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几道圣旨从御书房发出,有去后宫的,也有出宫的。
两天后,宫里为了阮青辞,特地举办了一场宴会,目的就是为了让大家都认识认识这位长公主。
可是宴会临近结束,所有人也没见过阮青辞。
福安去福寿宫亲自去请人,这才得知长公主早已不见人影,一同消失的还有太上皇和墨月歌。
宴会,就这么不欢而散了!
墨沉渊心中恼火,但也没办法,这几个人,他一个也管不了。
墨月锦看着父皇无奈的样子,摸了摸袖口,那里放着小六给他的告别信。
犹豫再三,还是准备让父皇心情好一些。
“父皇,小六和姑奶奶她们或许是有事要办。”
墨沉渊嗔了他一眼道:“小六跟你姑奶奶有事要办,那你皇爷爷也有事?”
父皇现在的事就是应该要安安生生的待在宫里,颐养天年,不是跟着小六他们瞎胡闹。
墨月锦噤声了。
不过,自从皇爷爷退位后,在宫里待得时间也不长,经常不见人影,他觉得父皇应该已经习惯了。
“行了,你先去忙吧,让朕安静一会儿!”
墨月锦点头应声,还没出去泰安殿,就看见福安急匆匆的跑过来。
“陛下,大事不好了!”
墨沉渊眉头一跳,福安这么着急,肯定是不得了的事情。
墨月锦也停下了脚步,只看见福安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陛下,刚刚有人发现,冷宫里那两位中毒身亡了。还有还有........”
头顶上怒吼传来:“还有什么?”
福安伏在地上不敢抬头,帝王之怒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
“还有,还有飞雪宫雪嫔被发现吊死在房梁上了,前两天大皇子那件事也被传出去了!”
泰安殿门外,突然传来墨栎阳凄惨的哭闹声。
“父皇父皇,你要为母妃做主啊.........”
墨沉渊正在气头上,听到这哭闹声更觉得心烦。
“福安,去将公主送回宫里,不准她出门!”
福安出去之后,墨沉渊掀起眼皮看了墨月锦一眼。
墨月锦眼光清白毫不畏惧:“父皇,我没动手!”
墨沉渊听到他的话松了口气,成大事者,不能因为一点小事,这么沉不住气!
毕竟,刚刚为了太子中毒罚了她们,现在她们死了,让人肯定第一时间联想到了太子身上。
如果因为这件事情,让人觉得太子连两个女人都容不下,这样太得不偿失了。
墨月锦——
我是没对女人动手,可是白家和萧家,他可是没放过。
过不了几天,就应该有消息传来了。
因为白思淼的罪责,白家男子直接被砍头,女子被流放到苦寒之地,得等出了城门后才能动手。
萧家因为萧清雪的关系,竟然一点事情都没有,父皇可以饶过他们,但是自己不能。
想来,宫里的这些手段,或许是姑奶奶临走前动的手。
毕竟,两人都和姑奶奶扯上了点关系。
父子俩在泰安殿又说了会儿话,墨月锦才举步离开。
——
此时城门外,一辆低调奢华的马车上,墨松伯和墨月歌正在对弈,阮青辞一脸无语的看着两人。
自己要走,他们还非要跟来,真是烦人的很。
墨月歌捻着手中的白玉棋子,头都没抬的同皇爷爷告状:“爷爷,我姑奶奶此时正烦咱俩呢,咱们怎么办?”
墨松伯将黑色棋子放在棋盘上道:“你先别管你姑奶奶了,你输了!”
墨月歌一瞧,嘿,果然输了。
将棋子尽数扔在棋盘上耍赖:“不玩了,爷爷趁我不注意,多走好几步,耍赖!”
“嘁,我一把年纪跟你耍赖,你也太小瞧你爷爷了。”
“自己手臭,还怪别人!”
墨松伯也不让他,一句一句的怼着。
“你们俩再吵吵,要么去外面赶车,要么去后面马车,跟福安同乘一辆。”
阮青辞头疼的看着两人,一上车就开始吵吵,下棋也吵吵,不下棋也吵吵。
烦死她了。
两人顿时闭紧嘴巴,不敢再出声。
再敢烦她,说不定连云雾山都进不去。
突然,马车停了下来,阮青辞心里的火越发的大了。
“主子,是凤王爷!”
“啊,我皇叔?”
墨月歌突然窜出马车,前面那高头大马上的人,不是凤栖迟又是谁?
“皇叔,你之前去哪里了,出来秘境就见不到人了?”
凤栖迟看了马车一眼道:“去办事了,刚回来!”
墨月歌不解:“那你.......”
拦他们马车做什么,现在姑奶奶正生气呢,这俩阎王,一会儿该不会打起来吧。
凤栖迟抿唇轻笑:“不放心老爷子,奉命保护老爷子!”
墨月歌——
你看我相信吗?
马车里,阮青辞眯着眼看了一眼墨松伯,后者赶紧摆摆手,不是他的意思。
“赶走!”
墨月歌——
姑奶奶,你看我敢吗?
墨月歌吓得赶紧钻进马车里,受到了阮青辞两脚的奖励。
墨月歌揉了揉屁股,挨两脚总比被打强,赚了!
“天璇,继续赶车!”
阮青辞没有做任何表示,因为她知道,以凤栖迟的能力,就算赶走他,也能跟上他们。
看着马车缓缓从身边经过,凤栖迟抿唇一笑,倒是赶上了。
车窗口,墨松伯将头伸出窗外,同凤栖迟眨了眨眼,就赶紧收了回来。
一路上,没少收到阮青辞的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