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京北捏紧了眉心：“再乱说一个人收十块。”
    那还得了。
    他们表示我现在就是锯嘴葫芦。
    林京北先代他们去苹果林，难免会碰上一些在果园里上班的叔娘婶子。
    “小北又来啦。”
    “还带了朋友，我背篓里的苹果又大又甜，你们从我这拿呗。”
    “不用了婶子，你们忙吧，他们就在这边玩玩。”
    来到一处人少的，石磊这个话痨又想说了。
    “北哥，我怎么感觉你像电视剧里的少爷。”
    从来不看电视剧的林京北：“以后别看那些没营养的的东西，会看坏脑子的。”
    “你不看电视，那放假的时候，你都在家里干嘛啊，写作业？”
    夏野：“你以为谁家都跟你家一样有钱啊。”
    这年头电视可不便宜，还有电费。
    石磊揉了揉后脑勺：“我看北哥家里不像没有电视的。”
    林京北：“我家电视只能一个人看，我爸不准我看。”
    “为啥，叔叔看着不像抠的人啊。”
    林京北语气微微得意：“来果园玩可比看电视有趣多了。”
    “好吧，我以后也要少看电视了，北哥，以后我还可以跟你过来玩吗？”
    占便宜占上瘾啦？
    “你来干嘛。天气这么热。”
    石磊：“这边好玩啊，我也可以帮你家摘苹果。”
    林京北：是我错怪他了？
    王有为两个也踊跃报名：“我们也想来。”
    “随便吧。”
    多有几个免费劳力他也不客气。
    日落西斜，太阳挂在山腰，远处天空被染成一片红色。
    林京北看了眼手腕上的表，“摘够了没，我要回家了。”
    “好了好了。”
    几个人也不是来占便宜的，在院子里吃饱了，他们一个就摘了两个苹果和一口袋荔枝回去。
    临走前对着宋忱不停感谢，“叔叔，我们明天想过来帮忙可以吗。”
    宋忱：“天太热了，你们在家休息就好了。”
    王有为：“没事的，我们也不白帮忙，还能摘一点水果回家吃。”
    宋忱建议：“出来前跟家长商量一下。”
    “叔叔，你也太好说话了。”
    宋忱招手：“快回家吧，时间也不早了。”
    因着晚上要请客的关系，他们父子俩比林父提前回家。
    宋忱带着林京北先去了菜市场买了好些菜。
    回到家，宋忱先把鸡，鸽子和鱼给处理了，后续的事李香莲没让他动手。
    林京北进了自己的房间就不出来了。
    楼上林鹿和宋忱房间因为马桶还没有安装好，卫生间还不能用。
    宋忱拿着衣服到楼下一楼的卫生间冲了个热水澡。
    出来转了好一会儿，都没看见林鹿的身影。
    他斜靠在厨房门边，问：“妈，林鹿呢，咋不见人。”
    李香莲面色带笑：“在我房间看书呢，楼上安装有点吵。”
    宋忱擦着头发，扭开了一楼左边的门。
    林鹿回头，两人对视。
    “回来啦？”
    宋忱走进来：“你在干嘛呢。”
    “看书，专业忘了好多专业知识。”
    有些东西她可以不干，但不能不会。
    对于专业上的知识更是，要是以后出了什么岔子，这可是她吃饭的本事。
    宋忱把毛巾拿在手上，瞥了眼她手里的书。
    好吧，看不懂。
    他没话找话道：“给你买了鸽子，晚上多吃点。”
    林鹿阖上书：“怎么记起买这个了，应该很贵吧。”
    “不贵，看见就买了。”他说得随意，完全不提为了这几只鸽子绕了几个小时的路的事儿。
    林鹿：“以后不用浪费钱买这些东西了，我这身体已经在慢慢恢复了，跟你们吃一样的就行。”
    “嗯。”他应声。
    说是这样说了，至于怎么做那是他的权利。
    想给她花钱就给她花钱，想给她最好的就给她最好的。
    就是这么豪横。
    宋忱：“你们直接从学校回来的吗，有没有去集市上转转？”
    “没呢。”
    结婚十年的夫妻俩跟刚结婚的小夫妻没啥两样。
    你不问，我不说。
    你问一句，我答一句。
    “妈，要不要我们帮你一起做。”林鹿感到轻微的尴尬，滑着轮椅到厨房门口。
    从小父母就没怎么让她干过活， 一心都放在学习上，林鹿做饭的手艺几乎为零。
    宋忱在部队时锻炼过，手艺还不错，比李香莲还要胜几分。
    “不用，你们别进来挤我，帮我剥两颗蒜就好了。”李香莲提着装蒜的袋子放在桌上。
    “来了。 ”
    宋忱手刚碰到蒜，林鹿就说，“我来就好了。”
    “没事，一起。”
    刚洗了澡，宋忱身上带着淡淡的香皂味儿，一靠近林鹿，满鼻腔都是那种味道。
    这人整天顶着太阳晒，皮肤却没有很黑，比小麦色还要白上一度，额头微微有些脱皮。
    林鹿不由问道:“你干活的时候没带帽子吗？”
    宋忱低头勾唇，“太大了不太方便。”
    林鹿:“你可以买小的那种鸭舌帽，带着应该会方便一点，还能防晒。”
    宋忱神色单纯:“没见过，我不知道是哪种。”
    林鹿:“……”
    你在军队没戴过帽子吗，大哥 ！
    想到衣柜里他寒碜的衣服。
    “跟你以前在部队带的那种差不多，改天我帮你买吧。”
    “这样好吗？”宋忱看了看她的腿，茶言茶语来了句。
    林鹿闻到了股龙井的味道，“出行没问题。”
    “那就谢谢了，钱都在你那张存折里，我这还有些，等会儿我放在枕头底下，明天你记得拿。”
    林鹿真想问这人是不是傻，三两句话，就把他全部身家给自己了。
    “你手里的留着吧，男人身边没点钱不方便。”
    这话差点把宋忱笑成吊嘴，那嘴角怎么都压不下去，“剥好的给我吧，我拿去给妈。”
    “你们说啥呢，笑成这样。”李香莲一眼就看见了他那显眼的笑。
    宋忱把蒜放在洗菜的盆里，“没说啥，妈，有时间你带小鹿出去逛逛，买两身衣服，她衣服都就旧了。”
    李香莲:你那衣服都破了还有闲心管媳妇的媳妇旧不旧呢。
    “行，遇到合适的，我让小鹿给你买两身。”
    宋忱，“不用了，买你们的就行，我整天都在厂子里，不用穿那么好的。”
    “瞧你那点出息，我闺女喜欢长得好看的人，你还是多打扮一下。”
    “真的吗，那你让她多帮我买两身好看的，钱都在存折里。”
    李香莲哈哈大笑，“出去吧，多跟小鹿说说话。”
    宋忱到了这边，林鹿用又问他跟李香莲在厨房里说啥，笑得那么开心。
    “没啥，我让妈陪你出去逛逛街。”宋忱解释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