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走的前一天下午,阮青辞一个人悄无声息的来到了福寿宫。
墨松伯像是一直在等她似得,将周围的暗卫和宫人全部扯了。
“来了!”
阮青辞轻笑:“你这老头儿不就是在等我吗!”
墨松伯没好气的瞪她一眼道:“就不能不拆穿我?”
亲自给她倒了一杯茶,旁边的小桌子上还摆满了她喜欢吃的水果跟点心。
阮青辞也没客气,坐下来就开始享用。
墨松伯也没开口,就这么品着茶静静的看着她吃。
吃了好一会儿,阮青辞才开口问:“就没有什么要交代我的?”
墨松伯放下茶杯看着她笑:“阿辞需要吗?”
阮青辞晃了晃脑袋,表示不需要。
其实这样很好,别说一些她听不得的关心和嘱咐,那样她会很反感。
墨松伯也知道她不喜欢听那些离别的话,最后都化为了叹息。
“阿辞,一定要平安快乐!”
阮青辞捏着茶杯边缘的手指紧了紧,默默的点头道:“放心,会的。”
放下茶杯,从空间里摆出来十几瓶丹药,上面还都细心的写上了标签。
“这些丹药都对你的身体有益,吃的时候注意上面的时间和数量。年纪已经这么大了,就别操心太多事了,交给小辈们吧。”
“好好好,阿辞说的对!”
墨松伯能听到她的关心,也算是没白白等好几天。
“阿辞,其实你父亲沧澜他也很关心你的!”
阮青辞忽地听到阮沧澜的名字,心底有些悸动,话说这次出关也没见过他。
想必是有自己的事情要忙吧!
“老爷子,我们俩的事情不是那么快就能解决的。”
墨松伯叹息,阿辞这是不放过自己啊。
“下棋吗?”
阮青辞不想提别人,只能转移话题了。
“下!”
门外的福喜一听两人的要求,赶紧去内殿将棋盘拿出来,之后便又悄悄的离开了。
两人一直下到天色渐晚,期间除了福喜进来添茶之外,再无其他人打扰。
阮青辞看了看天色,扔下棋子,起身伸了个懒腰。
“好了老爷子,我也该走了,你待会儿吃完饭早些休息!”
福喜扶着墨松伯起身,跪在地上帮他揉着腿,因为长时间坐着,腿有些麻了。
“阿辞保重!”
福喜起身躬身行礼道:“长公主保重!”
阮青辞淡淡一笑:“福喜,看好这老头,别让他操太多心!”
“是,长公主!”
阮青辞走出福寿宫的大门后,便消失在黑夜中。
福喜扶着墨松伯在门口看了好久,这才转身回到内殿。
“太上皇,要用膳吗?”
墨松伯叹息道:“没什么胃口,不吃了!”
福喜内心叹息,这长公主刚走,太上皇就不听话了。
“那太上皇您先休息会儿,待会儿饿了就喊奴才!”
“恩,去吧!”
阮青辞走后,福寿宫的拐角处,墨月歌的身影渐渐清晰了。
“哎,这次见过之后,也不知道何时才能见到姑奶奶了。”
身旁的荣清扯着墨月歌的袖子道:“走吧殿下,今晚荣清陪你喝酒。”
“走吧!”
——
另一边的中州学院栖霞峰顶,白无尘得知自己的小弟子已经收成功后,赶忙让人去给凤临天传讯。
凤临天收到消息匆匆而来,速度那叫一个快。
“白兄,你说的当真?”
白无尘笑嘻嘻的给他倒了一杯酒说:“当然是真的,我还能骗你不成!现在可以同我说说,为什么偏偏要本院长给出这么一个名额吧?”
凤临天想到什么,突然闷哼哼的笑了起来。
白无尘满脸不解,这是谁点了他的笑穴了?
凤临天笑了好一会儿,这才渐渐的平息了心中的笑意。
“老白啊,你不知道,那女娃着实有趣!”
白无尘没说话,这不是一直在等着你的解惑呢吗?
凤临天故作神秘的调侃白无尘说:“我那里,除了你和小九,谁能悄无声息的进去,还坐在我床边啃鸡腿。”
“如果不是我被香味吸引醒来,她取走我的脑袋,估计第二天才能被发现。”
白无尘冷哼:“我早说过你那泰安殿的暗卫和周围巡逻的士兵都是一群酒囊饭袋,让小九给你派点暗卫,你还不用!”
凤临天摆了摆手道:“老白,那丫头的修为跟小九不相上下,人多又如何,不也是凑人头吗?好在啊,那丫头只是跟我聊聊天,然后让我给她弄了几张在中洲大陆永久居住的凭证。”
“你猜怎么着,我反手让她给我签了一个保证书!我毕竟是中洲大陆的皇族,也不能让一个小丫头拿捏不是。”
“她来拿凭证那天,我说给小九说个媒,虽然我没见过她的真面目,可是我就是觉着她有趣,如果能跟小九凑在一起,说不定还不错。”
白无尘咕咚咕咚喝了好几口酒,这才不怀好意的看着他。
“那丫头答应了?”
凤临天突然爆发大笑,接着解释道:“那丫头啊,我生平第一次看见别人,看我跟看傻子似的那种眼神,我当时就决定,她就是我孙媳妇儿。”
白无尘——
这货,该不会喝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