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徐老大的儿子徐二蛋突然来找陈小雨了。
徐二蛋将陈小雨拉到角落里,他悄悄地对陈小雨说道:“小雨,你最近多注意一下我桂花婶娘,她有可能要对你们做不好的事情。”
陈小雨一点也没有觉得意外,他看着徐二蛋,问他道:“你为什么告诉我这件事情,你和她不是亲戚吗?”
徐二蛋轻拍他一记,说道:“亲戚也分亲疏远近,我和你是兄弟,是兄弟便不能看着你被暗算。”
陈小雨听了徐二蛋的话后,感动地说道:“好兄弟,一辈子。”
说着,他冲徐二蛋伸出右拳,徐二蛋不明白他的意思。
陈小雨将徐二蛋的右手弄成拳头,和自己的右拳轻撞一记,说道:“兄弟如手足,手足碰拳头,是更加亲密的意思。”
徐二蛋非常感动,他再次和陈小雨碰了碰拳,说道:“好兄弟,一辈子。”
说完,徐二蛋像是想起了什么,他凑到陈小雨的耳边,悄声对他说道:“小雨,我和你说,我发现我爹最近有秘密。”
陈小雨轻挑一下眉头,问他道:“什么秘密,你也不知道吗?”
徐二蛋摇了摇头,说道:“我不知道,反正他最近神神秘秘的。”
陈小雨用手肘轻撞他一下,说道:“你就不想弄清楚?别到时候给你弄个后娘回来。”
徐二蛋吓了一跳,说道:“不能吧!我爹都多大年纪了,我……”
他我不下去了,他突然想起了李财主,李财主都六十多了,还天天作贱女人,最后连命都作贱没了。
想到此处,他拉住陈小雨的手,说道:“小雨,好兄弟,你和我一起去跟踪我爹吧!我怀疑他真的在外面有女人了。”
陈小雨点一下头,说道:“我和你一起,好兄弟就是要互帮互助的。”
于是,这天下午,当徐老大悄摸地下山时,有三条人影远远地跟在了他的身后。
徐老大下山后,径直去了县城,在一间露天的茶馆里,他与一个留着山羊胡的男子见了面,两人坐下后寒喧了几句,见四下没人,他们便谈起了正事。
那男子对徐老大说道:“这两天,我们大人可是为你操碎了心,他托了好大的关系,才在城防守备营里给你谋了个副将的职位,我和你说,这职位可紧俏得很,有人甚至花十万雪花银谋取,要不是我们大人的面子管用,这好差事也落不到你头上,你可千万要知道感恩啦!”
徐老大听了那男子的话后,兴奋得不得了,他激动地说道:“先生放心,我一定感恩,以后我便是大人的人,大人让我干啥我便干啥,我会将大人当再生父母供着,日日为大人烧香祈福。”
那男子哼他一声,说道:“烧香祈福就免了,你只将大人交待的事办妥贴便是,大人可是说了,只要你将陈氏父子的人头送过来,你便是城防营的徐副将。”
徐老大拍着胸脯保证道:“先生放心,我一定亲手砍下陈氏父子的人头,我用我的性命向您保证。”说到此处,他突然有些欲言又止。
那男子瞥他一眼,说道:“你我也不是外人,,有什么话你直说便是,作甚这样吞吞吐吐支支吾吾的。”
徐老大干笑两声,说道:“我就是觉得,大人如此恨陈氏父子,是因为陈氏父子引着我们去抢掠了大人的家,您说有没有一种可能,我将陈氏父子的人头交给大人后,大人再将我给那啥了。”说着,他在自己的脖子上比划了一下。
那男子喝了一口茶,说道:“你可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啊!你以为大人是什么人?大人可是干大事的人,他之所以恨陈氏父子,并不是因为钱财,而是因为陈氏父子砍了他父亲的脑袋,再说,你不是说投诚之后,便将抢得的钱财还给大人吗?怎么?反悔啦?”
徐老大尴尬地摸了摸鼻子,说道:“并没有反悔,只是有些钱财已经花用,即便是还,也还不了那么多了。”
那男子啧啧两声,说道:“真不愧是土匪头子啊,吞进去的钱财再让你拿出来是不可能了,不过没关系,大人不在乎这一点子钱财。只要你好好地替大人办事,大人一定不会亏待你,你也放一百二十个心,我家大人肚量大着呢,他绝对不会对你下手的,你还是赶快将陈氏父子的人头给大人送过来,再将你山寨里的人处理一下,到时候,你就是徐副将徐大人了。”
徐老大连连点头称是,想到山寨里的人,他犹豫着对那人说道:“山寨里的人还是交给你们处置吧!我与他们从前是乡亲,让我亲手对他们那啥,我还真下不去手。”
那男子冲他挥了挥手,说道:“行了行了,你先取陈氏父子的人头,其他的再商量。”
徐老大连忙点头说好,说完了正事,两人又闲聊几句,这才各自离开。
他们不知道的是,在不远处的角落里,蹲着一个不起眼的小小的人,那个小小的人将两人的对话听了个完完整整,这个小小的人正是小白。
回去的路上,小白告诉陈小雨和徐二蛋,徐老大要背叛整个山寨向官府投诚。
陈小雨没有作声。
徐二蛋却犹如遭受了晴天霹雳,他不敢相信他爹会做出这样的事,但他又亲眼见到他爹与那男子接触,那男子他见过,是李县丞的师爷,但他还是不相信,他想亲自向他爹确认,于是他一路走得飞快。
陈小雨任由他走远了。
等徐二蛋走没影儿了,陈小雨问小白道:“除了这个,你还听到了别的吗?”
小白示意陈小雨矮下身,陈小雨依言照做,小白凑到他的耳边,低声对他说道:“徐老大要砍你和刀疤脸的人头。”
陈小雨皱了皱眉,没有说话。
小白问他道:“我们要逃跑吗?”
陈小雨摇了摇头,说道:“不用,他伤不了我们。”
回到山寨后,陈小雨将小白听到的事情告诉了陈虎。
陈虎问他道:“你打算怎么做?”
陈小雨淡定地回道:“静观其变吧!”
陈虎点一下头,说道:“那就静观其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