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你不得不承认,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无论是理论还是实际,芙芬忒全都完败了。
这给芙芬忒带来的打击似乎不小。
减去白清歌平时摸鱼摆烂、工作的时间,学习魔法满打满算也不过一年,仅仅只是领先了一年而已。
在她高强度的学习之下,再怎么说也被拉平了。
“芙芬忒,劳逸结合才是学习之道,你这样一味的勉强自己,只会得到反效果,这就是证明。
“要好好遵守诺言,我可不喜欢撒谎的孩子。”白清歌点了点桌上的测试卷。
她虽然一脸自如的说着,但心里却是给自己捏了一把冷汗。
tnnd,不开挂自己现在指定输了。
还好有万能的笔记本可以作弊,不不不,这哪里是笔记本,这就是她的‘圣经’啊。
见芙芬忒一脸低落,白清歌拍了拍对方的脑袋说道:“没关系的,失败并不是什么可耻的事情,要是因此一蹶不振的话,才是真正对不起自己的努力,下次再加油就好了,我相信你能超过我。”
露西莉亚看着白清歌,突然很想把她解剖看一看,她的从容,她的宽厚,她的温柔......是否也会有变色的那一天?
时间还长着呢,但她却没想到,那一天会来得如此之快。
这一切,还得从芙芬忒使用她现在的谋划开始。
芙芬忒并不是那种越挫越勇的类型,与之恰恰相反,她早就学会了放弃。
她试着如白清歌所说的那样劳逸结合、学会与人相处。
但是,10年了,整整10年了,无论是理论还是实际操作,她从来没赢过一次。
这一次,肯定也不会有什么意外。
羽毛笔不知何时折断在手中,墨水氲上了手掌。
已经忍耐到极限了,每次都要相隔一个月,她有时候甚至在想,如果不是因为自己当初的那个谎言,白清歌恐怕一个月也不见得会回来一次。
“啊啦,这次是芙芬忒胜出了,还是双项胜出哦。”露西莉亚挥了挥手里的测试卷道。
“欸?”
赢了?
她看着为自己高兴的白清歌,心底又不由的生出一个疑问,真的赢了吗?
但她不敢问出来,只要结尾是理想的,过程并不重要,这是她一直秉持的理念。
比起小时候一直被动接受的芙芬忒,现在已经学会主动求抱抱了。
不过,好小。
跟10年前一样,芙芬忒完全没发育过。
因此她认知到了一件事情,芙芬忒恐怕并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小,这也是她10年松口的原因之一。
“清歌。”
芙芬忒的小脑袋蹭了上来。
芙芬忒已经不像以前那么害羞了,又或者随时板着一张脸,孤僻的把自己锁在房间。
如今的她,身体虽然还是一个小孩子,但面对谁都能从容的露出一张笑脸,交际之中也是进退有度。
这让她在芙芬忒的身上隐约看见了一个人,露西莉亚。
那家伙也是,随时随地都摆着一张笑脸,但,也仅仅只是一张笑脸。
她就像是一名忠实的观众一样,无论舞台上是什么表演,都会献上自己的掌声。
算了,不能要求太多,做好表面功夫,不受欺负就够了。
“嗯?”白清歌也是懒懒的应了一声。
“已经是月末了。”芙芬忒磨蹭着她的耳朵。
迷迷糊糊的白清歌瞬间明白了对方的意思,毕竟已经做过很多次了,已经了熟于心了。
熟练的扬起了脖子,并且释放静心的魔法,做完这一套流程的她,便又开始睡去。
芙芬忒不高兴的嘟起了嘴,又蹭了蹭白清歌,“清歌。”
“嗯?”
“这次能不能不要放魔法?”
“为什么?”不放魔法她很难受的好吧。
“吃不饱。”芙芬忒现在已经能做到脸不红心不跳的撒谎了,虽然她以前也没撒过谎。
“......”白清歌沉默了半晌。
就当芙芬忒以为对方睡着的时候,白清歌开口了,“多吸点也没关系。
“......”这是多吸点就能弥补的吗?
虽然也很好喝,但是,少了点东西,那种令她为之着迷的味道。
自从清歌学会了静心咒,她就没再尝到过这种味道。
怎么会有这么令人讨厌的魔法存在。
芙芬忒郁闷的将头埋在白清歌一览无余的胸膛上。
耳边是很有规律的心跳声,每响一下,都仿佛在她的脑子里击鼓一样。
“嗯?”
大概这次是她磨蹭的太久了,也或许是白清歌太累了。
魔法失去主人的支撑,渐渐失去了原有的效果。
芙芬忒仿佛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原来还有这种办法。
而且这次她还得到了允许,可以多喝一点。
次日。
今天是带芙芬忒去上学的日子,但白清歌感觉浑身哪儿哪儿都不对劲。
奇怪,最近休息明明很规律的,怎么感觉身体这么疲惫,还这么虚,通宵也不能累成这样吧。
“清歌身体不舒服吗?”
“......没有,我们走吧,瑞蒽,麻烦你看家了。”
看着马车离去,本来还平静的瑞蒽,变得一脸不爽。
那个该死的吸血鬼,绝对做了什么事情,以前看着还只是不顺眼,现在已经到想动手的地步了。
以前她只是不想让小姐操心太多事情,现在这种情况,不能再由着那个吸血鬼乱来了。
周围的女仆见女仆长一脸怒容的样子,也是眼观鼻,鼻观心,都装作没看见。
“你的校区在那边,宿舍在我旁边,我现在带你挨个逛一下,不懂的地方可以再问我。”白清歌一边走一边介绍着。
“宿舍不是双人宿舍吗,我不能跟你住在一起吗?”
“是双人宿舍,不过我那间已经有别人了,你如果不喜欢跟别人住的话,我也可以给你安排单人的。
“不过既然到了学校,就应该跟同学好好相处,但要是受了什么欺负,你也不要忍着......”
白清歌像个老妈子一样絮絮叨叨,而被叮嘱的那个人,早就听不进去她在讲什么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