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快快!
斩蛟杀熊!
长须中年的第五刀威压十足。
但在陈胜多死几遍适应后,也成功完成了斩蛟杀熊的壮举。
天刀第六刀:一蛇吞象,厥大何如?
一口能吞掉大象的蛇,它的身子有多大?
长须中年的第六把是一把可刚可柔的刀。
斩出的刀气宛若一条巨蟒,蜿蜒盘转,以诡谲刁钻的角度,朝着陈胜张开血盆大口,要将他一口吞下。
陈胜措不及防下根本来不及反应,被一刀斩死。
“不是,老登,你这浓眉大眼,看着挺正气的人,也会耍这诡异刀韵啊?”
复活过来的陈胜调侃道。
这长须中年人简直是一本刀法百科全书,掌握的刀韵更是五花八门,有的在相性上还有些冲突,真不知道他是如何贯通的。
咻咻!
长须中年挥舞手中软刀,意思很明显。
年轻人,别哔哔,快来受死。
陈胜:好嘞!
于是乎,陈胜又被砍死了几次。
但他很快就适应了这如蛇般诡谲刁钻的刀气。
毕竟,他的陀螺步法与这第五刀的刀韵有异曲同工之处,适应起来也能快些。
第六刀已经伤不了陈胜了!
那就……
天刀第七刀:天式从横,阳离爰死。
刀色黄泥浑浊,似那黄河之水,一刀斩出,波涛汹涌,滚滚大河,势不可挡!
嗯,确实势不可挡。
陈胜的快刀韵所形成的刀气宛若黄河中的一叶扁舟,一个浪打过来,瞬间沉底。
这次的刀不讲诡谲,不讲刁钻,就讲堂堂正正,川流不息。
陈胜终于卡在了这样的刀韵所化刀气之下。
直至天明,他都在浪来,浪死的感觉中反复徘徊。
“喔喔喔……”
鸡哥熟悉的啼鸣再次响起。
陈胜长叹一口气。
若他修的是一种带着厚重意味的刀韵,倒是能尝试在长须中年人那如黄河般奔流不息的刀气中化作一块顽石,挺过去。
但他目前还没有兼修另一种刀道的心思。
快刀道已经让他度过前面好几刀攻击,这第七刀,他依然有信心挑战成功。
陈胜和长须中年人不一样。
长须中年人是技多不压身。
他是技艺在精不在多,在没有遇到适合自己的刀道之前,是不会分心修炼的。
快刀道的路还未走远,却又另寻他路,吃着碗里,想着锅里的事还是少干,不然很容易捡了芝麻丢西瓜。
吱呀。
屋门打开。
“陈小哥,天才刚刚亮,你再睡会儿,我去煮饭给你吃。”
一身材丰腴,肤白貌美的女子笑道。
“无妨,杨姐姐不是要出摊吗,去摊位,顺便给我来碗豆腐脑就行了。”
陈胜摆手道。
说来也巧。
昨天他刚到这小镇,原本想吃完饭后找客栈落脚。
然后就在卖豆腐脑的摊店和杨氏结缘。
倒不是有地痞流氓调戏杨氏,英雄救美什么的。
而是有人贩子看上杨氏的女儿,趁人家出摊正忙,抱起孩子就跑。
啪得一下很快啊。
陈胜一杖给人贩子腿打折,救下小女孩。
随后人贩子和他都喜提免费的住宿。
人贩子蹲大牢,陈胜住在杨氏家,可喜可贺。
“就是就是,娘亲做的豆腐最好吃了,仔仔怎么吃都不腻!”
一粉雕玉琢的小丫头从杨氏身后走出,抱着陈胜小腿道:“陈哥哥,你昨晚说的那什么猫妖捕快的故事还没讲完哩,仔仔要听。”
猫妖捕快,额,准确来说是黑猫警长,不过陈胜做了些许符合这个世界的改编。
“好好好,去摊位上哥哥在给你讲。”
陈胜搓了搓小丫头的狗头。
他很喜欢小孩子。
因为小孩子就代表着新生、纯真、美好、希望。
当然,熊孩子例外。
“杨姐姐,把运豆腐的车绳套在骡子身上吧,不用你费力去拉了。”
陈胜说道。
老马:你了不起,你清高。
老马最终还是承受了一切,背上除了拉车绳,还多了个兴高采烈的小丫头。
“杨大姐,给俺来碗甜豆腐脑。”
“我要咸的。”
杨氏摆摊的位置早已聚满了人。
有早上卸货的小伙子。
也有衙门当差的捕快。
还有巡夜的打更人。
有汉子捧着装满豆腐的碗,和一旁吃卤豆腐脑的陈胜凑一桌,挤眉弄眼,语气猥琐。
“嘿嘿嘿,小子,听说你昨晚住在杨姑娘家,可惜你眼瞎,不然总能看到点什么。”
“吃你的咸豆腐脑去。”
陈胜无语道:“有贼心没贼胆,你这么可惜,怎么不去追杨姐姐,把她娶回家?”
男人本色。
来豆腐摊买豆腐脑的男人,有大半都是奔着杨氏来的。
只要杨氏把一碗豆腐脑递过去,温和地来上一句“您的豆腐脑,拿稳了。”
八成就能收获对面“诶诶诶”的傻笑。
秀色可餐。
大家都希望吃饭的时候,能看一看漂亮的老板娘,饱饱眼福。
但神奇的是,陈胜昨天在摊上吃豆腐脑,就没听过一句调戏杨氏的话。
“小兄弟,你可不知道,这杨姑娘虽美,可却带着刺嘞,我跟你说,她那豆腐车底下……”
“张大哥,你豆腐脑咸水加得好像有点少,要不要我再给你加点?”
杨氏出现在汉子身后,笑眯眯道。
“不,不用了。”
姓张的汉子忍不住抖了两下,立马扒拉起碗里的豆腐脑,一言不发。
陈胜:……
这么恐怖的吗?
杨姐姐还挺温柔的啊,昨天晚上还给我备了洗脚水。
嗒嗒嗒……
“吁!”
两匹战马掠过街道,至豆腐摊前,骑兵勒马停下。
众人都好奇地看着俩翻身下马的骑兵,这在镇上可是很少见的。
“张三,你咋停下了?”
一名骑兵问道。
“李四,咱要不在这豆腐摊吃一顿吧。”
张三说道。
他看向杨氏,眼里闪过一丝惊艳。
李四瞪眼道:“你疯了啊,将军还等着我们回去复命呢!”
“也不差这一时,你也不看看我们这几日在军中吃的都是什么,好不容易出来探路,不得祭一下五脏庙么。”
张三说道。
“也是。”
李四想起那掺沙的饭就牙疼,哪怕火头军的同僚用筛子筛,也免不了硌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