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张碧婷还是和褚橙换了,不为其他,接触下来她觉得温文尔雅的裴皓才是她的菜。
裘放虽是山珍海味,可实在难搞了些。
裴皓虽也拒人千里,但人家好歹有礼貌,她决定及时止损。
然后她更骚气地跑到褚橙身边追问:
“你为什么不喜欢裴皓啊,他那么帅成绩也好,要是我,我早就沦陷了,他手机屏保都是你们六班的大合照,你居然一点都不感动,我都感动了。”
褚橙,“........”
褚橙默默瞥了眼身边裘放阴森的脸色,趁他没毒舌前,赶紧把张碧婷给弄走了。
然后悄悄伸手握住他垂在身侧的手掌心,指甲挠了挠他。
裘放心火降了一大半,五指穿过她柔软的指缝,扣紧,没说话。
小提琴算得上是褚橙最拿手的乐器,节目被选上后她倒也不紧张。
只是她没想到长郡没有能容下全校师生的演奏厅,校庆场地直接挪到了操场上。
深秋的风冷得刺骨,当天上午下了场大暴雨,表演时间顺延到了阴雨绵绵的傍晚。
爱美的褚橙穿着小礼服在露天候场区冻得眼鼻通红,她要知道是这阵仗,打死她她都不会报名。
最悲催的是,她花了大价钱给裘放定制的正装,就想一睹西装暴徒的风采,人家根本没穿。
在一众欢呼雀跃的呐喊声中,不按套路出场的裘放一身校服上场。
算上那句不咸不淡‘谢谢’撑死也就半分钟,引得周围贪图他美色的同学们哀怨四起。
又挨冻,又花钱,又没有饱到眼福的褚橙眉梢一挑。
这人穿全套校服居然还是这么帅,肯定是舞台灯光太好的缘故,哪有人能把丑不拉几的校服穿好看的。
就在褚橙在心底大肆腹诽裘放时,他下台后径直朝她走了过来。
褚橙穿着礼服不方便挪动,索性就那么坐着等他过来。
周围投来的诧异目光越来越多,她学着裘放一脸淡然,毫不在意。
表哥看看表妹有什么问题,她破罐破摔的想。
表演候场区单独划在舞台左侧,不比观看区坐得人挤人。
学生会维持秩序的学生见裘放拎着个手提袋往这边来,按耐不住内心的激动,问得格外兴奋,
“裘放,你是来找褚橙的吗?”
裘放点点头,视线直直望向坐在寒风里美丽冻人的漂亮脸蛋,眉头微皱。
十多度的天,不听劝,非得挑精致的小礼服穿,又觉得披外套和礼服不搭,毕竟周围一圈抓拍的人呢,小提琴可以拉错,她人必须得美。
裘放把长礼服袋子放到人脚边,屈膝蹲下握上她冰冷的手背,仰面凝她,
“我刚刚试过,表演台上右侧迎面的风更大一些,你待会上台避开这个风口。或者....要不要换件衣服,这件也是礼服,长袖的没那么冷。”
她发型和妆容都弄好了,换衣服岂不是白费了。
褚橙瞄了眼袋子里的裙子,装高冷不说话,
裘放好说歹说褚橙也不听,他也顾不得周围人咔嚓咔嚓的偷拍声,直接把校服外套脱下来,披在褚橙冻得起了鸡皮疙瘩的白皙肩上,躬身小声逗她,
“公主殿下,您够漂亮了,这会儿就别美了,先把衣服披上,上台前再脱。”
她今天穿了件香槟色的裙子,微卷的长发别在两侧,又画着精致的淡妆,十足十的公主范。
裘放在台上时就被吸引得挪不开眼,原定的两分钟演讲脑子里忘得七七八八,随口胡诌了几句,就想着赶紧来找她。
褚橙倨傲的小眼神落到裘放身上单薄的短袖上,身子一抖,他这短袖还不如她身上的礼服保暖呢!
褚橙故意大幅度耸肩,带着裘放体温的外套从她肩头滑落,她决定嘴硬,
“谁穿礼服披校服啊,不穿,拿走。”
裘放重新把衣服给人披好,这次不由分说给她拉上了拉链,站直身子时在她冻得绯红的耳边轻笑恐吓,
“我不冷,别担心我。你要是再脱,我直接亲你,众目睽睽下,别给我耍流氓的机会,穿好,宝贝。”
褚橙不领情地哼了一下,然后故意大声回了句,
“好的,多谢裘放同学代表老师前来慰问!!”
周围围观的同学,“.......”
裘放皱眉看着她,她也不甘示弱地瞪了回去:谁让你不穿西装了?!
邓冲刚刚和徐浩顾着聊天,没看到裘放去找了褚橙。
见人一身清凉的短袖回来猜也猜到了,俩人对视一眼,赶紧把校服拉链拉到脖子底下。
恋爱要谈,命还是要的,这么冷的天,御寒才是王道。
*
没能饱到眼福的褚橙对裘放的气只撒到了晚上。
因为她洗完澡一开门就看见西装革履的裘放斜倚在门框上,看着她邪肆挑眉,
“褚橙,今晚拆礼物吗?”
褚橙咽了咽口水.
身后浴室的热气蒸腾而起,她觉得有点闷还有点热,雾蒙蒙的眼睛定在人直挺挺的西装裤腿上,小声问了句,
“在哪拆。”
裘放将人打横抱起,眸底暗成一片,
“你想在哪拆?”
褚橙仰头亲他眉眼,水眸直勾勾盯着他,语调旖旎,
“裘放,明天是周末。”
裘放明知故问,看着她笑,
“所以呢?”
褚橙纤细双臂搂上人脖子,居高临下睨着他,红唇一勾,蛊惑至极地反问:
“所以.....你准备什么时候吻我?”
四目相对,裘放呼吸凝住,仰头贴到她嘴角亲了亲,
“跟谁学的?”
褚橙低头看着人幽邃的眼睛,红唇亲启,一字一顿,“我老公~”
*
周末两天,两人和去上学一样,都是两点一线。
只不过地点换成了书房小沙发和卧室大床。
上回裘放生日,褚橙经期造访,加上她又刚转班,虽没有家庭作业,但连续三个月月考成绩都有所下滑,褚橙压力倍增。
裘放看人学得眼底乌青,哪还有心思折腾。
每天变着花样给她做好吃的,就这样,褚橙还瘦了好几斤。
好不容易喘口气,艺术节又来了。
小提琴裘放不及褚橙学的精,没法帮她,繁重学业加上练琴,消耗了褚橙这大半个学期来所有的精力。
他有心撩拨也没用,褚橙洗完澡沾床就睡,怎么逗都不醒。
真要算起来,从背她回家那晚浪了一回,他俩这几个月都一直处在清心寡欲的状态。
直到这周,褚橙兴致勃勃给裘放定制西装。
裘放对穿西装和上台演讲都毫无兴趣,但褚橙双眼放光,那他的兴致就来了。
褚橙这周真应了裘放开玩笑的那句“公主殿下”,饭来张口,衣来伸手,洗澡自然也是裘放一手伺候的。
两天假期一晃而过。
周天晚上,侧躺在床上的褚橙心底想着事,身体也还没缓过劲儿来,就连卧室的门一开一合也没注意到。
厚脸皮的裘放自行省略敲门这一环节。
光着上半身堂而皇之掀被子躺下,从身后拥上人柔软的细腰,下颌亲昵蹭着她耳尖。
半晌褚橙也没动静。
裘放这才注意到褚橙今晚从吃饭开始就在走神,微微皱眉,问:
“在想什么,想得这么专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