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莲花在上个世界太放飞自我拉了太多仇恨,所以决定在这个世界安分守己一些,低调一些,好好缓一缓。
倒是温宁心中对白玖这个名义上的师侄实际上的徒弟很是不舍,他还那么小,还没有独当一面呢。
李莲花翻了个白眼,白玖有什么可担心的?他娘白颜是白帝少昊和建木神树后人,在大荒的地位超然,他本身具有人、神、妖三族血统,资质非凡,又经过他们俩这些年的调教,还跟卓翼宸他们关系这么铁,人妖两界横着走啊。
这个世界,两人分别是十九岁和六岁。
是的,温宁才六岁。
一个白白嫩嫩可可爱爱软软糯糯的小盆友。
两人是师兄弟的关系,山门叫牛山派,包括宗主在内,一共一十二人。李莲花是三师兄,温宁是刚入门的小师弟,两人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就面临一地的尸体。
是的,如果他们俩不来的话,山门总共也就十个人,而这十个人已经都死了。
死因也很简单,不是死于仇杀,也不是死于自杀,而是误食了红伞伞白杆杆,吃完整个山门一起躺板板。
温宁坐在石头上托着腮看着李莲花挖坑,然后把人一个个安葬,心道:看来是他上个世界太辛苦,所以这个世界他才变成了小孩子什么都不用做!
牛山派的事情处理完了,李莲花搜捡了整个山门,找到二十二两散碎银子。
这个山门,好穷。
离开牛山,是的,这座山叫牛山,所以牛山上的门派叫牛山派。离开牛山后,李莲花脖子上骑着温宁,找人打听离这里最近的城池,准备在城里买套宅子,这辈子就安分守己的待一辈子,哪儿也不去。他家阿宁上个世界不是在奔波就是在奔波的路上,虽然凶尸不会累,但是心会疲惫啊,得让阿宁好好休息休息。
山下的大婶告诉李莲花,向西走五十里有一座木云城。
李莲花从空间里拿了些银子出来买了辆马车和一些生活用品,然后二人乘着车一路向西而去。
来到一个岔路口,路口指示牌分别写着“木云城就在眼前”和“木云城还有十里”,李莲花没有多想,朝着指向“木云城就在眼前”的方向架着马车去了。
很快,马车在悬崖边停下。
李莲花跳下马车,然后伸手把张开双手的温宁给抱了下来。
两人站在悬崖边,将木云城的全景尽收眼底。
“古代还有缺德地图这玩意儿?”
“不管是古代还是现代都不缺缺德玩意儿。”
两人无语对视,然后重新上了马车,掉头去走另外一条路。
进城的时候,守城的官兵既没向他们要路引,也没问他们要入城费,甚至都没有盘问一下就放他们进去了。
这让准备了一肚子说辞的李莲花哑火了。
“阿宁,我觉得这个世界不太像正经的古代。”
温宁掀开马车的车窗看向外面,认同道:“确实。你看那边卖菜的摊子,土豆、红薯、上海青,再看那边的水果摊,种类丰富卖相良好,确实不是正经的古代社会能有的。”
李莲花自然也看到了,他笑道:“这样也不错,看来这个世界不缺各类物资,我们能有一个不错的生活环境。”
找了家客栈住下,李莲花找店小二打听消息。
“这位小哥,我和我弟弟初到木云城,很喜欢这里,想在这里定居,你有什么好的建议吗?”
跟问题一起到的,还有一块碎银子塞在店小二手里。
店小二顿时热情百倍,告诉他们:“你们先去宅务所购买房屋,有了房屋就可以去衙门登记申请木云城的本地户籍。宅务所就在这条街往东走的第三个路口右转走到底然后再右转走五百米就是了。”
还挺简单的。
跟现代社会买了房就可以去派出所迁户口一样。
没几天,他们就从客栈搬进了新家。
买房子的时候,宅务所的人看李莲花仿佛看财神爷一样。那可是三千多两的现银啊,虽然换成一千两一张的银票也就三张,但是看银票跟看现银能是一个样吗?有些人经手过十几万的银票,也不一定亲眼见过一千两的现银。
“买房子的钱我推到牛山派头上去了,毕竟牛山派只剩我们了,我们继承牛山派全部资产是很正常的。但牛山派毕竟太小,资产不可能太多,我们还是得有个明面上的收入才是。”
“不。”
李莲花看向温宁,“嗯?”
