在地，口中齐声高喊着妖爷。
    “起来吧。”陈午轻声说道。
    看着这些人，一个个面色红润，身体健壮，似乎过得还不错的样子。
    额，不对。
    这她妈是养的还不错！
    “妖爷，您看这次需要几个口粮？嫩点的，还是有点嚼劲的？”
    “小的好给您准备上。”
    一个年纪颇大，须发皆白的老妇人满脸堆着笑，讨好的说道。
    “……”
    陈午闻言，又看着这个老妇人模样。
    心中如被狠狠插一刀，锥心刺骨。
    曾几何时，人怎么会沦落到这种地步？
    “你留下，让他们都回去吧。”
    “是，妖爷。”
    老妇人恭声应是后，对后挥了挥手。
    她身后的那些人见状，四肢着地，转头向村子里爬去。
    见状，陈午心里又是一紧。
    这与牛羊有何区别？
    “起来说话吧。”
    陈午再次让她起来。
    “妖爷，小人不能和您一样站着。”
    “小人跪着听您驯话。”
    老妇人依旧是满脸讨好之态。
    “让你站就站，废什么话。”
    陈午见好说好讲，说不通，只能厉声喝道。
    “是。”
    老妇人闻言，立刻站起来，不敢再多说一个字。
    “给我说说这里情况？”
    见到她站起来，陈午口气又温和的说道。
    “？”
    老妇人心里虽然奇怪，这位妖爷怎么不知道村里情况，但还是老老实实回答。
    “妖爷，村里现在有个菜人，小嫩菜有8695个。”
    这么多？
    这相当于上辈子好几个村子的人数了。
    “如果，我是说如果，从今以后不吃你们了，放了你们。”
    “你有什么打算？”
    救下他们，但又带不走他们。
    只能问问老妇人，有没有什么好的办法，继续生存下去。
    “啊？”
    “妖爷，妖爷啊，您可不能抛弃我们啊。”
    “我们世代是神福山的菜人，我们就做您的菜人。”
    老妇人听到陈午之言，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哭喊着不要抛弃他们。
    卧槽。
    陈午闻言，双手不由得狠狠握了握。
    真想给她几耳光。
    “为什么不走，这里养着你们，是为了吃你们。”
    “妖爷，这地方哪里不吃人？我们就想安安稳稳在这里生活。”
    “把自己养的壮壮的，多生一点小嫩菜，给神福山的妖爷们吃。”
    “你……”
    这他妈的是什么脑子？
    狠狠压了压怒火，心里不禁又无奈，又可悲。
    这多像上辈子，和自己一样的社畜们！
    明明知道资本家剥削自己，喝自己的血。
    但为了家人，为了苟活，为了安稳，依然选择被剥削，被压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