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臾很是好奇,怎么总是会发生这些奇怪的事情?自己也只是看个热闹,然后跟着后面去找雨蓝,居然莫名地接了个绣球。更何况,对方还是雨蓝的姐姐或者是妹妹,这突如其来的绣球让须臾顿时不知所措,如今肯定是跑不掉了,若是跟了去那岂不是真的要与那公主成亲了?
眼看那几人走得越来越近,须臾内心变得更加烦躁,只见阁楼上的那女子已经离开,周围全都是异样的眼光。随着那几位的走近,随即看着须臾那疑惑的脸庞道,“这位公子,请留步,我们公主认为公子一表人才,希望能与公子去阁楼聊上一聊,不知可否?”
“那个,我就是路过的,碰巧。”须臾吞吞吐吐地说着,随即将手中的绣球还了回去,可面前的几位女子夜壶看得出须臾的心思,随即将绣球接过礼貌地道,“公子何不先上阁楼与我们公主聊两句呢?”
话音刚落,周围的几位士兵便涌了上来,似乎是看出了须臾不情愿的想法,打算直接强行带去,毕竟这是皇室的公主抛出的绣球,哪里有人敢拒绝的道理,那不是让皇室颜面无存吗?所以须臾若是不强行出手的话,那就很难走掉。思虑片刻,须臾还是选择了前会见一些这位抛出绣球的公主,看看她究竟是什么意思。
“既然这样,那就请带路吧!”须臾客气道。见到须臾跟着上了阁楼之中,周围的人那是一个失意。
这阁楼从外面看还不错,里面居然布置居然也是极其地精妙,不愧是皇室的排场。整个楼中站满了士兵,每隔十步便有两名士兵在道路的两侧上站岗,内外的防守那是相当的严格。须臾心想,“这公主排场不小啊!若是雨蓝知道了,不知会如何?或许可以让雨蓝帮自己解释一下也好。”
众人走了许久,终于是上了第三层的楼上,这里很是宽敞,前方便是刚刚那女子站的地方,而红帘子的后面居然还有个屋子。这屋子的布置与外面的喜庆差不多,但是这里看起来比较简朴,也仅仅只有几条红色的丝带以及几多红色的花朵布置在墙上,桌上放置着两个杯子,那女子依然披着红帘子依然戴着,面前的桌上放着一个小酒壶和两个看起来很是高调的杯子,而那女子正在向杯中倒酒,看样子那女子早已坐在桌前等候多时,见到须臾走近,女子隔着面前的帘子看着面前不知所措的须臾,随即点动了下,玉手轻抬至面庞,发出微微的笑声,似乎是看着须臾那吃惊的样子笑了起来。
“请!”几位下属将须臾送了进去,那女子玉手轻轻一挥,随即几人便将门给带上离开了屋内,整个屋子此刻便就剩下这凤冠霞帔的女子与惊措的须臾。
“公子似乎并不愿意”看着须臾不太情愿的样子,那女子便先行说道,手中的酒壶也随即落入盘中,将那一只酒杯缓缓推到自己的前方。
“没有,只是在下来此寻人恰巧遇见,没想到却无意中接住公主抛出的绣球,所以才感到很是惊讶,不知道该如何是好。”须臾长舒了一口气微笑着道。
“并不是,并不是无意,公子站在人群中显得格外地显眼,与其他的人相比更加地有气度。”女子道。
“是吗?”须臾苦笑随即回道。
“既然都来了,公子不坐下喝一杯吗?”女子道。
闻言,须臾自知逃不掉只能顺从坐下,隔着那红帘透过微微的空隙,似乎也能见到那女子的面容,虽然看不出全部,但也能看出其白玉的肌肤。须臾拿起桌上的酒杯轻轻抿了一口,酒的味道让须臾忽然表情变得很是难看,差点呕吐了出来,瞥了面前的女子一眼却还是强装镇定。
见到须臾的样子,那女子再次笑了笑,“原来公子不会喝酒。”
“平日里喝的茶比较多。”须臾道。
“公子不是西域人士,对吗?”女子刚刚那热情的声音忽然冷了下来。
须臾此时感到一丝的好奇,自己隐藏了气息换了衣服怎么这就这么容易就被认出来了,正准备坦白之时又想到这会不会是对方怀疑所以故意试探,“公主怎么就说在下是不是西域人士。”
“我们西域之人,身体上会散发不一样的气息,这种气息几乎人人都有,而公子身上无任何气息,很明显是故意用法力将所有的气息丢隔绝了,本公主就不相信在自己的家园上居然还有人去耗费法力将自己的气息隔绝,这简直就是蠢事,而公子看起来可不像哦!”
话说到这里,须臾苦笑一声,没想到自己这般乔装居然这么容易就被认出,随即又想了想,认出就认出吧,如此把话说明白了,岂不是更好,“公主真细,居然能想到这一层。”
“实不相瞒,在下来到西域是来寻人的。”须臾道。
“哦!寻人?你是中土来的?”女子单手轻轻掀开红帘,随即侧过面去,抿了一口杯中酒,随后将酒杯放回桌上,看着须臾的眸子道,“寻什么人?”
“雨蓝!”
“雨...蓝?”女子声音此刻没有了刚刚的温柔,“你认识她?”