温宁冲他摇摇头:“不是我们,而是你!”
李莲花指向自己,“我?”
温宁点头:“我才六岁。养家的重任就交给你了,大哥!”
李莲花看着温宁坚定的眸子,实在没忍住,在他肉嘟嘟的脸上咬了一口。
李莲花操起了旧业。
他在街上支了个摊子,卖膏药。
膏药是三文钱一贴进的货,他卖要卖五两银子一贴。
只要一个月有一两个冤大头上当,赚的钱就足够他们两个一个月的生活费了。
这天,一个明眸善睐的女子从对面酒楼里面怒气冲冲冲出来,大步流星的走向李莲花的膏药摊子,她身后一个身材圆润的男人一脸焦急的想要拉她又不敢拉,急得直跺脚。
“啪”的一下,女子一巴掌拍在李莲花用来放置膏药的木桌上。
“就是你,卖给我家二厨五两银子一贴的膏药?”
女子站着,李莲花坐着,让女子能够居高临下的俯视着李莲花。
“你是谁?”李莲花问。
女子双手叉腰,“老娘行不更名坐不改姓,风仁院掌柜秋月白!”
“秋月白?”听到这个名字,李莲花的酒瘾犯了,“你有没有听说过秋露白?”
秋月白眼睛一瞪,再次拍桌,“胡扯些什么?我问你你是不是卖给我家二厨五两银子一贴的膏药!”
李莲花伸出一根手指,指向秋月白身后的男人,说:“如果你说的二厨就是那位的话,嗯,那确实是我。”
“掌柜的,掌柜的,都是误会,李老板的膏药值这个价。”二厨小心翼翼的拉了拉秋月白的衣袖。
秋月白一挥手,怒道:“闭嘴!你贴膏药把你脑子也给贴糊了?这药膏是从柳家医馆进的货,进价三文钱一贴,量大两文钱一贴都能入手,他卖你五两银子,你还说值这个价?”
二厨一张脸皱成一团,连连解释:“掌柜的,你听我说,他这个膏药真的不一样,以前那些膏药我贴了很多都没多少效果,但是李先生的膏药一贴,我的肩膀就不痛了。”
“那难道不是量变达到质变的地步了吗?他那一贴只是让你曾经贴过的膏药的药效一下子被激发了而已。”
二厨愣了一下:“诶?有、有道理耶。”
李莲花揣着手看着这两人,去他的量变达到质变,是他的扬州慢的功效好不好?不然这家伙的肩周炎想要药到病除,做梦!
“我说你们二位,我算是看清楚了,你们这是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专门来找我麻烦的吧!”
“这位疯人院的掌柜,我卖他膏药,他没了病痛,我们银货两讫,皆大欢喜,请问你是以什么立场来找我麻烦的?”
“我……”秋月白一时语塞,“我我我,我就是看不惯你坑人!”
“我坑他什么了?”
“五两银子!”
“你搞清楚,他花五两银子是为了什么?买膏药吗?不是,是为了治病。那你看他现在,还像是有病的样子吗?”
秋月白看她家二厨,然后摇摇头。
李莲花摊手:“所以说啊,重要的是什么?不是膏药,而是他找我治病,现在他病好了。”
秋月白感觉有些道理,但又感觉哪里不对。
李莲花赶紧又是一顿叭叭,把人给绕晕了过去。
随后李莲花赶紧收摊儿,换地方。
回去后,李莲花把今天的事儿给温宁说了。
“你敢相信,有酒楼的名字叫疯人院?”
温宁记得这家店,路过的时候看到名字奇特所以多看了两眼,“人家是风仁院。”
李莲花给自己倒了杯秋露白,这是他空间里面囤的。“掌柜的叫秋月白,听了她的名字我就特想喝一喝秋露白,幸好还有点库存。”
“东君孝敬了你那么多好酒,你还馋秋露白?”
才六岁的温宁不能喝酒,只能眼巴巴看着,喝了杯可乐。
李莲花收走他的杯子,“小孩子身体还在发育,少喝点可乐。”
温宁:(▼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