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意,我愿意,我最喜欢跟着祖母了。”滢滢清脆的声音响起。
此时的京城,冷氏与卫靖侯的事闹得沸沸扬扬。
卫青绍忧心忡忡地前往冷氏处相劝,言辞恳切地说道:“母亲,莫要因一时之气而冲动行事。这和离之事,可不是小事。”
然而,冷氏心意已决,任谁来劝都无济于事。
卫靖侯这下可慌了神,他从未想过真的要与冷氏和离。
在他看来,不过是吵了两句嘴罢了,怎就闹到要和离的地步呢?
卫靖侯赶忙找到毅宣侯夫人嘉静郡主,满脸焦急地请求道:“弟妹啊,你去劝劝冷氏吧。”
“都一把年纪了,还闹着和离,这不是让外人看笑话吗?”
嘉静郡主闻言,柳眉一挑,毫不客气地回道:“大哥,不是我说你,大嫂为什么要和离,你心里没点数吗?”
“她能忍到现在,我都佩服她了。换成是我,早就和离了,哪还会等到现在?”
“大嫂为了绍儿和阳儿,在侯府忍气吞声过了十几年,她可真厉害。”
“如今她终于想清楚不再耗费时间,这挺好的。你还让我去劝她?””
嘉静郡主最是看不上这个大伯哥卫靖侯,他的所作所为以及冷氏的一味忍让,曾一度让她对冷氏也颇有微词。
她实在不明白,都被踩到头顶上羞辱了,冷氏为何还能忍。
如今冷氏要和离,她不仅不会去劝,内心深处甚至还有几分赞赏。
“弟妹,你,你怎么能这么说呢?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你怎么能……”卫靖侯满脸惊愕,试图劝说嘉静郡主。
“大哥,你还是别说了。你与冷氏早就名存实亡了,你们之间还有感情吗?”
“你后院的那些莺莺燕燕还容得下她吗?不过,你若真的想挽回大嫂,也不是不可能。”
“就是把那后院的女人都赶出去,那些庶出的儿子女儿们都分出去,这样说不定还能有一丝机会。”
嘉静郡主冷静地分析着,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犀利。
“郡主!那些都是我的妾室儿女,我怎么能把他们赶出去?”
“还有现在哪个男子不是三妻四妾,怎么到我这就不行了?”卫靖侯满脸怒色,话语中满是不甘。
在他心中,自己的行为并无不妥,男子三妻四妾乃是常态,他实在不明白为何冷氏如此决绝,而嘉静郡主也这般说他。
他甚至暗暗埋怨,也就是他弟弟毅宣侯死守着嘉静郡主一个,把她的心都养大了。
弟弟就只生了黎安一个孩子,也不为家族开枝散叶,后院更是只有嘉静郡主一个女人。
真是个悍妇、妒妇!
卫靖侯满心郁结地从毅宣侯府出来,想到刚才嘉静郡主对他的嘲讽,心中更是气恼不已。
嘉静郡主当天下午便去了冷氏的庄子。
庄子周围绿树成荫,宁静而雅致。
嘉静郡主踏入庄子,便看到冷氏正坐在庭院中,神色淡然。
“大嫂,你真的想好要和离了?”嘉静郡主轻声问道。
“以后你可以叫我梅姐,我不再是卫靖侯夫人,也不再是你的大嫂,这两个称呼我都不喜欢。”冷氏语气坚定,眼神中透露出一种解脱后的轻松。
嘉静郡主笑了,那笑容中带着几分赞赏。
“行,你要是和离就速度快一点,别让卫靖侯有反悔的时间。”
冷氏点头说道,“还请郡主助我一臂之力。”
“可以。”嘉静郡主毫不犹豫地点头同意。
时光流转,卫青阳是在半个月后才收到京城的来信。
卫青绍那熟悉的笔迹展现在卫青阳眼前,等他看完信中的内容,惊得一下子打翻了眼前的茶杯。
“怎么了?”大花赶紧拿出帕子,为他擦拭。她的眼神中满是关切和担忧。
“玄风,我回封信回京,你立马送往京城。”卫青阳迅速冷静下来,吩咐刚刚送信过来的玄风。
“是,大人。”玄风应下,身姿挺拔,眼神坚定。
等回完信,让玄风拿着离开后,卫青阳才叹了一口气。
“我娘跟我爹和离了。”
“什么?和离?”大花惊讶不已,眼睛睁得大大的。
“侯爷他……不会是因为我们的事吧?”这样想着,大花心里涌起一些自责和慌乱。
“不是。”卫青阳把她揽进怀里,动作轻柔而坚定。
“我爹跟我娘之间早就没了感情,他们早晚会走到这一步,我没想到是现在。”
“那娘她现在?我们要不要回去看看?”大花担心地问,眼神中满是牵挂。
“大哥说娘她准备跟大舅舅离开京城,回去也好,出去走走转转放松放松心情。”卫青阳说,目光望向远方,心中也在为母亲担忧着。
?
沈钰身着一袭朴素的长袍,带着沈大木和沈二木在县城中缓缓前行。
街道上,人来人往,热闹非凡。
街边的店铺琳琅满目,叫卖声此起彼伏。
三人在这繁华的景象中穿梭,寻找着属于他们的新宅子。
他们相中了一处宅院,那宅院被高墙大院围起,院墙坚实而厚重。
踏入院子,一片宽敞的空地展现在眼前。
沈大木望着这片空地,眼中闪烁着喜悦的光芒,“这院子晒稻谷肯定很方便。”
沈二木也微微点头,赞同兄长的看法。
三人心中对这个院子都很满意,当下便决定将其买下来。
他们准备去看铺子,既然要开绣坊,自然要选在繁华地段。
“这条街是繁华,可没空余的铺子。”沈大木摇了摇头,脸上露出无奈之色。
沈钰沉思片刻,“既然没有,我们就往外围看看,离这条街不远也行。”
沈二木也表示同意,只要位置合适,生意就不会差。
正当他们准备离开时,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沈三弟。”
季若瑾大步流星地走了过来,他身姿挺拔,气质不凡。
“沈大伯,沈二伯。”他又朝沈大木两人打招呼,脸上带着亲切的笑容。
沈大木和沈二木笑着点点头,眼中满是对这位年轻人的赞赏。
“季二哥,你怎么在这?”沈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