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这些,日月星辰以最快的速度飞往寨子。
“且慢,在过一时辰,我们便要回去交差,星辰上仙不要为难我们当差的。”眼见近在咫尺的寨子外,日月星辰被两位黑白无常挡住去路,豪言相劝。
日月星辰理争道:“下仙也是奉玉帝留下的天规在办事,这次老者福报已满,再不兑福报,老者福报将溢满而出,天庭知晓,你我都担当不起的重任。何况一时辰还未到,生死还不明了,你又何必强我所难。”
黑白无常听后,面面相觑:“那就进去吧!”
日月星辰进入门内,把显出自己凡人装扮的模样出现在众人面前。
“报!大夫到了!”一声惊雷似的声音,把其他把守着寨子而打瞌睡的人惊醒了。
接着就是吹响那只大牛角喇叭,让全寨子的人皆知道自家寨主有救了。
在众人引领下,日月星辰来到老者房内,还未进门,就被一个妇人痛哭流涕地奔出来,大喊着说:“大夫,你可算来了!”
“是呀!名贵的药材,可剩最后一副了。”
“每个时辰皆重新煎服一碗给老者,这最后一碗在无雪莲花,就……”
人群聚集在屋内议论纷纷,日月星辰这才把袖子里珍藏的雪莲花,奉上:“雪莲花已摘取,望老者服用,身体痊愈,平安健康!”雪白色莲花一出,屋内异香飘香,闻着皆喜乐,再无现眼泪。
老妇人颤颤巍巍的双手地接过救命良药,就传给身后膳房来的下人。
不一会下人端来一碗热气腾腾,异香满屋的良药,走进老者,在老妇人亲自勺喂下,老者气微喘长气短,在一口良药下肚后,老者紧闭的双目,微微睁开一条缝看着眼前的一切,就这样几口下肚,老者完全缓过神,还能完全睁开眼睛。
“这!族长醒了!”老妇人不敢置信地看着睁开满含泪水的眼睛的老者说。
“神了!药到病除!”
“寨主终于醒了!”
老者欣慰地抬眼看着一大家子,苦涩的脸上没什么表情,可他看到气俊英朗的日月星辰,为之一振,用嘶哑的声音,看着日月星辰,眼神里的渴望说:“我想独自和他说会话。”
一屋子的人愣在原地,不明白为何留一个陌生先生与他独自说话,虽然疑惑,可面对寨主吩咐自然侍从,众人无声中悄悄地退了出去,最后一位老妇人在人搀扶下走出去,她一步三回头,搀扶着老妇人走出屋子的侍从还贴心地关上门。
老者长着一张深沉又沧桑的容颜,脸上布满了皱纹,他长长叹了一口气,嘴唇缓缓有点血气抿动着说:“第一眼看到你气度不凡峨眉间有缕青竹丝痕的叶印,我便想起我梦里无数次的一位故人,所以我想你不是平常人。想来你来自的地方便是她来自的地方。”老者眼神充满悲伤中,缓缓道来。
日月星辰听着十分震惊,掐指一算,又算不出个所以然。
“老前辈,是否有什么难言之隐,不妨与在下说说,如能做到,在下定会全力以赴。”日月星辰双手作揖,谦谦有礼地说。
“那是一个很悠久的梦,梦里她有着跟你一起来那姑娘的气韵长相相似,她有常人没有的学术,能让黄土变绿地,瘪小的皮水囊有无穷尽的水,我们就在一片望不到头的黄土沙尘里住着窑洞,自从与她相遇,一起为寨民谋生之道而加入无数次战争,可惜有一天她被天上的一层很大的吸力吸住,慢慢往天上吸去,她当时很清晰地喊:“定要带着族人找到有水有山有绿地的地方生存呀!”,可能她知道自己要走了,所以嘱咐我,就在这一瞬间,那漫天黄沙在飞扬卷沙,窑洞的房子坍塌,族人也被黄土埋没,一夜间塌为平地,可我每每这个时候醒来,还没看清梦里无数次出现的黄土在什么地方,也无从去找。我之所以说出来,我心里总想着有朝一日我还能见上一面。”
“竟有如此神奇的事情。”日月星辰认真听完,看着老者苍白的脸上,眼睛迷离,手不停的颤抖着,也觉一阵惋惜,追问,“那姑娘可有什么特征?”
“她穿着像外邦人,一生生长在黄土沙尘中面带轻纱,峨眉间有绿叶纹印,手上有一把弓箭,我们最大臂力只能三发,她能轻易发出十发,至于面容我一时想不来模糊的样子。”
“那在下四处采草药,若哪天到那地方,遇到你所说的人,我定为你带来。”
“不,我只是一介凡人,我已是身老之躯。只想让你转告她,她的心愿我已完成,让她无需再牵挂,只求来世还能见上一见。”
“前辈,莫不是因为夫人。”日月星辰忽然想起进来时,瞧见的子孙满堂。
“老夫一生未娶妻妾,何来夫人。”
“那老妇人?”日月星辰疑惑地问,他清晰记着福袋上明显是写着他子孙满堂合家欢乐,难不成记载有误。
“那是老夫祖母。”
日月星辰这才意识到自己还错福袋了,于是连忙想着弥补着问:“那老前辈可有什么愿望?”
“老夫只想把梦里的迷惑揭开,一生再无别愿。”
日月星辰看着老者心神凝重,对一份感情如此执着,不忍再问,怕问多老者回忆起悲伤,这刻才感应到自己被瑶瑶传来的感应声,如不是非紧急一般不会如此:“那在下也有要紧事要先告辞,还望老前辈多保重身体!”
如果一个人在无数次陷入另一个人的梦境里,就说明那个人一直在原来的地方等待,等到天荒地老,海枯石烂,日月星辰想他们应该是有缘分颇有渊源,只是碍于轮回不同,境遇不同无法在一块。
只是这悲情的结局,日月星辰不忍告诉老者。
老者也看出他峨眉间的叶痕闪了一下,也觉着他不同常人,于是不再敢挽留,直接大喊一声:“长溪送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