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吗?特别想念一个人的时候,会做傻事?”她笑问他。
黑暗里,他也能看清她认真的模样。
“说说,你都做了什么傻事?”他兴趣盎然。
“在想你的时候,我偷了我妈的烟,自己一个人躲在房里抽。”她说的有些不好意思,这听起来有点傻,“后来,我想你想到彻夜难眠,就买了你喜欢的香烟,那种味道,就像你一直在我身边。”
她一直挂念他,无时无刻,在云谷说出决绝的话,她后悔不已。
“现在呢,还在抽吗?”
“戒了。”
他沉默,幽深的黑眸盯着她。
“我想戒了它,就能戒了你,可我错了,戒了烟,也没戒掉你。”她自嘲一笑,眼里却敷上一层泪光。
入骨的毒,又岂是轻易能戒掉的。
“是我让你变成了坏孩子,”大掌在她发间轻揉,“从今往后,不要再做傻事。”
她点点头,攀上他的脖,“那个女人是谁,她在吃醋?”
一切逃不过她的眼,她也会争风吃醋了。
江亦风撩开她的长发,轻咬她的耳垂,柔软的身体一怔,与他贴得更紧。
“她是夏盛平的女人。”
“看得出,她喜欢的是风哥,那个男人不会对你怎么样吗?”她的担忧胜过一切。
“我是清白的,他不能拿我怎样,他现在,需要我。”
温热的大掌在她滑嫩的肌肤上游移,扶住她的一处,呼吸渐渐紊乱。
她摁住他无矩撩拨的大掌:“龙三,是他伤。”
他怔住,扶着她的肩,抵住她的额头:“嘘……北北,听话,记住你是医生,不是警察。”
她怕,塔罗的面目让她寒颤,还有夏盛平,那个女人眼里流露着恐惧,他混在这样的人群里,是否会安然无恙。
她想再说什么,薄唇又吻了上去,堵住她将要溢出的言语。
唇腔里的味道,让她贪恋不舍。
今夜,她趴在他的胸膛上,抓着他受伤的手,抚摸着:“能不能保护好自己,你怎么和我爸一样,一身都是伤,我爸说,‘那样,丢了也好找,’,你说,可笑不可笑,那么大个人,怎么会丢呢。”
她边说边笑,后来就埋进他怀里,不出声。
“放心,我知道回来的路。”他把她搂的紧紧的。
翌日,天刚刚亮。
他从浴室出来,换上一身干净衣服。 站在床边,歪头打量床上的女人,像只小猫咪,睡得恬静。
他不忍打扰,离上班还早,就让她再睡一会儿。
他刚出卧室,就听到敲门声。
这么早,会是谁。
他不疾不徐走过去,慢慢拧开门锁,门拉开的刹那,迎来的是刘云的一张笑脸。
他把门打开,脑袋微微朝屋里歪了下:“刘姨,早!”
他沉稳应对,波澜不惊的面目带着浅浅的笑意。
“风,”刘云叫得亲切,声音里透着喜悦,她把江亦风上下看了一翻,“我猜是你回来了。”
江亦风微怔,“刘姨,我回来的突然,还没来得及去看您。”
“这不是见着了,我好着呢,别老挂念,你们年轻人,事多,甭老操心我。”刘云拍拍他的手臂,抬眸越过他,看了眼屋里。
“刘姨,进屋说吧!”江亦风挪步,站到一边。
“不用不用,我还得去看摊呢。”刘云摆摆手,站在原地没动,“那个,北北她……” 她的视线又往里扫了扫。
按理说,她不值夜班,通宵加班也会给她说一声,起来,没见着人,信息也没个,她一猜,还真猜对了。
江亦风回头看向半掩着门的卧室,眉头微微一蹙:“刘姨,北北还睡着呢。”
刘云愣了一下,深吸了一口气,又缓缓吐出:“哦……那、让她睡吧,这孩子,在哪儿都睡得香,让她继续睡,上班还早呢。”
刘云有些手忙脚乱,要走不走,看着江亦风:“进去吧,一会儿记得叫醒她,别睡过头了。”
“知道了,刘姨。”
刘云走后,江亦风吐出一口气,把门带上,走到卧室门口,倚靠在门框上,直勾勾盯着呼呼大睡的女人。
他嘴角噙着一抹笑,怎么办,要不要叫醒她,告诉她刚才发生的事。
刘云看起来是那么平静,是认可了这件事,还是因为太突然,还没作出过大的反应。
江亦风眉间紧锁,掏出烟,刚要点上,床上的女人辗转身体,险些落地。
他把烟一收,别在耳后,大步赶过去。 玲珑的身段,柔柔软软,一身的雪白,斑驳的红印落了一身。
既心疼,又得意。
她睡意朦胧,仿佛一道灼热的阳光洒在脸上,她挣扎睁眼,深邃的黑眸亦要把她吞噬。
“醒啦?”他淡声问。
“嗯。”她声音哑哑地回答,轻轻翻身,半臂身子出了床。
“啊。”她一惊,双眼紧闭。
“这么大的床也不够你睡。”他冷嗤一声,抱着怀里的人站起身。
她睁眼,脸颊泛红,搂着他的脖子:“不怪我,怪你,你不应该在床上吗?” 她反驳。
“对,怪我,北北说什么就是什么。”他轻笑,低沉的嗓音格外性感,亦是那么宠爱。
她脸越红,他是这般迁就她,让她又陷得更深了。
“洗个澡,准备上班吧。”他抱着她走进浴室。
把温度调好,他出了浴室,留她在里面。
他守在门口,把耳后的烟取下,点燃。
浴室里的水流哗哗哗,突然传来她柔柔的抱怨声。
“江亦风,你又乱来,让我怎么见人。”
他长眸微敛,举着手,看着青烟直上,嘴角的弧度越深。
片刻,她裹着浴巾出来,继续兴师问罪。
“低调一点儿行不行?”她边换衣服边瞥着他。
“低调就不好玩儿了。”他勾唇,嗓音耐人寻味。
她身体一阵滚烫:“不正经。”
然后把浴巾朝他扔过去。
他握着浴巾走过去,帮她擦着湿漉漉的头发:“正经了,能满足你吗?”
“流氓,无耻……” 她气的脸颊涨红。
“乖,”他把她拉近,继续帮她擦拭头发,“下次正经看看,嗯?”
一大早,就被他灌了黄汤,真是精虫上脑,无可救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