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墨渊醒来后,凤涟澈为了给皇家带点喜气,特地举办了成亲仪式,要迎娶前丞相家的嫡女张婉怡为太子妃。
人们都在传,说未来太子妃的父亲死了,太子殿下还能如约娶她,是太子殿下重情重义的表现。
但实际上,谁又知道呢。
同时抬进门的还有一位侧妃,据说也是前丞相的门生贵女。
都说父亲死了最少要守孝三年,也不知道是女方家不避讳,还是凤涟澈不避讳,成亲仪式是如期举行了。
成亲那天,阵仗盛大恢弘,成亲的队伍还特地在中州城绕了好几圈,彰显的皇家的威武和霸气。
走到落日丹药阁的时候,还特地多停顿了一会儿,颇有几分叫嚣的意思。
只是这意思是凤涟澈的还是张婉怡的,那就不得而知了。
花轿里的张婉怡原以为,自己的叫嚣会让阮青辞那女人生气,自己到时候再摆出自己太子妃的身份压她一压,可没想到,阮青辞竟然这么沉得住气。
在这里逗留太久,也不是个办法,张婉怡只能先离开,等事后再想办法来对付阮青辞。
张婉怡不知道的是,对于她的挑衅,阮青辞完全没有放在眼里。
张婉怡以为,她这个太子妃之位,能维持几日呢。
对面的茶楼上,阮青辞满眼笑意的看着走过去的花轿,就这,也值当自己出手?
紫衣突然拽了拽阮青辞的衣袖道:“主子,你快看,跟在花轿外面的侍女,是不是陆云溪?”
阮青辞刚开始没注意,这么仔细一看,是有些像。
“没想到这陆云溪这么自甘堕落,上赶着成为人家的婢女。”
紫衣看着陆云溪的背影,鄙夷极了:“主子,你说这陆云溪是不是另有所图?她图的不仅仅是这个侍女的身份,而是跟张婉怡一起对付主子。”
“倒是有这个可能。”
阮青辞转身坐下,给两人都添了一杯茶。
拂了拂衣袖缓缓道:“陆云溪所剩性命不过三月有余,等她自己想要报仇谈何容易。她背后的萧白或许知晓她的心思,而陆云溪和张婉怡又一拍即合,凤涟澈哪会管这些小事。”
“有个靠山在身后,总比自己孤军奋战要强得多。而且那萧白跟凤涟澈本就沆瀣一气,从张婉怡那里得知她姐姐的下落,并不难。”
紫衣叹息道:“这是上赶着给张婉怡当靶子呢。都能和下毒害她之人为伍了,陆云溪啊,终究是堕落了。”
堕落吗?陆云溪不值得同情。
自己都告诉过她,陆云婷不会有事,她偏不信,谁有办法?
而且也告诫过她,生命所剩不长,非但没有想办法找活路,还偏偏与敌为伍,这种人没什么值得同情的。
“或许,陆云溪是因为需要解药,才会与萧白她们同路的。”
阮青辞听到紫衣的话有些不认同,陆云溪体内的三种毒,并非无解,即便自己不给她解毒,她也完全可以去其他的丹药阁解毒。
只是解毒的丹药都不便宜,陆云溪她无非是想不劳而获罢了。
“紫衣让人给宫里的暗哨提个醒,以后要注意的人又多了几个。让他们再辛苦十天左右,就能好好歇一歇了。”
反正距离凤墨渊的五十大寿,也剩下不到十天左右了。
“是,主子。”
紫衣回来后,阮青辞有些无聊,便带着紫衣出门了。
紫衣有些莫名其妙,主子这是要去哪儿?
等到了地方,紫衣才发现,这不就是之前,暗卫报告的萧白和他的人的藏身之所吗。
“主子,怎么说,要杀光吗?”
如果是她跟主子两个人的话,是需要大概半个时辰左右,不过是可以搞定的。
最多按实力主子杀一大半,自己杀一小半而已。
阮青辞无奈的看了她一眼:“杀他们又不用亲自动手,今天过来就是想给萧白一个教训,而且,咱们今日杀光了这里所有人,如果让凤涟澈的计划往后拖的话,那就得不偿失了。”
“凤墨渊五十大寿那天的计划,不管如何都要进行。今日及就看这些人的命运如何了。这处山谷是藏身的好地方,可也是葬身的好地方。这里说易守难攻也不错,但反过来说的话,也对。”
她们只要毁了这两座山,堵住沧月山的前方,那么这些人只能跳海逃生了。
至于压死多少,跳海能活下来多少,就要看他们的造化了。
凤涟澈今日不是娶亲吗,那就送他一份礼物吧。
“紫衣,你去后面那座山,我将这两座山都毁掉半座山,将掉落的石头堵住前方的出口,让他们跳海。”
噗嗤——
主子可真会折腾人。
“是,属下这就去。”
紫衣化作流光飞了出去,很快便到达了对面那座山。
在阮青辞的示意下,双手蓄满灵力,对着脚下的沧月山狠狠拍了下去。
轰隆隆哗啦啦——
整个沧月山开始震动起来,山体开始滑坡,掉落碎石。
等确定差不多毁掉半座山之后,紫衣收手,飞到了阮青辞身边。
两人在距离沧月山附近的大树上,看着沧月山山涧中四处逃亡的人们。
“快跑啊,地动了,快出来!”
“前方堵住了,我们只能跳海才能有活路,快跳海!”
“别管死人了,先活着要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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