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卿尘朝凌清秋问道。
    凌清秋说：“辰时了。”
    沈卿尘调整了一下坐姿，刚坐直身体，就觉得腰上一阵酸痛，最后忍不住，还是又靠坐回了凌清秋身上。
    “嘶……”沈卿尘闭眼拧眉，脸上浮现出痛苦之色。
    凌清秋忙问：“怎么了？”
    “腰痛！”
    沈卿尘扶着腰，佯装羞恼地扫了他一眼，“还不都怪你，昨天晚上你也太过了。”
    虽是如此说，话语里却并没有埋怨责怪之意。
    “…………”
    凌清秋心虚地摸摸鼻子，只能冲沈卿尘讨好地笑笑。
    确实是他昨晚没控制住，这事儿是他理亏，没法儿反驳。
    沈卿尘忽然想起了凌清秋初到无妄峰的时候。
    那时候，凌清秋和他讲述了自己复杂又悲惨的身世，像是怕他嫌弃自己一样，趴在他膝盖，眼睛亮晶晶的，看起来可爱又惹人怜惜。
    他变出自己软乎乎的耳朵，用那双圆溜溜的眼睛看着他，可怜兮兮哀求他，对他说：“那就把我当一只宠物养吧！”
    现在想来，他当时露出的那番脆弱姿态，肯定也是博取他同情的手段罢了。
    但偏偏，他就吃凌清秋这一套，明知他在装可怜，博同情，也会一而再，再而三的对他心软。
    底线一退再退，然后答应他各种得寸进尺的要求。
    他真是…………没救了……
    沈卿尘想到这儿，嘴角带着笑意，故意逗他。
    “也不知道当初是谁，说让我把他当灵宠养。”
    “可是昨天晚上我让你停下来的时候，你听话了吗？”
    “每次我让你停下的时候你都说是最后一次了，可每次结束之后，你都要再来一次。”
    沈卿尘本来想表现得严肃一点，可实在掩饰不住嘴角翘起的弧度。
    “你说过我可以把你当宠物，那我就是你的主人。”
    “无论你是把我当做主人还是师尊，哪种关系，按理来说，你都得听我的。”
    “不是吗？”沈卿尘问。
    “……”
    “我错了！”
    凌清秋低头认错倒是认的很快，只是这其中有几分真心真意，那便不知道了。
    凌清秋伸手把沈卿尘往怀里捞了捞，温热的手掌抚上他细薄腰身，一手便遮住了大半腰个。
    “还痛吗？我给你揉揉。”
    沈卿尘也不扭捏，往他怀里一靠，找了个舒服的姿势，便躺着不动了。
    凌清秋刚开始隔着衣服给他按，后来嫌弃衣服手感不好，手掌便自然地顺着衣服缝钻了进去。
    手指直接触碰到沈卿尘身上细腻白皙的皮肤，没忍住捏了一下，换来沈卿尘在他手上轻轻一拍。
    凌清秋按着按着，突然说：“有一句话你说的不对。”
    沈卿尘闭着眼问：“什么？”
    凌清秋低头，在他耳边说：“在床上，你既不是我的主人，也不是我的师尊。”
    “你是我的娘子。”
    “娘子难道不知道吗？男人在床上说的话，大半都是不可信的。”
    “而且，”凌清秋声音停顿了一瞬，再开口时，语气莫名变得缠绵又暧昧。
    “你昨天晚上红着眼尾，一边哭一边拒绝我的样子，我着实忍不住。”
    “…………”
    沈卿尘闭着眼，睫羽剧烈震颤，没睁眼，脸却立刻红了。
    凌清秋故意装作没看到他害羞的反应，语气欠欠的，问他：“师尊，今晚继续吗？”
    向来孤傲冷漠的青云剑主沈卿尘，头一次露出了无语的表情，“你还是别说话了。”
    把事都说开的师徒两人又在床上腻乎了半天，期间凌清秋也不嫌麻烦，一直在给沈卿尘按摩腰。
    最后还是沈卿尘一直一个姿势坐着，把腿坐麻了，才叫停。
    凌清秋想起来赵玉刚才来过的事，对沈卿尘说：“快要到清风派的地盘了，你要不要起床收拾一番？”
    沈卿尘有点惊讶，“这么快？”
    他忽然想起了什么，接着追问，“我们在房间里待了多久？”
    “……”
    沈卿尘怀疑自己听错了，再次追问，“你说几天？”
    凌清秋咬了咬唇，“准确来说是三天三夜，这是第四天了。”凌清秋说话的声音忽然低了下来。
    沈卿尘再次无语。
    他简直不知道该说凌清秋什么好。
    三天！
    三天三夜！
    怪不得，怪不得这一觉起来之后，他的腰那么痛。
    按理来说按照他的身体素质，就算放纵了些，也不会那么累。
    中间他昏睡过好几次，根本就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
    他有想过这次或许过了不短的时间，但怎么也没想到是三天。
    凌清秋小心翼翼观察着他的脸色，伸出根手指勾住他的手，然后握住。
    “还有一件事，我想问一下你的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