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离轻咳一声,看向了一旁的矢吹樱,“樱小姐,可否帮我们看着大门。”
樱转头就看向了源稚生,在后者点头后,才轻轻的站在了门口的位置。
此时。
源稚生看向了绘梨衣,有些期待的看着正在涂涂画画的小本子,很快小本子就举了起来。
“是一个和哥哥长得一样的人。”
源稚生眼神一缩,有些惊讶的看了看绘梨衣,又用求证的眼光看了看林离。
“源君应该知道他是谁。”林离轻轻的说道。
“他真的长的和我一样?”源稚生仍有些不敢置信。
“是的。”林离耸了耸肩,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这时,樱从门口走了过来,她仔细的探查过了,并没有什么异常,甚至整个二楼都已经被清空了。
源稚生突然有些颓然,仿佛全身的精气神都被抽干了一样,软趴趴的靠在竹椅上。
绘梨衣有些疑惑的看着突然变得低落的源稚生,再次写下了一句话,“哥哥怎么了?”
源稚生朝着绘梨衣摆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在良久之后他才问出了一句话,“他出现在那里是为了什么?”
林离挠了挠头,有些无奈的说:“他其实什么都没干,只是因为尼奥把他当做了你,然后才袭击的他,你是不是之前就追捕过尼奥。”
“当做了我...?”
源稚生轻叹一口气,最终还是陷入了沉默。
一场晚饭最终还是没有太多交流,源稚生并不打算和刚刚认识的林离谈论更深层次的东西。
而林离此时并不打算揭穿所有真相,赫尔佐格将一切编织的太好了,无论他怎么说源稚生也是不会信的。
蛇岐八家这边他暂时没有打开局面的可能,只能早早接触一下可以作为盟友的一些人。
林离和源稚生就此分别,一个电话打给了小弟千原,很快就有安排好的车辆将林离接走。
而有些恍惚的源稚生带着樱和绘梨衣也回到了车边。
樱有些担忧的看着源稚生,“要不还是我来开车吧。”
源稚生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同意了,他的精神状态确实有些堪忧。
此时,坐进后座的绘梨衣看着座椅上静静的躺着一个哆啦a梦毛绒玩偶,她好奇的拿起了这只叮当猫,看了一眼上面的纸条,一双眸子在夜晚也莹莹发亮。
“绘梨衣のdoraemon”
犬山贺在接到神秘电话后,只是吩咐属下接待好源稚生,就马不停蹄的赶往某处街道。
腰间悬长刀,手拿白纸折扇的老者步子轻快的走在旧街区的小路上,没有人知道为什么已经贵为家主的犬山贺还要保留这么一间几十年前的老房子。
轻轻用钥匙打开木门,犬山贺踏入古朴的庭院,这只是他最老的一个家,但是充斥着太多故事与回忆。
犬山贺一眼就能看到室内已经点亮了白炽灯,嗯?似乎还有厨房也亮着。
十几分钟后。
犬山贺看着眼前的这碗拉面和拉面师傅陷入了沉思。
“吃吧,我也没有什么见面礼,就给你做碗面吧,刚好你家里什么都有。”拉面师傅毫不客气的说。
“上杉大家长。”犬山贺俯首低眉,一如六十多年前。
上杉越哼了哼,“少跟我来这套,我现在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拉面师傅,甚至就在今天,我的拉面车还被砸了。”
犬山贺有些发懵,上任影皇亲自到访怎么可能是为了这么简单的事情,等等,竟然还有人敢砸影皇的拉面车?
犬山贺脸上浮现出一抹无奈:“那您这次来是为了什么事情。”
上杉越的脸上瞬间蒙上了一层阴影,他轻声说出那一个字,“皇。”
犬山贺瞬间眼神一缩,表情却平静不变,他说道:“稚生刚刚在我开设的俱乐部里招待客人,您对他感兴趣吗?”
上杉越沉默了一瞬,然后坚定的开口道:“内三家的后裔基本已经死绝了,源家连分支都怕是找不到,他是怎么冒出来的。”
“噢,您是说这个啊。”犬山贺摸了摸看起来没洗过的筷子,最终还是放下了。
上杉越一把抄起筷子,走到水池边冲洗了一下,然后速度极快的走回来,将筷子搁在碗上,“给我吃,顺便说说情况。”
犬山贺拿着筷子,最终也没有下手,他缓缓地开口道:“内三家的家主自从您走之后就一直空悬着,没有真正的嫡系血脉传下。”
上杉越微微颔首,示意自己明白。
“直到1992年,我们找到了最后一个橘家后裔,也就是现任的大家长。”
“噢?橘家竟然还有后裔在世,我记得他们家是灭的最早的才对。”上杉越有些惊讶了。
“据现任大家长政宗先生所说,他是在俄国生活的橘家后裔,所幸,他的橘家血脉遗传的足够多,足以继承无人的橘家。”
“哼,那你们是不是赶紧找了一堆女人给他生孩子?”上杉越不屑的轻哼一声。
“没有。”犬山贺摇了摇头。
“嗯?为什么?你们这是区别对待!”上杉越开始听不下去了。
“在一开始,我们几家确实有这个想法,政宗先生也有些抗拒,但是后来,他开始大力寻找内三家的后裔,结果自然就是现在这样了,政宗先生真的为家族找到了皇。”
上杉越不说话了,只是静静的等待对方的说法。
犬山贺拿筷子搅动着面条,慢慢地说着。
“在接任橘家家主大概九年后,政宗先生接替了大家长的位置,其中一个主要原因就是他为家族找到了皇,当时是十五岁的源稚生。
稚生的血统经过家族的验证,确实是皇的血脉无疑,而他的表现也堪称完美,十七岁的稚生高中毕业后加入了执行局,成为了执行局最年轻的专员。
稚生确实是家族的天照命,大家都知道下一任的大家长非他莫属。”
“还有呢?”上杉越的脸色平静,仿佛犬山贺说的东西都与他无关。
犬山贺的脸色变得有些奇怪,他犹豫了一下,继续说道:“然后稚生在当了几个月执行人后就去了卡塞尔学院进修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