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你刚刚真的救了陆云溪?”
紫衣刚刚在门口候着,看见橙衣带着人离开,才走进来。
按说,主子不应该这么好心的。
阮青辞听出紫衣的疑问,耸了耸肩:“怎么,你主子不像会救人的人?”
紫衣刚想摇头,看到阮青辞威胁的眼神后,还是改了口。
“像,特别像。”
阮青辞瞥她一眼道:“行了,不相信便不相信,不用那么勉强。”
“谁说我解了毒,便不能下另外一种毒了?这陆云溪虽然不忍心将蛊虫种在陆伯远身上,可她却对我们没有完全说实话。”
“她在萧白的监视下,敢走进丹药阁,或许萧白本就希望她这么做。亦或者是,她只是听从萧白的话,来这里套取我们的信息,以求萧白能给她解药。”
“不过这些都是猜测,等橙衣回来便知道了。”
紫衣默默的点了点头:“那主子,皇宫那边我们要不要早些布置一下?”
“不用,我们去了皇宫,皇宫便是我们的地盘,没人能将我们如何?”
他一个凤涟澈,还不足畏惧,关键是外面的萧白和天蝎派。
“这几天,凤涟澈是不是正往东宫搬家呢?”
“是。”
阮青辞想了想,凤涟澈能将皇子府的东西都搬进东宫,可血媚的人他带不走吧。
如果血媚的人一直留在二皇子府,那么可比在皇宫好对付的多。
现在的二皇子府算是之前凤涟澈的别院,之前查找明藏的时候,她和凤栖迟去过这座别院,可当时,她们并未发现异常,那么,这天蝎派想必跟明家一样,藏在地下了。
那一天,只是凤涟澈有求于人,被她们正巧赶上了。
“那么,咱们就期待着接下来的选妃宴吧。”
选妃宴肯定在凤墨渊大寿之前,不然,凤涟澈的计划一旦失败,那就没有什么选妃宴了。
相反,凤涟澈计划成功,那便是选秀了。
另一边,刚回到家的陆云溪,推开房门,就看到窗户前背对着她站着的黑袍人。
陆云溪赶紧关上门,靠在门框上。
从那背影就能看出来,黑袍人多么的孤傲冷寂,而她本能的害怕,也恨。
如果不是他掳走自己,自己怎么可能受这么多的苦。
毒药发作后的痛苦,她再也不想承受一丁点了。
“你可以给我解药了吧,我刚刚都按你说的,将原话传给阮青辞了。”
萧白转过身来,今日是白天,所以萧白脸上戴了张鬼面具,看上去更加的渗人。
萧白看了看陆云溪,伸手扔在桌上一瓶解药。
“看在你表现不错的份上,先给你半颗解药。”
陆云溪突然叫嚣道:“你说过,只要我将你告诉我的话,告诉陆云溪,你就会给我全部的解药的,你怎么能说话不算话。”
萧白冷笑道:“我又不是君子,何来的说话算话呢?别忘记,蛊虫的任务,你还没完成?”
“怎么,不想要,那便丢了吧!”
“不要。”
陆云溪虽然听阮青辞说,毒解了,但是她有些不相信阮青辞。
有这半颗解药,总比没有强。
陆云溪抓着解药瓶子,说什么都不松手。
萧白冷冷的笑着:“现在吞下去!”
陆云溪这个女人狡猾的很,他不能确定陆云溪去了丹药阁都做了什么。
噬心散的解药便是毒药,毒药便是解药,两者相辅相成以毒攻毒。
如果陆云溪找阮青辞解了毒,那么再服下半颗解药,就依然是中毒。
陆云溪本想拿着这半颗解药,找人看看里面都是什么成分,可眼下黑袍人盯得厉害,她只能听话的服下这半颗解药。
萧白见她听话,捏着她的下巴狠狠威胁:“记住,以后听话点,你永远逃不脱我的手掌心,别忘记,你的姐姐和外甥女是否安好,还要看你听话不听话。”
萧白说完,便推开门出去了。
陆云溪看着萧白离去,双手狠狠的握着。
派人传消息给姐姐,一点信息都没传回来,她都不知道姐姐是否收到了她的信。
这个黑袍人究竟是什么人,手已经伸进了青云学院。
看来,她要找机会去一趟慕凉城了。
陆云溪捂着胸口,总感觉心口隐隐作痛,莫非是刚服下解药的原因。
让丫鬟抬进来了洗澡水,陆云溪整个人泡在了浴桶中。
抬起胳膊,看着胳膊上那条黑线,刚刚回来的路上,她特地找人画上去的,就是怕被黑袍人发现她的毒已解。
还好,躲过了黑袍人的探查。
撩起花瓣水轻柔的搓了搓,没搓掉?
怎么回事?
陆云溪拿起旁边桌子上的精油皂荚打了一圈,接着又开始揉搓,等了好一会儿,那条黑线依然还在。
陆云溪此时觉得天都塌了,莫非阮青辞压根就没有给她解毒,还是说,那黑袍人刚刚给她的解药依然是毒药。
啊——
“我要你们死,要你们死!”
陆云溪狠狠的拍着浴桶里的水,溅起的水花将陆云溪打湿的非常狼狈,可陆云溪现在无暇顾及,满眼都是恨。
门外伺候的丫鬟也不敢进屋查看,这三小姐的脾气真的是越来越古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