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小雨问花嬷嬷,花族的主支还有哪些人,能不能列一个名单。
花嬷嬷点了一下头,说道:“可以给你列一个名单,你是该防备着他们一些,尤其是那个花猫,他是花三两的亲侄儿,你别看他油嘴滑舌不着调儿,但他却打小便机灵,也最会看人眼色,花三两最是喜爱他,保不准花三两便将那方法传给了他。”
陈小雨轻嗯一声,说道:“嬷嬷先给我一份名单吧,等我忙完了这边的事情,便去处理他们。”
花嬷嬷答应一声,便进了茶棚子里。
这时,陈豺已经赶着那群老百姓往前走了,这一回陈豺的人下了死力,只要有人敢赖着不走,兵丁们便用刀背敲他们的脚踝,敲脚踝可是相当疼的,那些赖着不走的人被一顿敲击后,嗷嗷叫着便往前跑了,兵丁们则举着刀在他们身后吆喝。
陈小雨看了这一情景后,心里说道,果然还是得给辛苦费,不给辛苦费陈豺和他的人都不肯下力气赶人。
等陈豺赶着那群老百姓走得不见影子后,陈小雨这才带着娘子军们上了二弓山。
此时的二弓山,正是一派忙碌。
在二弓山的后山,有一块很大的空地,那里正站着白头和他的3000新兵丁们。
而这3000新兵丁的四周,则全都是二弓山的原住民们,他们一人拿着一根烧火棍,俨然一副督军的架势。
队伍的正前方,有一支10人小队正在给新兵丁们示范军姿军纪,这支10人小队是先锋小队的成员,他们示范的军姿军纪端正且标准,他们示范一遍,白头便让新兵丁们照做一遍。
由于这些新兵丁从前全都是农人,对军姿军纪暂时找不到要领,于是,在照做的过程中,难免会有人犯错,即便是不犯错,要3000人做得齐整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
但站在四周的原住民们却不允许他们犯错,也不允许他们不齐整。
自打这些新兵丁被带上二弓山后,二弓山的原住民们便人人都拿起了他们的烧火棍,新兵丁们被带到后山的空地上,他们也全都跟了过来,而且,他们还严阵以待地站在新兵丁们的四周,俨然一副场外督军的架势。
若是有新兵丁站错了军姿,他们立刻便能反应迅速地上去教那个新兵丁做人,他们教做人的方式非常传统,便是用烧火棍打新兵丁的屁股。
新兵丁们被打了屁股,却不敢吱声和还手,因为,他们的副将白头说过了,如果他们敢还手或者反抗的话,便要用弩箭射他们的头颅,他们可太知道那弩箭的威力了,他们可是亲眼见到过那弩箭射穿人脑袋的场面的。
于是,在这些原住民们的烧火棍下,新兵丁们的军姿军纪渐渐有了雏形。
当陈小雨带着娘子军们过来时,白头大声对新兵丁们吼道:“全体都有,给雨王爷敬礼!”
啪啪啪地一阵声响后,3000兵丁全都给陈小雨敬了一个礼,这个礼敬的虽然不算太齐整,但标准程度也还能看得过眼儿。
陈小雨回他们一个军礼,他将白头和木术叫到了身边,他先问木术道:“营房可分配好了?”
木术回答道:“分配好了,六人一间,物品用具一应齐全。”
陈小雨再次问道:“晚食可有交待集体厨房?徐婶子有没有说差人手?”
木术答道:“已经交待了,人手也不差,很多空闲的婶娘去集体厨房做帮工了。”
陈小雨点了一下头,说道:“你做得很好,另外,这些新兵丁有没有根据营房重新造册?”
木术答道:“虽然没有根据人名一一对应着造册,但五间营房为一小队,共分了100支小队,这100支小队都按顺序造了册。”
陈小雨听了木术的回答后,满意非常,他夸赞木术道:“你很好,总管这个职务非常适合你。”
木术谦逊地说道:“谢王爷夸赞,这都是我的本份而已,另外,白头副将非常配合我的工作,我能安排得如此顺利,离不开白头副将的支持,所以,白头副将功不可没。”
陈小雨点一下头,对白头说道:“白副将辛苦了。”
白头连忙给陈小雨敬了一个军礼,说道:“小的不辛苦,王爷才辛苦。”
陈小雨纠正他道:“你以后不要自称小的,在我们二弓山,没有小的这一说法,你可以自称为末将或者我。”
白头赶忙答应道:“末将知道了,谢王爷提醒。”
陈小雨问他道:“你从前是干什么活计的,我看那些白姓村人很是怕你。”
白头回答道:“我从前是镖师,后来土匪猖獗,镖局开不下去了,我便回了村子,平日里都是以打猎为生,偶尔也调解一下乡民之间的纠纷,我调解的方式略微有些粗鲁,他们怕我是因为我从不与他们费口舌,而是直接对他们强制打压,就像我今天对待乌白两家的纠纷一样。”
陈小雨笑了笑,说道:“原来如此,你很好,你的方式我也很喜欢,有些时候,武力比口舌有用千倍万倍,我也喜欢动手不用口,咱们俩人很合拍,很合拍呀!”
白头不好意思地说道:“王爷不嫌我粗鲁就好,我本是乡野之人,做人处事不同于文人,以后还请王爷担待则个。”
陈小雨摇了摇头,说道:“不存在担待一说,你只要不触犯军纪军规,做人处事随性即可。”
说到此处,陈小雨话锋一转,问白头道:“金族马上便要来侵犯我们,而我们的兵丁却全都是新兵,依你之见,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