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时宴看着床上的人儿,连忙打了温水,给她擦脸。
“周全,医生呢?”
他怒吼道。
“马上就到。”周全说完连忙下楼去等医生。
医生一到,他一把拽着医生就往楼上奔去。
“陆总,医生到了。”
医生检查后,人没大碍,就是悲伤过度,交代了一声,便要离开。
陆时宴不放心,让人安排医生住下。
季声声醒来时,看到的是陆时宴风尘仆仆的样子,黑眼圈重重的。
从昨天下午开始他就在忙,昨晚上一晚上也没回来,帮着操办丧礼一晚都没有休息。
季声声心疼的抚上了他的脸,
“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傻瓜,说什么呢!”
两天后,季老爷子出殡。
陆家所有人都到场了,与此同时,各大头条都公布了季老爷子的离世。
在送殡的路上。
陆时宴突然头痛了起来。
他强忍着头疼把事情都安排好了。
随后,向季槿澜和颜如意说了一声。
“爸,妈,我有点急事要去处理。”陆时宴紧蹙着眉头。
“时宴,你快去忙吧,这几天辛苦你了。”季槿澜说道。
颜如意看他脸色不太对,担心的问,“时宴,你脸色不太好,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妈,我没事,就是这几天没休息好,回去睡一觉就好了。”陆时宴蹙了蹙眉。
“那你去忙,忙完好好休息。”颜如意催促着他。
陆时宴点头后,交代陆元守好季声声,这才带着周全离开。
季声声看着陆时宴离开的背影,感觉到了他的疲惫,这几天他忙里忙外的,都没有休息。
季声声心疼了。
一上车,陆时宴缷下了防备,双手捂着头,发出了闷痛的声音。
周全吓了一跳。
“陆总,我送你去医院。”
话音一落,周全立马启动车子,往医院开去。
林致远今天刚好要巡查。
一下车就看到了周全扶着已经疼晕过去的陆时宴从车上下来。
他连忙上前搭把手。
看着已经昏迷不醒的陆时宴,他心里一惊。
“周全,陆爷怎么了?”
周全一看到他,像是看到了救星,“林少,陆总头疼得厉害。”
“快,送进去。”林致远感觉这并不是什么好的征兆。
一般的头疼是不会把人疼晕过去的。
肯定是哪里出了什么问题了。
当陆时晏睁眼时,已经是两个小时之后的事情了。
看着坐在病床旁边的林致远和周全,一脸的凝重。
“检查结果出来了吗?”陆时宴沉着声问。
“陆爷,你现在感觉怎么样?头还疼吗?”林致远一听到他的声音,立马站起身,快步上前。
“结果出来了吗?”陆时宴摇头问道。
“嗯。”林致远点了点头,应了一声,没再说什么。
周全更是不吭声。
“是什么问题?”陆时宴接着问。
可回答他的却是两个人的沉默不语。
陆时宴明白了,结果并不好。
如果他……
那他的宝贝以后怎么办?
还有几个孩子以后怎么办?
陆时宴第一个念头就是季声声怎么办?
而不是他自己以后会怎么样!
他爱惨了季声声。
季声声是他的命!
在他死之前,他一定会安顿好他的宝贝!
他淡淡的问,“我还有多少时间?”
林致远受不了的掉眼泪。“陆爷,就是个肿瘤,只是位置不太好而已,你别想太多。”
陆时宴嫌弃的扫了他一眼,“大男人哭什么?”
他看向了周全,“周全,去把医生给我叫来。”
周全愣了一下,往外走去。
片刻后。
医生来了。
陆时宴问了些问题后,就让医生走了。
沉默了半晌后。
他开口了,“这个事,不要告诉其他人,包括陆家还有声声,记住了没?”
周全和林致远相视了一眼后,点了点头。
医生开了些镇痛药物,陆时宴便离开了医院。
直到半个月后。
季槿澜通知陆时宴,让他带上季声声到季家一趟。
当季声声听到律师所公布的遗嘱时,愣了愣。
她拿着手上的财产清单,看了又看,爷爷给留了不动产,各类的基金,股份,她看着这些算不清的账目。
整个人难受得说不出话来。
一直到回到宁园,缓了半天才缓过来。
她看着正在给宝宝换尿不湿的陆时宴,悲伤的问道。
“阿宴,爷爷是不是早就知道自己要走了,才会给我留下这么多我东西。”
陆时宴把换好了尿不湿的宝宝交给了保姆,搂着季声声往房间走去。
一进到房间,陆时宴坐在了沙发上,把她抱到了自己的腿上坐着。
“宝贝,这是爷爷留给你的,你就收好,这是他留给你的念想。”
季声声茫然的看着他。
“可这……太多了!”
陆时宴摸了摸她的脑袋。
“宝贝要学会管帐,我可是上交了家当的人。”
“啊!你也要给我啊!”季声声惊讶的出声。
陆时宴把她抱在怀里。
“你是我老婆,是陆氏集团的老板娘,陆家的女主人,当然归你管了。”
季声声瞬间感觉心虚,连忙摇头。
“我管不了,你自己管,我还有火锅店和工作室,还有琰琰、昱昱和宝宝,我不行!”
陆时宴笑着抱着自己的小娇妻。
“放心,我请了个人,专门给你打理这些。”
季声声蹙了蹙眉。
“请人安全吗?这么多东西,可别被人偷了。”
陆时宴无奈的摇头轻笑出声。
“放心,不会的,我会看紧的。”
季声声这才放心了一些,可还是苦恼。
这么多的钱应该要花几辈子吧?
不对。
估计几辈子都花不完了!
其实她工作室和火锅店赚的钱都够她花很久很久了。
可手上这些……
给爸爸和哥哥,他们孔不收,让她自己收着,或是自己处理。
季声声想了想,拿出了一部分捐给了儿童基金,剩下的就存着先。
陆时宴看着怀里的人儿,她莹润的嫩唇一直在勾引也,很想让他亲上去。
“阿宴,我知道要怎么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