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后,陆乘风无意中知道陆云鹤的目的时,整个人都变了。
以前的陆乘风是温文尔雅,恭谦知礼的,在听到这个消息后,陆乘风整个人变得更加的沉默,但眼神中却藏着狂风暴雨。
这件事不能让阿紫知道,不然阿紫会多想的。
既然大伯教不好陆云鹤,那么他这个陆家家主便替大伯好好教教儿子吧。
本想着大房跟他们二房同出一脉,看在爷爷和父亲的面子上,给大房留个传宗接代的儿子。
但是眼下这情况,自己不得大义灭亲了。
“来人,去通知陆家,三天后是良辰吉日,宜嫁娶。”
他得趁着陆云鹤还没回别院,又来不及对阿紫动心思的时候,将危险扼杀在摇篮里。
“是,家主。”
书房里剩下陆乘风一人,斜靠在椅子上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片刻后,提笔在桌案上写了几张字条。
将纸条卷起来,交给暗卫送了出去。
希望大房能承受住这份大礼。
以前他将人心想的太过简单了,直到前几天被陷害,他才恍然大悟,原来自家人也不可信。
所以,身边才多了些暗卫。
陆云鹤竟敢将主意打到阿紫身上,那便好好享受接下来的日子吧。
陆乘风的决定,阮青辞不知道。
但在知道后,也未曾阻止,想看看陆乘风究竟要如何做。
三天她还是可以等等的,不然再晚两天,她就要去大庸参加小六和摇光的婚宴了。
——
婚宴那天,陆家的婚宴似乎比明家还要隆重。
毕竟是两大家族联姻,不像是之前明家只是入赘女婿,只有明家一家热闹而已。
琳琅阁内,阮青辞凤栖迟两人正在对弈。
“阿蘅,今天是陆家的婚宴,你不去,陆老爷子会有意见吗?”
凤栖迟放下一子后应声:“无碍,这种婚宴甚是无趣,还不如陪阿辞下下棋喝喝茶来的痛快。更何况,我觉着在阿辞这里,能听到完整版的故事。”
嗬——
阿蘅这厮将她猜的透透的。
“阿蘅,这次你猜错了,都是陆乘风计划的,跟我没关系。”
凤栖迟不以为意,紧紧盯着阮青辞的棋局,这丫头总是在打乱他的思绪,别以为他不知道。
“嗯,陆乘风是你的属下,想着应该也能全身而退。”
“那是自然!”
她的人她会护着,即便陆老爷子追究,也要看自己同不同意。
“阿辞从中做了什么?”
阮青辞眨巴了下眼睛,没有任何隐瞒的来了句:“什么都没做,只是看戏而已。”
凤栖迟点头,姑且相信你一会儿吧。
时间缓缓流逝,阮青辞侧目看了眼窗外,时间差不多,好戏要上演了。
就在两人刚开始吃午饭的时候,橙衣蹦跶着走了进来。
“主子姑爷,暗卫传来口信。”
“讲!”
橙衣硬挺着脖子清了清嗓子道:“陆家和明家的婚宴惊动了整个中州城,甚至连皇家都给惊动了,此次还派来了二皇子过来参加婚宴。”
阮青辞听橙衣说到这里,看了看凤栖迟,这才猜想到,恐怕凤栖迟是不想见皇家之人,所以才在这里陪着她的吧。
这位二皇子听说是难得跟阿蘅没仇的人,不然,凤墨渊也不会派他来吧。
“阿辞,别多想,我只想陪着阿辞。”
阮青辞点点头,示意橙衣继续讲。
橙衣听到主子的吩咐,便开始继续传口信。
听到最后,阮青辞也算是明白了陆乘风的打算。
凤栖迟给阮青辞夹了一小碗菜,这才开始照顾自己。
“陆乘风也不算蠢,知道有些事情必须斩草除根,也不枉他跟在阿辞身边这么多日子。”
阮青辞淡漠的笑了笑:“陆家和明家的联姻,从喜事变白事,估计有的忙了。”
他原本以为,陆乘风只会直接废了陆云鹤,却没想到,新娘子在拜堂的时候,直接刺穿了陆云鹤的心脉。
最后在所有人的注目下笑着自杀了。
不曾想,临死前还留下了一句话:这下你们所有人都满意了吧?
凤栖迟直勾勾的望着正在扒饭的小女子问:“阿辞,这也在陆乘风的计划内?”
阮青辞放下碗筷,摇了摇头:“或许是陆乘风和明颜说了什么,才让她这么心甘情愿的去赴死。不过,也算是解脱了,明颜跟着陆云鹤能过上什么好日子呢。杀了陆云鹤她自己也活不了,最后一句话是想控诉所有利用她的人。”
凤栖迟将她的小碗重新填满,又递给了她:“别想了,既然事情已经解决,你便可以放心了。过两天咱们要去大庸参加小六的婚宴了,你得多吃点。”
不然,另外那个老头子要说他没照顾好阿辞了。
可阿辞这个身材,偏偏胖不起来,他也很无奈呢。
阮青辞看着又是满满一碗饭,也很是无助。
按说修炼之人,少吃几顿也不妨事,可她就是弃不了五谷杂粮,但也不能这么吃。
“我刚刚已经吃了一碗了。”
凤栖迟还很是满意的点了点头:“嗯,再吃一碗就差不多了。”
阮青辞朝他翻了个白眼,将碗筷直接推倒他面前:“你吃。”
凤栖迟叹息,什么时候把阿辞才能养胖点。
橙衣在旁边看着两位主子打情骂俏,总感觉自己有点多余,可是自己就是爱看。
在两人还没有厌烦自己之前,多看一会儿是一会儿。
嘿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