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北峰明显感觉母亲态度的转变,去了一趟见了真人,就改主意了?
母亲又与他提:“曾大人收义女,是请了族长族老来的,还有这姑娘娘家舅舅叶荀。是与逍遥侯府那边彻底断了。
她舅舅执有江逾出具的断亲书,也不知怎么拿到的,估计花钱了?
这姑娘就此入了曾家的家谱、族谱,由江改姓曾,曾慕晚。
和曾大人当亲家,难道还辱没了你?”
燕北峰苦笑了一下,他担心的倒也不仅是一个虚名。
仿佛知道儿子怎么想的:“曾姑娘我见过了,模样礼数都是好的,你若不放心我们就再看看。”
等众人从老夫人那院子出来,燕北峰看着儿子:“没少下功夫啊。”
燕回使出必杀技,当初父亲怎么求娶母亲的?那下的功夫少?
低头道:“类父而已。”
燕北峰见他还敢还嘴,脸色一沉,正要教训两句,见一旁的妻子忽然就笑弯了眉眼,也不禁想起自己当年,心头那点火气无声无息地灭了。
接下来的三个月,有以安阳公主为首一众贵女们的托举,曾慕晚声名鹊起。
燕北峰也敌不过母亲、妻子,松了口。于是燕家请的媒人登了曾家的门。
消息传到六人团,几人齐齐欢呼,一个个得意非凡:我们要办的事,还有不成的?
还有一件喜事,安阳公主生下男宝,怀安初见那个小小人儿,又喜又慌,不敢去抱。
只握着妻子的手,一起看着这个小小人儿,许久怀安才道:“是云字辈。”
六人之中,怀安首先得子,为了取名翻书看典,也没有中意的。
其余五个得知,纷纷贡献出自己取的极难评述的名字。
怀安见了只说:“我谢谢你们了。”
宋瑛见到孙子,欢喜得红了眼眶,怀安的孩子,虽然迟了这些年,但长子长孙,她今生有了,都在身边。
安阳公主想为孩子起名“云轩”,可又觉得不是太满意,但怀安说就用这个。
林隐笛本来是想办法要后娶妻,后办婚仪,因为国丧等接踵而至的事由,婚事往后推了不少时日。
现在见怀安有了孩子,又担心景仲会比自己先当上爹,急着盼着,好不容易到了自己迎娶心心念念的唐沛霖的日子。
对情爱婚事,内心忐忑犹疑的姑娘在穿上嫁衣的那一刻,也还是心怀喜悦与憧憬的:人生各有不同,未必就会遇上母亲所遇的事。
如果真有那样的事发生,自己不在乎就是了,若是不在乎,就像母亲后来,就不会有伤痛。
落雪已经是第三次参加婚仪,与怀安和公主的大婚只能看不同,景仲成亲时,就有了许多好玩的环节。
再到林隐笛与唐沛霖的婚仪,落雪更进一步成了“娘家人”,抢开门红包、挡门不让进,玩得不亦乐乎。
可因为前面两位兄弟成亲时,挖的坑不多,所以林隐笛的婚仪上,许多环节亦是点到为止。
落雪抱着许多红封,正玩在兴头上,见林隐笛就这么把唐沛霖娶走了,着急地问:“下一个成亲的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