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甜姐，听说省城的凯悦大酒店出大事了？”
    邓辉开口问道。
    “小男人，你是怎么知道的？这件事涉外，又发生在星级酒店，警方封锁消息，禁止媒体报道。你没理由知道啊。”
    郑雨甜大惑不解。
    很快，她就反应过来了，问道：“你是不是在凯悦大酒店？你是什么时候来的？”
    “真聪明。为你点个赞。要不要我去接你，我们见个面？”
    “不用来接。我打的士过去。省城的出租车多，坐起来方便。”
    邓辉来到二楼餐厅，点了两杯咖啡。没过多久，他就看见郑雨甜风尘仆仆地来了。
    郑雨甜穿着一套粉红色的连衣裙，仍然包裹不住微微突起的小腹。看到邓辉，她顾不得旁人的目光，扑上来就在邓辉的脸颊上留下一个红红的唇印，幸福地笑道：“小男人，亏你还有点良心，来省城知道来看一下我。为什么不去我家里坐？”
    邓辉用纸巾擦去脸颊的口红，说道：“我怕你家老爷子啊。他老人家要是发怒，肯定用棍子把我打出来。”
    “嘿嘿，你知道就好。不过，我家老爷子已经退休了。他正在努力适应退休以后的生活。要是宝宝出生了，会给他的退休生活增添另一种乐趣。辛苦了一辈子，谁不想老了以后享天伦之乐？”
    郑雨甜满脸喜色，幸福之情溢于言表。
    “这么说来，老爷子已经不再为我们是否结婚而纠结了？”
    邓辉问道。
    “早就不纠结了。他只问结果，不问过程。听说你答应了他的全部要求，他简直乐开了花。嘻嘻，还是你宽宏大量，连孩子都舍得让给他。”
    郑雨甜端起一杯咖啡，抿了一口含在嘴里，安静地品尝着咖啡的苦味。
    然后，她说道：“你还没有告诉我，你为什么来省城。”
    邓辉耸耸肩，阴阴一笑：“你那么聪明，能猜到吗？”
    郑雨甜思忖几秒，眼眸一亮：“为了那两个被杀的警察？”
    “继续说。”
    “没逻辑啊。”
    郑雨甜不由垂头丧气。她自己否定了自己。如果酒井洋子和西村寿光是杀死警察的凶手，邓辉是怎么知道的？
    如此大胆的猜测，就连省厅刑侦处的那些高手都不敢想。
    “猜不到。”
    郑雨甜终于放弃了猜测，黑葡萄似的眼睛闪闪发亮：“我知道了，你是想念我和宝宝了，对吗？”
    “回答正确。要不然，我也不会那么着急见你了。”
    “谢谢你。我爸妈都说了，孩子出生在我们家一定会很幸福。”
    “那是必须的。郑家是大户人家。孩子将来不愁吃不愁穿，还能享受良好的教育，有什么不好？”
    “少贫嘴。你这个当爹的，有什么表示？听说你发财了？”
    郑雨甜坏笑。
    从她的笑容里，邓辉就能猜到，张轶敏和她说了不少。短短一年时间，邓辉可是砸了十几个亿到辉煌集团，使丁虹成为羊城县的大富婆。
    这些事，郑雨甜肯定都会通过张轶敏获知。同为女人，她一字不提，不代表她不知道。
    邓辉掏出一张银行卡，说道：“这里是一千万，给你生宝宝用的。”
    郑雨甜接过银行卡，恍如做梦。
    良久，她才怔怔地问道：“邓辉，你真的变得这么有钱了？”
    “想啥呢？我的钱也只能过日子。绝大部分钱都拿去投资了。辉煌集团我占了百分之七十的股份。目前还看不到红利。”
    邓辉如实相告。郑雨甜倒不是很在意。两个人混到一起，她一开始就不是看中他的钱。
    “男人是应该有自己的事业。邓辉，你已经很成功了，比我们不知道强多少倍，你就知足吧。”
    “我很知足。财色全收，生活无忧。”
    郑雨甜瞪了他一眼，娇嗔道：“你就吹吧，继续吹。到时候我罚你一笔重税！”
    时间不知不觉就过去一个多小时。邓辉站了起来，说道：“雨甜姐，我送你回家吧。等会我还有其他安排。”
    “我就知道你忙，连陪我说几句话都像赶场子似的。”
    嘴里发着牢騒，郑雨甜还是站了起来，挽着邓辉的手臂走向停车场。
    坐上车后，柳如烟的电话来了。邓辉的手机闪着幽幽的光。但他调了静音。
    把郑雨甜送到省委大院门口，看见郑雨甜扭着有点负担的腰身走进大门岗，邓辉才给柳如烟回电话。
    “师父，你去哪了？”
    “你们洗完桑拿了？爽吗？”
    电话那头很快就传来女人们灿烂的笑声，是爱丽丝和陈小雪。
    爱丽丝故意喊道：“要是老大能让我们爽一下，那就更好啦。”
    “你们休息吧。我出去办点事再回来。”
    话不多说，邓辉直接挂掉电话，双眼微眯，看向深邃的夜空。
    十几分钟后，黑色奥迪车来到酒吧一条街。
    这条街很热闹，停满了自行车和摩托车。像奥迪这样的车倒是少见。邓辉把车停在大树底下，戴上墨镜，如幽灵一般穿梭在小巷。
    四合院的铁门打开了，门前站着两名汉子，如哼哈二将。
    这两家伙有些机械，眼神直愣愣地瞪着前方，完全没有注意到邓辉贴着墙过来。
    邓辉到了跟前，念叨了几句咒语，这两家伙居然陷入了一种痴迷的状态，完全不知道眼前发生了什么。
    卧室内，熊新焰一口气抽了半包中华烟。小小的空间显得到云山雾罩，以至于邓辉到了眼前，他都没有反应过来。
    邓辉摘下墨镜，露出瘆人的微笑，熊新焰的灵魂差点出窍。
    “老大，你是怎么进来的？”
    熊新焰悄悄地把手伸进到枕头底下，顿感手臂一阵发麻，便没办法拿枕头底下的手枪。
    邓辉伸手拿出手枪，随手捏了几下，手枪就变成了一团铁疙瘩。
    “老熊，我和你说了很多次了，叫你不要耍小聪明，你不听。”
    叭！
    熊新焰双膝一软，直接跪在又冷又硬的地板砖上。
    “老大，别杀我。我错了，我听你的，永远跟着你走！”
    “啧啧！一个大男人，动不动就下跪，你算什么男人？”
    邓辉轻蔑地拍了拍熊新焰脸上的肥肉，吓得熊新焰浑身发抖。
    “告诉我，昨天你和林超密谋什么？
    此言一出，熊新焰就像见到鬼似的，问道：“你都看到了？”
    “抬头三尺有神明。人在做，天在看。你以为你瞒得过我吗？”
    熊新焰露出难以理解的神色，怔了几秒，才问道：“你是不是在我的身边安插了奸细？”
    邓辉忍不住笑道：“老熊，我觉得你的脑子坏了，应该去修理一下。你先是派大卡车在高速公路追我，后来又和幽灵谷、黑龙会的人勾结在一起，无非就是要想钱啊。这么简单的事情，你找我就可以了，为何要惹祸上身？凡是和我作对的人，要么已经下了地狱，要么正在黄泉路上。你说你何苦呢？”
    “老大，别杀我啊。我说，我全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