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林鸽三
作者:金秋麦浪   小知青的四合院最新章节     
    王中平急了,几步跑到西屋。
    “妈,妈,你有感冒药吗?林鸽发烧了。”
    老王太太放下筷子,“我找找,上次你妹感冒,姚大夫给了几片,好像没吃了。”
    在炕柜里翻了一会儿,在针线笸箩里找到一个纸包,里面有一片半安乃近。
    “去旧暖壶里倒杯水,赶紧给她吃一片。”
    老王太太提起暖壶,心里也不得劲儿,败家媳妇儿,白瞎个新暖壶。
    心疼也不敢说,现在大媳妇就是个蚂蜂窝,一捅就炸。
    王中平把林鸽周起来,扶着她把药吃了。
    给她捂上被子,又去把炕烧了烧。
    过了半个多小时,林鸽出了一身大汗。
    慢慢清醒过来。
    浑身都疼,一天没吃东西,肚子也饿。
    王中平把老王太太给他留的饭菜端过来,两个人简单吃了点儿。
    第二天一大早,王中平就去送公粮了。
    林鸽还有些低烧,可没人会管她。
    她只能自己起来,该干活干活,该吃饭吃饭。
    干不动,晃晃悠悠也得坚持,要不就得听大伯嫂子的阴阳怪气,摔盆子摔碗的。
    吃不下也得吃,不然更没力气,强迫自己吃了小半个窝头。
    吃过饭把剩下的半片药也吃了。
    坐在炕上犹豫了好一会儿。
    把她自己的东西装进了她的旅行袋里,提着去了集体户。
    一进门,大家都吓一跳。
    这回去一天,整个人都瘦了一圈,脸色煞白,有气无力的。
    朱丽赶紧接过旅行袋,放在炕上,“你这是咋了,回去又打架了?”
    林鸽,“我头晕,让我躺一会儿。”
    说着就爬炕上,枕着旅行袋趴下了。
    朱丽薅过自己的枕头给她枕上。
    摸摸她的头,“这是发着烧呢!请大夫没?你吃药了吗?”
    林鸽眼泪就往下流,她昏过去,都没人给她请大夫。
    刘玉梅:这是回去又受委屈了!
    “我出去看看,姚大夫在哪儿,看看能不能过来给看看。”
    天气不好,齐飞飞今天没人上山,看王斌舍不得干活穿新棉袄,冻的哆哆嗦嗦,就拿染坏的蓝布又给他裁了一个棉袄,留着干活穿。
    正做棉袄呢,听着外屋的动静。
    叹口气,拿了一碗小米,去厨房给林鸽熬小米粥,煮个野鸡蛋。
    小米粥煮的稀溜溜的,用的四合院的泉水。香味儿更浓郁。
    齐飞飞饭都煮好了,林鸽的眼泪还在流,眼睛肿的跟核桃一样,就剩一条缝了。
    她不想跟她说话,看她这哭哭啼啼,磨磨唧唧的就来气。
    把碗给朱丽,让她给林鸽。自己进屋去继续做棉袄。
    朱丽,“你闻闻,齐飞飞煮的粥,可香了,你起来吃点儿。”
    林鸽头晕晕的不想动。
    朱丽,“你得坚强点儿,吃点儿东西才好得快。
    有啥事儿,慢慢解决。”
    林鸽咬牙起来,一阵头晕,闭眼缓了缓,才坐稳。
    接过小米粥,香不香她这会儿也闻不出来,也吃不出味儿,稀溜溜的,倒是好下咽,吃了一个鸡蛋,喝了一碗粥。
    肚子里暖和,身子也微微出汗,舒服了些。
    想想一大家子人,也没人特意给她煮一碗粥。又想哭。
    朱丽,“快别哭了,在哭眼睛哭瞎了。有啥事儿慢慢来。”
    朱丽也没办法,她也变不出房子来。她也没办法制服她婆家人。只能是口头安慰安慰。
    下午,刘玉梅把姚大夫请来了。
    倒也不是去多远找的,刚好最近变天,感冒的人多,有人请了姚大夫来,半路让刘玉梅给截来的。
    姚大夫给她检查了一下,量量体温,看看舌苔,又号号脉。
    “这是心里有火,肝郁不舒,又外感风寒。
    你有啥事儿想开点儿,吃点儿开胃,好消化的。
    吃两天感冒药,注意保暖,好好休息几天。
    没大碍。”
    姚大夫留下几片安乃近就走了。
    刘玉梅,“行了,放宽心,没大事儿,在这养两天吧!
    就当回娘家了。
    有啥事儿,等王中平回来,你俩再商量。”
    林鸽又哭,“谢谢你们。”
    刘玉梅,“快别哭了,再哭都哭瞎了。
    都是知青,一个锅里吃饭,一个炕上睡觉,两年多了,你说谢就外道了。”
    林鸽心里感到了久违的温暖。
    憋扯憋扯又要哭。
    刘玉梅,“我溜达去了,你睡会儿。”
    她可走了,看不了这一天天哭天抹泪的。
    别人都走了,就朱丽陪着她。
    越想这些年的事儿,越委屈,眼泪止也止不住。
    忍不住跟朱丽絮叨。
    “原来觉得,爹妈都不在身边,想着找个对象,成个家,有个人可以依靠。
    想着他家人都老实本分,谁成想,他嫂子这样!
    自打结婚,各种幺蛾子层出不穷。
    新婚当天晚上,她就嗯嗯啊啊的,她一那啥,王中平就……”
    朱丽一个大姑娘,她也不明白呀!
    瞪两个迷茫的大眼睛看着林鸽,等下文。
    林鸽才想起来人家是大姑娘,
    “反正她净做些恶心人的事儿。
    没多久怀孕了,又找人算又啥的,说是个男孩儿,得好好养着。
    地里活不干,家里活也不干了。
    我都心思一家人,迁就迁就。
    平常她说点啥,我都不计较。”
    说着说着又哭了!
    不是不计较,是硬忍啊!心里的郁结越来越深。
    “这回齐飞飞大喇叭里一说,她就炸庙了,说都让人说大广播里了。
    以后还咋见人,歪蒯斜拉的,把我大伯哥好一顿贬斥。
    ……”
    齐飞飞其实最不喜欢八卦,可大白天她也不能进四合院,耳朵又尖,一句不漏,听着这个来气。
    自己上辈子过的就够憋屈了,现在觉得林鸽比自己还不如。
    什么委屈都受!
    真想薅着她回去,跟她婆家干一架,好好理论理论!
    深呼吸,深呼吸,不生气,不生气。
    为别人的事儿生气不值当!
    清官难断家务事!
    林鸽自己不争,别人都白扯!
    齐飞飞不断劝自己。
    唉!这耳朵这么好使干啥!她真不想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