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涟澈在心中默默窃喜,阮青辞,终究是着了自己的道了吧。
不管父皇的蛊虫是谁下的,眼下,所有人都认为,父皇的蛊是出自她的手笔了。
既然你和我的九弟关系好,且,九弟跟父皇的关系如此糟糕,那么,这件事情的背后真相,便会一目了然了吧。
看你们将来要如何为自己自辩。
这时,一位老太医上前请示:“太子殿下,为今之计,不管这件事跟阮阁主有没有关系,还是先派人将阮阁主请回来吧。陛下的身子要紧,不能再耽误了。”
凤涟澈思考的空隙,刚刚的季太医不满李太医的话,随即出口反驳。
“李太医,万一真是阮阁主下的蛊,你让太子殿下请她回来,这不是要陛下的命吗?”
“住口!”
凤涟澈喝止了季太医,怎么能这么说他父皇呢。
“季太医,注意你说话的分寸,我父皇好着呢。”
季太医被呵斥,但依旧仗义执言。
“太子殿下,老臣正是为陛下的安危着想啊,万一那阮阁主她........”
“行了,那你可有其他办法?”凤涟澈故意问道。
季太医匍匐在地上,抬起头小心翼翼的进言:“老臣听说,在那黑市之中,有一位懂得蛊术之人,据说蛊术也相当了得,太子殿下可以着人请来试一试,总比让有嫌疑之人来救更为稳妥吧。”
李太医怒斥季太医:“季太医,黑市之人向来险恶,你怎么能让太子殿下去请这样的人呢。况且,陛下身份如此尊贵,怎么能让黑市之人过来解蛊?”
“李太医,你太过于迂腐了,如今难道不是陛下的龙体最为要紧吗,还在乎什么黑市不黑市的呢!”
“‘行了,都别吵了。”
李太医刚要反驳,却听见凤涟澈的怒吼声。
“父皇现在未醒,你们一个个不仅束手无策,还吵吵个没完,当这里是菜市场吗?”
所有太医都低着头,也不敢反驳凤涟澈的话。
凤涟澈见时机成熟,思虑许久开口道:“明日一早,我便亲自去黑市请人。”
季太医赶紧劝阻道:“不可,太子殿下万万不可,陛下现在昏迷了,朝中一切还需要太子殿下操持,万万不可以身犯陷,不然我们几个........”
凤涟澈打断了季太医的话,不亲自去请,怎么能彰显出自己的孝心呢。
“只要能将父皇救醒,我即便有些危险又如何。刚刚季太医不是说阮阁主有嫌疑,本殿下又怎么能让父皇一直昏睡呢。”
季太医听到凤涟澈的话,连连感叹:“太子殿下孝心可鉴日月,陛下一定会早日康复的。”
福顺——
你们就在我眼前演戏是吧?当我不知道是吧?
此时,九王爷和阮姑娘那边,想必已经收到了求救信,我就看你们还能蹦跶几天。
永安宫里,凤临天刚准备午睡,谨意就将重华宫和太极殿的消息传了回来。
凤临天听完之后并没有着急过去,而是在思考着凤栖迟和阮青辞那两人的想法。
如果说要动手,这两人不会这么容易被凤涟澈劝走,肯定是时机没对。
下一个时间节点,应该是半个月后的寿宴。
凤临天从软榻上起身,谨意赶紧伺候着帮凤临天整理着装。
“太上皇这是要去哪里?”
凤临天边穿衣服边冷哼:“既然小九他们要演戏了,咱们也得配合着点不是。”
“走,咱们去太极殿,看看我那不肖子、孙!”
谨意默然,现在心里最堵的大概是太上皇了吧。
儿子蠢,孙子也不孝,竟然连自己的父皇都敢害,这跟畜生有什么区别!
“太上皇,您要小心身子,千万不要太冲动。”
凤临天知晓谨意的意思,无非是自己看到太极殿的状况,戏演着演着便成真了。
但是事已至此,他知道分寸,断断不会影响小九他们的计划。
“哎,放心吧,我现在还在凤涟澈的监视之下不是吗?”
戏要做足,不然,知道这个消息却无动于衷,岂不是更让凤涟澈怀疑。
两人收拾好,就急匆匆的出宫而去。
永安宫虽然在凤涟澈的监视范围,可凤涟澈到底不敢限制凤临天的自由,所以凤临天出宫,根本没人敢拦着,只是一路上都有人跟着便罢了。
而且也有人早早的去通知了,太极殿里面的凤涟澈。
凤涟澈只是笑笑,并未阻拦,让皇祖父看看也行。
看看是谁,在父皇出事的时候一直守在父皇身边。
看看是谁,知道父皇昏迷,却带着心上人大摇大摆的离开了皇宫。
凤临天一路上着急气愤,将担忧的表情尽显于脸,沿途看到的人,都以为太上皇是在担心陛下的身体,怕是待会儿要有雷霆之怒了吧!
凤临天赶到太极殿的时候,被门口的小太监拦下了。
“大胆,这是太上皇,你们这些狗东西也敢拦?”
这些个小太监,等这件事情过后,是要好好清理清理了,都不知道这皇宫永远是太上皇做主吗?
小太监赶紧跪地求饶,只是没有凤涟澈的命令,依旧不敢开门,最后还是凤涟澈赶来,亲自迎了太上皇进门!
“孙儿参见皇祖父!”
“皇祖父别动气,是孙儿怕有人打扰太医给父皇看诊,所以才这么吩咐的。”
“皇祖父里面请!”
凤临天冷哼:“哼,倒是个会咬人的狗!”
说完直接大踏步的走进太极殿。
身后的凤涟澈握紧拳头,他不是听不出来皇祖父刚刚话里的意思。
但,那又怎样,谁笑到最后谁便是赢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