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芙芬忒扶着出坑的白清歌,突然脚下出现一个软软肉肉的东西。
“我...好像踩到了什么东西了。”联想到这是自己的坟坑,白清歌整个身体都僵直了,顺便脑补了1000字的恐怖小作文。
“没什么,只是泥土而已。”
“真,真的吗?”
......骗人也不是这么骗的吧?
但有没有这么一个可能,没准自己刚刚踩到的,真的只是泥土堆出来的一个小坡度,因为现在身体的原因,所以才感受错了?
......tnnd,这么离谱的理由,我根本骗不过自己啊!
芙芬忒摸着白清歌僵硬得连路都走不动的身体,连她自己都没发现,那几百年没变过的嘴角,勾起了一丝弧度。
人类似乎都挺胆小的。
芙芬忒将安慰的理由改了一下,“那应该是鹿肉吧,我本来打算补一下血的。”
这下不用芙芬忒继续把话说下去,白清歌自己就开始脑补了。
哦~对了,芙芬忒疑是血族,现在看来就是了。
你问血族为什么要深更半夜、不辞辛劳的把鹿肉拖到这山上面来补血?
那一定是...想一边欣赏月亮一边进食吧?
哈哈哈,血族也蛮有诗情画意的嘛。
又或者是怕挖累了,所以给自己补充能量?
没错,别再多想了,肯定是这样的。
至少这个理由比上一个理由好多了,她勉强能说服一下自己。
脑子里虽然是这样想的,但手上攥住芙芬忒的劲儿,却是越发的用力了。
以至于芙芬忒都感觉到手臂有些疼了,她没有提醒白清歌松松力,反倒很享受被对方这么依赖的感觉。
肉体上的疼痛,根本无法超越精神上的满足和欢愉。
下山的路程就比较快了,两人才行之不久,就看见了前面有灯火照耀。
白清歌眯了眯眼睛,对着芙芬忒说道:“我们还是绕过去吧。”
毕竟一个死了七天的人突然爬了出来,指不定会被人当成什么妖魔鬼怪呢。
还是先跟父亲和母亲解释一下再说。
芙芬忒点了点头,扶着白清歌准备绕过去。
“喂喂,你看,那是什么东西?”守卫狠狠的拍了一下同伴的肩膀,紧张道。
同伴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语气一肃,“闯入者!”赶紧拔出剑提手灯冲了过去。
他也犹豫了一下,那个高度真的是人类吗?
该死,明明马上就要换班了,为什么今晚的倒霉事都被自己碰上了?
他咬了咬牙,拔出腰间的剑,便跟随着同伴一起跑了过去。
“什么人,给我站住,这里是公爵的私人领地,不是你们这些肮脏的窃贼可以撒野的地方。”
两人脚步一顿,看来是被发现了,也就没有继续走了,反正也走不过。
“啊!”
听见前方同伴的一声惊叫,他吓得一个哆嗦,手里的剑被握得更紧了。
“沃德,你....啊!!!”
还真的出问题了,不对,是出大问题了!
“小,小姐?”
“您您您,您是人是鬼啊?”
“当然是人了,我长得很可怕吗,居然发出这种叫声。”这让她想起了一些不好的经历。
“不不不,失礼了小姐,可您不是......”他忍不住的问道。
“死了是吗?”,白清歌倒是毫不忌讳的说了出来。
“这件事情说来复杂,总之,我从一开始就没死,我父亲呢,带我去见他。”
这信誓旦旦成熟的语气,确实像是小姐的。
他心中的恐惧也减少了一大半,就说嘛,带了一整个护卫队的小姐,怎么可能会死在半兽人那群愚蠢家伙的手上。
而且前不久他还看见侍卫长了,本来还以为是看错了。
毕竟犯了这么严重的错误不被处死就算了,怎么可能还会留在公爵府里。
如果小姐没死的话,那一切就能说得通了。
想到此处,他差不多已经冷静下来了,鬼怪什么的,都是骗小孩子的,自己才没信呢。
推理出来眼前的人是正牌小姐,他躬身行礼恭敬道。
“公爵大人今晚去迎接上国使者了,应该还会留在王宫参加宴会,明早才会回来。”
“那我母亲呢?”
“在公爵大人离开后不久,好像也跟着去了王宫。”
“嗯?”听出了一丝不对劲,两人居然没一起出门。
寻常宴会也就算了,她的母亲本来就不是那么一个墨守成规的人。
但今天可是在王宫举办宴会,招待重要客人的,也就是说,这应该是由国王亲自举办的。
这一前一后的去,别的先不说,这不是不给国王面子,在外使面前失礼吗?
母亲应该没这么笨吧?
emmm,白清歌略微沉思了一下。
好像,也不好说啊。
她那个人还挺天然呆的。
白清歌摇了摇头,不想那么多了,自己现在只是一个小孩子而已,应该好好吃饭、睡觉、休息、长身体才对。
总之人明天就回来了,到时候亲自问不就行了,自己就是因为在现实操心得太多,才导致没长到理想的身高,身体也差得没边。
好不容易抽到如此美妙的开局,不好好玩过美妙的童年,简直都对不起自己。
让守卫送自己回到了公爵府,虽然已经尽力避开人了,但还是避免不了被值夜班的守卫以及女仆看见。
怕不是不用等到明天了,今晚就能被传得沸沸扬扬的,希望版本不要太离谱。
幸好这个世界还有教会的存在,虽然她不是很喜欢教会的人,但有他们的存在,自己至少不会被当成真的妖魔鬼怪给处决了。
不过感觉今晚的守卫有点少啊,是我的错觉吗?
“小姐,水已经加热好了,需要我服侍吗?”
之所以多问这么一句,是因为小姐平常洗澡的时候不喜欢有人在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