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解百姓之苦,高湛把筹集赈灾银两的重任交予了高长恭。
高长恭变卖了贺礼换取粮食救济百姓,却也只是解一时之困。
杨雪舞查了兰陵王府的账本,却发现王府年年都是入不敷出的状态。
为了替高长恭分忧,她决定帮助伤兵村的百姓自食其力。
只是,她这一忙就有些分身乏术。
顾得上伤兵村后,就无暇顾及王府的大小事宜。
为了伤兵村的事情,杨雪舞已经把自己身边的可用之人全拉来帮忙了。
一时之间就想到还一个人可以帮忙。
“王妃想请我代管王府事宜?不可,不可,管家之权只能由王妃掌握,恕郑儿无能为力。”
吃力不讨好的事情,郑儿当然不会再做。
只是,这一次杨雪舞好像是真的无人可用了。
她拉着郑儿的手恳求道:
“哎呀,帮帮忙吧!我实在是找不到了人了。郑儿姑娘聪慧善良,一定愿意帮我,对吧?”
楚楚可怜的样子惹人怜爱,让人恨不得立马答应她。
前世费尽谋算来的东西如今却唾手可得,让郑儿觉得很没意思。
“王妃还是不要为难郑儿了。宫中规矩多,郑儿也不能违反宫令随意出入皇宫。实在是有心无力。”
杨雪舞自是不死心。
宫规不可违,但若是有旨意在,那问题就解决了。
“出宫的事就由我来想办法,郑儿姑娘只要帮我安顿好王府就行。”
郑儿还想要说些什么就见到杨雪舞随着下人风风火火的走了。
也不知道杨雪舞是怎么做到的,皇上居然真的允许她随意出宫。
莫名被丢了一摊子事,郑儿都无力吐槽了。
索幸,兰陵王府也不是没打理过,郑儿处理的是井井有条。
没有了其他心思,郑儿却得到了王府众人的认可。
甚至有人觉得郑儿比杨雪舞还有王妃的风范,更适合做兰陵王府的女主人。
这话却被小翠无意中得知了,看郑儿的眼光越来越古怪。
甚至专门去了杨雪舞身边提醒此事。
“夫人,你都不知道府里的下人有多嘴碎,居然认为那个叫郑儿的才是四爷的良配,真是气死我了。”
小翠脸上的愠怒和不忿愈发明显,似乎被贬低的人是她一样。
本欲摘掉耳环的杨雪舞动作一顿,不知道该如何接话。
是她先说高长恭的命定王妃姓郑的,也一直认为郑儿就是兰陵王的正妃。
到头来,她自己被皇太后赐了郑姓,由小妾变为了正妻。
本就理亏于人,而今如何能阻拦别人说嘴呢。
只是,这这心里总归不是滋味的。
小翠见杨雪舞不语,还以为是其心肠软不愿处置府里的下人。
于是,继续为杨雪舞抱打不平道:
“夫人心善是好事,只是,凡是要有尺度。那些人受着夫人的好去夸赞别的女人就是不行。合该罚她们一次记记教训。”
小翠觉得郑儿一定是对四爷还未死心,有些担心杨雪舞。
“夫人,您可要看好了四爷,别让郑儿使了阴招离间你们。小翠只认夫人做王妃,其他人都是痴心妄想。”
“好了,不要再说了。我累了,小翠你也早些休息吧。”
小翠的话像刺一样,一字一句都在杨雪舞的心尖上戳。
甚至她在心中种下了怀疑的种子,很怕郑儿真如小翠所说对四爷念念不忘。
虽然面上装的好,但对郑儿的亏心和对自己的不信任还是让她慌了神。
后面几日,王府里嘴碎的声音再也听不到了。
郑儿和高长恭也少有交集。
但是杨雪舞悬着的心却安放不下,她似乎越来越关心郑儿的动向了。
听到晓东说郑儿给四爷高长恭专门送了膳食,心中怀疑的种子直接破土而出了。
直到她看到自家四爷收下了郑儿送的玉璜。
疑神疑鬼的她在那一刻彻底信了小翠的话。
在伤兵村的事情接近尾声的时候,杨雪舞想一妇人诉说心中苦闷。
“大嫂,我有一个朋友遇到了感情上的问题,只是她还年轻,经验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妇人心中感激杨雪舞正不知如何报答呢,便积极替她莫须有的朋友出主意。
“我虽是一个妇人,比夫人您年长些,总归是有些经验的。夫人不妨将您朋友的情况说一说,多个人多个主意。”
杨雪舞面露忧愁的叹息了一声。
“我那朋友和夫君正值新婚燕尔、甜甜蜜蜜。她发现自己夫君收了一个旧相识的东西,心里很不舒服,又不知道怎么和夫君说。甚至不知道她的怀疑是不是对的。”
妇人一听也觉得麻烦。
但凡夫妻感情牵涉上旧相识的都很难缠。
处理不好会让男子以为是女子的妒忌之心作祟。
“夫人的朋友与那旧相识可否认识?”
“认识,她和旧相识也算是朋友。只是,旧相识曾喜欢过朋友的夫君,现在又送了贴身佩戴的玉石给朋友的夫君,正愁不知该怎么处理此事呢?”
“原来在王妃眼中郑儿是如此寡廉鲜耻之人。”
猛然听到郑儿的声音,杨雪舞大吃一惊转过身去。
看到了郑儿和高长恭两人。
“郑儿姑娘,四爷?你们怎么会来这里?”
郑儿苦笑着,眼睛微微泛红。
脸上带着委屈回答了杨雪舞。
“郑儿知道王妃为了解四爷之忧在伤兵村忙碌,于是建议四爷来看看夫人的努力。”
杨雪舞呆呆的望着面无表情的高长恭,根本无心听郑儿说话。
郑儿见此,便求了高长恭解释她赠玉一事。
“赈灾银两只依靠缩减各宫开支根本不够,郑儿送玉佩是为了缺粮的百姓,并非你所想的龃龉龌龊之事。”
高长恭看杨雪舞的眼神有些冰冷,说出的话也是不带一丝感情。
“王妃不信郑儿,不会连四爷的话也不信吧?既如此,兰陵王府郑儿是待不得了。”
郑儿失望的看着杨雪舞,继续说道。
“枉费郑儿为了王妃所托忙前忙后,一切都是郑儿错付了。”
语罢,郑儿便提起裙摆转身离去,根本不理会后面的二人如何想。
妇人一看事情不对也离开了。
把解释的空间留给了夫妻二人。
“这都什么事啊?原来夫人所说的朋友就是自己,富贵人家的宅院果然麻烦!”
夫妻二人相对而立,心中各有想法。
只是,事情最后的结果如何处理,郑儿是不知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