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宝局场子也还是之前那模样,布帘里的门口,也正坐着几个翘着二郎腿抽烟的镇场,整个一楼也正坐满了麻友搓着麻将,
我和杰少扫视了一眼,只发现进入这宝局场子的、对我们二店下手的人,并没有上这宝局场子的楼梯间,并没有去二楼,而是转头就去向了这宝局场子一楼的大堂一边。
那是一道半掩着的木门,门中同样灯火通明,也同样正传来一片搓麻将的声音,应该也是这宝局场子一楼麻将局的一部分。
我和杰少叼着香烟跟了进去,果然,里面确实也摆满了麻将桌,只是比外面大堂少一些而已。
至于进入这里面场子的那对我们二店下手的人,此时已经去到了这里面场子的更里处。
而这里面场子的跟里处,也还有一道同样半掩的木门,只是这道半掩木门中不再是一片灯火通明,而是一片乌漆嘛黑,并且其木门两边,也正摆着两根长板凳,板凳上同样坐着抽着烟的镇场,似乎在看着这里面麻将场子的同时,也在守着这半掩木门,不让外面的人轻易进去。
此时那对我们二店下手的人,便已经去到了那半掩木门前的那些镇场身旁,与那些镇场聊了起来,也不知道在聊些什么。
这样一看,不用想了,向我们二店下手的这人,和这些镇场一样,都是这宝局场子里的人,那么,对我们二店动手的势力,八成也就是这宝局场子的地头。
只是这宝局场子和我们青辉确实无冤无仇,甚至没有交集,其地头为什幺要向我们青辉动手?
我和杰少相视了一眼,纷纷就抽着烟装作如无其事的靠近了半掩木门那边,想听听那向我们二店动手的人,在和这半掩木门前的镇场们聊些什么。
可当我们靠近了一些后,那向我们二店动手的人,似乎已经和这些镇场聊完,就点着香烟指了指这些镇场守着的、漆黑的半掩木门中。
“啊大在里面吗?”
“当然~”被这向我们二店动手的人一问,这半掩木门前守着的镇场们纷纷就邪笑了起来,接话的那镇场也笑着表示,他们的“啊大”正在里面收账。
听到“收账”两字,奇怪的,这向我们二店动手的人也邪笑了起来,也一边抽着香烟,一边就钻进了这漆黑的半掩木门中。
我看着,自然知道他们口中的“啊大”,八成就是他们的大佬,这宝局场子的地头。
只不过也不知道是不是我和杰少在他们身旁停留太久的原因,这些镇场就微微蹙着眉的盯着我们,明显已经对我们有了戒心。
我拽了拽杰少的衣袖,示意他跟着我就出了这里面场子,也顺着出了这整个宝局堂口,并直接就绕向了这整个宝局堂口的老屋后方,也自然是右下角那半掩木门方向的屋后。
只不过,这老屋右下角那半掩木门方向的屋后,是一片稀烂的垃圾地,臭味直冲我鼻翼,使得我和杰少都不得不捂住了口鼻。
一直到我们踩着这些拉稀和稀泥,绕至了这老屋后方,也瞧见这老屋右下角的后墙上,正有一扇窗户正透着一片昏黄的灯光。
窗户被纵横的钢筋封死,里面拉着一块布帘,我们没法由此翻进去,也只能先靠近这窗户探查一下里面的动静。
而一靠近这窗户,精彩的来了。
这窗户里、布帘遮挡的房间中,正在传来一阵奇怪的声音,并夹杂着一个很沉的男人的骂声,和一个有些痛苦的、女人的哀嚎声。
为什么会是哀嚎声?
因为里面的、奇怪的声音,传出来的同时,还时不时会传出“啪!啪!啪!”的,明显是有人被扇着巴掌的声音……
“操!真他妈骚啊臭婊子!”
“乐……乐哥,你别……别这么说,我……我是没有办法了……”
“知道知道,不过说真的,你他妈考虑一下,直接出来卖吧,这他妈小腰,像他妈水蛇一样,你只要出来卖,保证做不完的生意,还怕没钱还债?”
随着里面这“乐哥”的回应,我自然是明白了刚才那对我们二店动手的人、和那些镇场,所谓的“收账”是什么意思了。
也不用想,这“乐哥”八成也就是这宝局场子的地头,只是因为隔着布帘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样貌。
而也就在里面那“乐哥”,“操操操”的骂着时,里面又传出了一阵“噔噔蹬”的敲门声。
“乐哥”的骂声瞬间静下。
“他妈的!谁啊!”“乐哥”的声音有些发怒。
而回应“乐哥”的,是一阵有些蒙着的声音,似乎是里面房间门外传进来的。
“我啊啊大!酒吧那边都搞定了!”
我听得心中一动,自然是因为听出了这回应“乐哥”的,正是那对我们二店下手的男人的声音。
看来此时,那男人正好穿过那半掩房门后的漆黑通道,来了这里面房间的房门前,所以也就敲了门。
“操!我以为是他妈谁呢,进来进来!”那“乐哥”的声音回着。
顿时,里面那女人明显不乐意了,不停地说着“乐哥别这样”之类的话。
“别怎样?”里面的奇怪声音再次泛起,“乐哥”的话语中也带起了一丝玩味,“臭婊子~你他妈要让我平的这账有多大你自己心里没点数吗?
就他妈给我玩一次就想抵了?
你想他妈什么呢?以为自己镶钻的啊?
既然决定了要进来平账,那就别他妈废话!好好撅着,今晚别他妈想回去!”
“乐哥……乐哥……”
“怎么?不愿意啊?好啊,让你老公拿钱过来啊,看看那个绿毛龟会不会帮你掏钱!哈哈哈!”
随着里面那“乐哥”的大笑,一阵开门声也跟着传了出来,自然是那向我们二店下手的男人进了里面的房间。
然后,这里面的房间中,除了那“乐哥”和那向我们二店下手的男人的笑骂声,便再听不见那女人的哀嚎声,就好像那女人的嘴被什么东西给堵住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