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这是鸳鸯
作者:七个馒头   和离后,清冷前夫夜夜翻墙哄最新章节     
    “堂嫂……”
    谢武推开门,愣了片刻。
    谢钰朝他盈盈一拜,一颦一笑都像极了苏怡言:“大哥可还满意?”
    “不错,不枉你这些时日一直往飞霜院跑。”谢武绕着她上下打量了一圈,不住地点头。
    看着看着,看得他心中难耐,一把将人拉过来压在身下胡乱亲着。
    谢钰下意识地挣扎了一下,放弃了。
    旧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她失神地望着床顶的帷幔,头发散乱,如同一个破旧的玩偶,被人随意摆弄着。
    谢武有些惋惜,这具身子他用着有些食髓知味,可等过些日子便要脏了,他也不会再碰。不如趁如今还干净,多用几回。
    “等事成之后,大哥会好好待你的……”谢武嘴上说得漂亮,动作毫不怜惜。
    谢钰指甲掐入掌心,眼中闪过一丝隐忍。她不断催眠自己,再忍一忍,再忍一忍,这种恶心的日子,马上就要到头了……
    下一秒,她又恢复成一副含羞带怯的模样,勾着男人的脖子,主动送上自己的唇:“钰儿会乖乖听话的,助大哥夺得世子之位……”
    谢武见她这般识趣,心情颇好地将自己的计划全盘托出。
    “对了,你那个丫鬟小绿可靠吧?毕竟她的卖身契在飞霜院手中……”谢武看似莽夫,心眼却不少。
    “那丫头的卖身契只有她一条命,可她家中五口的命可都在嫡母手中,大哥有什么可担心的?”谢钰娇笑道,那笑意却没有一丝一毫到达眼底。
    谢钰的一番话无疑给他吃了颗定心丸:“好好好,到时候等我当了世子,你和飞霜院那位一同伺候我,如何?”
    “好,都听大哥的……”
    ……
    彼时,修竹院里一阵鸡飞狗跳,不得安宁。
    “哭哭哭,就知道哭!”柳月眠恨不得一巴掌打过去。
    容嬷嬷赶紧护着:“郡主息怒,这再怎么说也是您的骨肉……”
    怀佑小小的身子躲在容嬷嬷后面,吸着鼻子,满脸泪痕,不知道自己到底哪里做错了。老婆婆那里有很多玩具,各种糕点吃食,他就是喜欢待在那里。
    他只要一回到娘亲身边,身上经常就会莫名地痛……
    “真是没用的东西!”
    柳月眠之前为了讨谢老夫人高兴,将这孩子留在了松鹤堂,结果这孩子被那老太婆宠得无法无天,不愿意住回修竹院,以至于她近日如何折腾谢淮都不愿过来看她。
    也不知道那苏怡言用了什么狐媚的手段,让谢淮陷在那飞霜院的温柔乡里每日为她抚琴作画,日夜陪伴……
    她嫉妒得又摔了一只琉璃盏。
    那飞霜院的女人身份低贱又无趣,哪里有她这般善解人意,万般风情?
    柳月眠一刻也忍不了了:“碧池,去将三房那位谢公子找来!”那瓶药她已交给谢武多时,却迟迟等不到他动手,她还要看那苏怡言得意到几时?
    谢武见到柳月眠,装模作样地行了个礼。
    “谢公子真是贵人多忘事,本郡主特地提醒你一声,那药放久了效果可就大打折扣了。”柳月眠鲜红长甲不耐烦地一下一下敲击着杯沿:“谢公子该不会是不敢了吧?”
    她料定他是个莽夫,禁不住激将法。
    “郡主别小瞧在下,把人手给我,到时候您就瞧好戏吧!”谢武果然一副被激到的样子。
    “谢公子打算何时动手?”
    “老夫人寿宴。”
    柳月眠很满意,这个日子府中人多热闹,醉酒走错了房间也是常有的事。事情一旦闹起来无法收场,苏怡言必死无疑。
    走前,柳月眠吩咐容嬷嬷给谢武备了些礼,都是些牛鞭,鹿茸之类男子用的滋补品。
    “郡主这是何意?”
    谢武方才才从床榻下来,两腿是有些发颤。但作为一个男人,受到这样的侮辱自然心有不甘。
    柳月眠带着一点嘲讽道:“这戏要看得时间长一些才好。我这还不是怕好戏还没开场,你这边便唱罢下了台……谢公子,你可别让本郡主失望。”
    谢武咬了咬牙,还是笑着接下。
    转身的瞬间,他脸上的笑意被阴沉代替。
    把他当刀子使,真当他这么傻?
    ……
    飞霜院还是一片岁月静好的模样。
    一撮灰抱着苜蓿草啃啃啃。
    彩云捧着把五香瓜子嗑嗑嗑。
    竹三原本对这些吃食不感兴趣,他只是一个无情的杀手,但他近日来迷恋上了珍珠奶茶,每日一杯不离手,悄悄躲在房梁上嚼嚼嚼。
    只有苏怡言最可怜,绣花针绣得飞起。
    她本是想在离开前好好给谢淮绣一只香囊的,可惜如今做不到了。
    她的心本就不是铁做的,更何况谢淮顶着那副无可挑剔的姿容身形,做着世间女子梦寐以求的柔情体贴之事,若是换了其他女子,怕是早已生生扑上去彻底沦陷。
    谢淮的外表依旧是清冷的,举手投足之间依旧是克己复礼的翩翩君子之态,但总有哪里不同了。眼神,语气,一点一点炙烤着她,让她无力招架。
    他若是想得到一个女子的心,没有任何人能逃得过。
    苏怡言以最快的速度绣出了一只鸳鸯香囊。
    谢淮收到香囊时,语气犹豫。
    “夫人……这是鸳鸯?”
    苏怡言看了看那香囊,她在女红方面的确没有天赋,花花绿绿的两团,嘴不是嘴,眼睛不是眼睛的……
    不过她也没指望谢淮会将这只香囊带在身上:“嗯……形散,神不散。”
    谢淮轻笑出声,低头将那只香囊塞回她手中:“……不错,夫人绣工精进了许多。”
    苏怡言一愣,一时间听不出他是在嘲讽还是在安慰。
    她看向手中被他拒绝退回的香囊,这也不是她第一次给谢淮送香囊了,可能注定她的香囊在他这里送不出去,哪怕这次是他自己主动讨要的。
    手中攥紧那只香囊,她转身要走。
    ……
    朝中官员都发现谢少傅跟变了个人似的。
    平日里清冷凛然,带着拒人以千里之外的疏离,近日里上下朝的功夫都会与他们寒暄一阵。
    他腰间明晃晃的挂着一只香囊,说话间总是会不自觉地抬手摩挲两下,与他寒暄的官员想不注意都难。
    “大人这个香囊甚是……别致。”
    谢淮压住嘴角,淡淡道:“家中夫人绣的。”
    不出几日功夫,满朝文武都知道了谢少傅有了一只夫人绣的香囊,只是香囊上绣的图案一直成谜。
    有人说是“花团锦簇”,有人说是“落日山河图”,有人说是“五彩祥云”……
    直到太子看到那个香囊时,不由得一愣,这上面绣着的图案怎么越看越眼熟?
    他突然记起来,九皇弟也有一只长得像鸭子的鸳鸯香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