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震惊了。
太后更是忘记反应了。
直到：“怎么样？我想皇祖母会喜欢的吧！”
太后突然颓然：“我说，我说！只要你们想知道的我都说！”
沈宴礼和沈卿尘没想到就这三两句话就给拿捏了。
他们努力了那么久从太后嘴里撬话都撬不出来。
沈楠玥则从沈宴礼怀里下来，跑到太后面前。
手肘撑在桌案上，一脸真诚且认真：“那皇祖母会说真话吗？”
太后望向沈楠玥深深的眼睛里仿佛看不到头一样。
最后太后叹了口气娓娓道来。
已经到了这个时候，她知道自己替他们隐瞒也没什么用了。
就开始说了：“原本你外祖父一家是打算送个容易控制的女儿进宫的。”
“可是因为一整个家族中只有我和姐姐两个女儿，其他的都是男孩，就连庶母生的也是男孩。”
“所以我就这样被送进宫了。”
沈楠玥三人听着漏洞百出，最后沈卿尘直接问：“我记得当初皇祖母是与杜丞相订婚了吧？”
太后心里一惊，怎么也没想到沈卿尘能查出这件事情来。
但还是强装镇定：“并没有，就在下更帖的前一天我就进宫了。”
太后心想还好当时她和杜丞相订婚的事情做的比较隐蔽。
毕竟当初杜丞相还只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
家族觉得蒙羞，所以两人只交换了庚帖，并没有闹得人尽皆知。
可沈卿尘是什么人，对太后动手前肯定早都准备好了。
只见他声音低低，像是说给自己听一样：“可是皇祖母还记得您当年身边伺候的小彤吗？”
这句话一出口，太后吓得差点从椅子上跌下来。
就算是假装镇定，脸上的血色还是全无。
眼里波涛汹涌的恨意也没有掩盖半分。
“沈卿尘……”
沈楠玥突然朝她扬起一个天真可爱的笑容来：“皇祖母是心虚了吗？”
太后不否认：“那是个叛主的东西，你们觉得她可信吗？”
沈卿尘挑挑眉：“可是怎么办？皇祖母，小彤一直跟在太后身边呢！”
太后不明所以：“？？？？什么意思？”
沈宴礼觉得墨迹，直接说：“找到您姐姐的时候，身边伺候她的人就是小彤。”
太后这下真的踉跄了：“怎么可能？不可能？那贱人明明就死了。”
“就算长得像也不可能是小彤。”
沈宴礼突然问：“母后，您这些年害死的宫妃，在午夜梦回的时候，您害怕过吗？”
太后显然年龄有些大了，有人突然说这个，明显紧张起来：“你，你什么意思？”
沈宴礼却低低笑出声：“比如当年的惠明皇后……”
太后的脸色一瞬间变得苍白：“你知道了？”
这几个字几乎是下意识说出口。
可在沈宴礼听来却是确定了，他记忆不禁飘远：“是啊！惠明皇后真真是一个很好的人呢。”
“犹记得朕当年在惠明皇后宫中玩耍的那段日子。”
太后：“……所以这就是你不打算认母后的原因吗？找个替代品？”
沈宴礼却笑了，眼睛直直看着太后：“母后？我真的是您的亲生孩子吗？”
沈楠玥震惊了：【不会吧？不会是狸猫换太子的戏码吧？】
【好震惊我三观。】
太后却兀自笑了，定定看了沈宴礼半晌：“可我不也是让你坐上皇位了吗？”
沈宴礼嘲笑：“母后，您确定是您让我坐上皇位的吗？”
太后一噎：“你什么意思？今天为什么突然说这些？”
沈宴礼眼神定定看着天花板：“小时候我经常在想，为什么母后只喜欢弟弟，不喜欢我。”
“难道只因为我是哥哥？”
“可后来一想，好像不对，母后对于那个惠明皇后生的孽种也格外的好。”
“甚至好到将人偷偷转移出宫。”
太后瞪大眼睛：“你调查我？”
沈宴礼不置可否：“可是不是母后先对我下手的吗？”
沈楠玥听的有些头大：【所以当年的太后真的狸猫换太子了？】
【可是当初真正的皇祖母已经是皇后了，任凭她一个小小的嫔妃怎么可能调换呢？】
沈宴礼听到女儿想知道，于是：“所以母后当年是怎么换了我和你那孩子呢？朕记得母后第一胎的时候好像还是个嫔。”
“还未到妃位吧？”
太后仿佛觉得自己大势已去，冷笑出声：“就算我是嫔妾又怎样，当年你那老眼昏花的父皇还不是同意了我？”
“就只因为他觉得皇后母家事大找了个油头，又不想你有外戚干涉，让你坐稳皇位。”
“看似你父皇宠我，但你知道吗？其实我只是一颗棋子而已。”
沈楠玥心下大惊，她眼神小心翼翼看向沈宴礼。
可沈宴礼一脸平静无波，仿佛早就知道一般。
【哇喔，我父皇好淡定呀。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所以当年我叫惠明皇后为母后的事情并不是我的意想？”
太后却咯咯的笑了，眼神似嘲讽，又似认真：“怎么可能不是你的意想呢？”
“当初在惠明皇后发动的时候，你那好父皇就给我灌下催产药了。”
“导致我的孩儿早产，我可怜的孩儿呀，因为早产一生下来就体弱。”
沈卿尘突然冷笑：“难道不是皇祖父知道您与人苟且怀孕这件事情吗？”
沈卿尘这样一说，好像一切都想得通了。
【我就说就凭当年皇祖父的年纪，怎么可能让两个女人同时怀孕？】
太后听到沈卿尘这话神情突然变得癫狂：“你皇祖父就是个变态，极致的变态。”
“他明明爱着惠明皇后，但为了让惠明皇后吃醋，故意天天来后宫，宿在我们这些后宫嫔妃宫里。”
“而他并没有碰过我们，你们知道吗？他从没碰过后宫中任何一个女人。”
“除了惠明皇后，不碰我们就算了，在知道我并不是完璧之身的时候，居然叫来了守卫，好几个……”
“呜呜呜呜呜呜呜……好几个撕扯我的衣裳，呜呜呜……就这样！就这样！那个变态看着我被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