须臾道,“先前在见过,分开之前,雨蓝让我来此寻她。”
“你喜欢她?”女子此刻又变得有些怪异,似乎很是关心须臾与雨蓝的关系,想要套出点什么话。
“没有,没有,说是让在下来此商量对付青璇宗的办法。”须臾连忙解释道,很是害怕对方误会什么,并不敢抬头看着对方,而是一直低着头。
“是这样啊?”女子捂起袖子拿着桌上的酒杯看了起来。“本公主并不想管其它的任何事,既然公子接下了本公主的绣球,该如何做,就不用再说了吧?”
看着眼前之人,须臾忽然显得很是无奈,已经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也不知道此刻该如何是好,本想着能让她带着自己去见雨蓝,可曾想从这人话里能看出她对雨蓝似乎带着一点偏见,一提到雨蓝就连最开始那温柔甜美的声音都别的极其的怪异,看来想要通过这层关系似乎是不行的。
万里之外的青丘此时正值冬季,漫天的大雪将半个青丘都淹没在白色的柳絮之中。山崖上,吕寒烟漫步踩在铺满雪花的道路上,一步一个脚印,显得很是沉重。一朵雪花飘进了吕寒烟的眼眸,随即化作水泪,吕寒烟被这雪花吓得眨了眨眼,而后观察着四周的鹅毛大雪,身着轻薄的素衣在这寒风凛冽下居然并未感到任何的寒冷。睫毛与那披肩纤细柔软乌黑的长发上也留下几片雪花,此刻显得格外地美丽。
曾经一家人一起耍雪的景象此刻在吕寒烟脑海中不断浮现,缓缓闭上的眼眸留下两行很难观察到的泪痕,在这漫天的飞雪中,吕寒烟拔剑起舞,这时的剑刃几乎没有感受到任何的杀气而是温和的气息,而舞出的却并不是任何招式,看起来更像是一种特殊的舞蹈,剑刃轻微的破风声为她打着节奏,每一次的舞动都很是唯美,让人忍不住多看上几眼,此刻曾经那个出手狠毒,做事也较为鲁莽一心复仇的吕寒烟如同消失了一般,变成了一位在飞絮的雪花中翩翩起舞的美少女。
待到春暖花开之时,这里又会变得鸟语花香,无论是什么时候这片山崖似乎都是个美丽的地方,而吕寒烟的父亲曾经也是经常带着她来到此处,教她练剑习武。累了就会跑到崖边的一股小泉中饮用那从山体中流淌出来的清澈凉爽的水泉,饿了可以采摘那花朵中的蜜水,回想那一刻可真的是羡慕。那时的吕寒烟想着有一天可以去往世间的各个地方,行侠仗义,浪迹江湖,做一个锄强扶弱正义的侠客,而她的弟弟妹妹对她都是极其地羡慕。
“我要做一个正义的侠客,行侠仗义为民除害。”
“好好好,烟儿长大以后去往天涯海角,然后回来为我们讲讲外面的故事。”
“嗯!烟儿带着父亲和大家的梦想去行走天涯。”
“外面的世界丰富多彩,可比青丘更加地有趣,但是也极其地危险,所以烟儿一定要努力修炼,方能为民除害。”
一滴泪水划过吕寒烟的眼角从美眸中飘出,在寒冷的环境下迅速化为一颗晶莹剔透小小的泪冰,上面似乎映出了许多吕寒烟的回忆,片刻后被飞舞而来的剑刃击碎。鹅毛大雪很快便停了下来,地面上的痕迹也被掩盖了起来,在阳光的照射下散发出一些细小刺眼的光芒。
剑刃上结上了一层薄冰,洁白的一片山地,一道影子忽然从厚厚的雪层下出现,汇集在凤吟剑的剑刃之上,整个剑刃散发着一股不一样的影子气息,随后在吕寒烟的后背上,幻灵羽猛然爆出,在风羽和冰羽之下,那层白羽缓缓被身边的黑影侵蚀,逐渐化为半透明的黑色影羽。随即振翅,强大的劲力将整的山地上厚厚一层的雪震开落下山崖去。吕寒烟似乎并没有忘记仇恨,但她觉得自己需要结束这一切,然后才能安心地去做自己想要做的事情,做一个侠客跟着大家一起去六界冒险,或者在青丘的草原的小河边搭一个小房子安逸地居住。
“该结束了!”心中释放那一句闷沉的话语,剑刃入鞘,一袭洁白的袍子披上身,背后三羽的力量逐渐被释放,将周围的能量气息吸纳,山崖上散发着强大的法力涌动,一束三色的能量光柱忽然向着天空爆射而去,释放的强大能量犹如能将天空冲破,这是整个青丘千年以来的又一次壮观的景象,几乎整个青丘的人们都能看见这直破天际的光芒,看着吕寒烟的样子似乎是即将飞升为神的趋势。
“那是?”身在青丘皇都的梓离也被这力量吸引,此刻所有人都目不转睛地看了过去。
“是飞升!我青丘居然有人飞升成神了?”狐帝此刻也是极其地惊讶,活了一千年的他,也都达不到上仙的实力,而这青丘此时居然出了个如此的强者。
“青丘的神吗?”想到这里,梓离第一时间想到的便是吕寒烟,因为吕寒烟本就是上仙,此刻却有可能。一想到这里,梓离顾不上别的,迅速向着面前那道冲破天际的光柱飞去,迫不及待地想要第一时间去见上一见此刻的吕寒烟,“我去看看,一定是寒烟姐。”
强大的力量让梓离都无法靠近,最终也只能在远处看着,等待能量散尽才能可。就这么两个时辰过去,梓离总算是可以前去,高高兴兴地想要为吕寒烟庆祝一番,来到山崖上此处却没了吕寒烟的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