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诺内心一惊,不免担忧起来,怕梁娜出什么意外。
“不行,你放开,我要出去看看,好像是梁娜的声音。”
黑暗中,沈易琛的眸子好似泛着光,直勾勾的射过来。
“不想听我说什么?”,他的声音带着蛊惑。
许诺差点沦陷进去,拉回思绪,摇了摇头。
沈易琛把她按在怀中,低头下颌搭在她骨感的肩膀上,紧了紧她腰间的手,缓了半晌说道,“以后有机会说给你听。”
随即松开她,牵着人开门出去。
许诺再没挣脱,便由着他温热的掌心贴着自己的,踏实感充盈至全身。
那声女人的尖叫确实来自于梁娜。
许诺和沈易琛刚到走廊,就见林奕手里不知在哪儿抄起的椅子,高高举起正要砸到倒地不起的邢旭东身上。
许诺见那架势要冲过去,一旁的沈易琛长臂揽住她的脖颈将人拉回来,手臂弯折把她束在胸前。
许诺疑惑的抬头问他,“你都不拦着吗?”
沈易琛嘴角上扬,“这热闹多有趣,拦着我们看什么。”
许诺觉得他是不是恶趣味,看自己好兄弟跟人打架也不出手阻拦。
“放心,林奕有分寸,他就是假把式,闹不出人命。”
沈易琛他们几个论起打架,林奕是最怂的那个,只会吓唬,到真事上就不行了。
要说最不要命的当属搂着许诺的这位,看着外表儒雅,风光霁月,行事沉稳,可一旦动起真章来,招招致命。
林奕停下手里的动作回身问她,“我砸他你拉我做什么,又不是我挨打,胳膊肘往外拐?”
被吓得回过神来的梁娜顿觉做反了,要叫也应该是那个女人叫才对。
嗯?梁娜一愣,周围哪还有那女人的影子,脚底抹油早就溜了。
林奕放下椅子屁股坐上去,拉过梁娜的手腕,笑着说,“看你老公打架都能叫错人,今儿晚上罚你来三次,看下次能不能记住。”
梁娜彻底被林奕的操作整懵了,再也不敢挑逗。
不是,让你冒充一下老公没让你打人啊,就算动了手谁让你下了狠手打啊。
这些话梁娜只能在心里想想,以后段不可惹这个活阎王。
躺地的邢旭东紧了紧拳头,艰难扶着墙爬了起来,脸颊淤青,满嘴鲜血,狼狈至极,撂下一句,“梁娜你别后悔。”,踉跄离开。
梁娜望着邢旭东走远的背影,回味着他那句话的意思。
“真后悔了?人都打了,后悔也没用,谁让你拉着我就喊老公的?”,林奕眼神里透着玩味。
梁娜面上一红,“我错了祖宗,我当时被那个狗东西气急了,您大人有大量。”
林奕轻笑,“我不是大人,我肚量小,你还是想想怎么跟我赔罪吧。”,说着起身头也不回的进了包间。
许诺问沈易琛林奕那话什么意思,不会真对付梁娜吧。
沈易琛只笑了笑没说话,拉起许诺的手往外走,“戏看完了,送你回去。”
“哎!”,许诺叫了一声。
两人经过梁娜时,沈易琛向她投去一个眼神,看似不经意,却话感十足。
言外之意就是你自己回去,我要带许诺走。
梁娜也不傻,马上开口,“许诺你先回去,我和宋立威一起走。”
见梁娜发了话,许诺不好再说什么,跟她道了别随沈易琛离开。
沈易琛紧握着许诺的小嫩手,一直到上车才松开。
车上两人坐在后排,他的指尖有意无意扫过许诺放在一旁的手,想顺手牵着,被她识破一个扭头看向窗外。
今晚和他接触的太多了,尤其是肢体上,怎么就让他顺理成章的牵了手还搂了腰?到底自己哪步没预防到位才让他得逞的呢?
想了半天没想通,她憋了些烦闷,感觉事情在朝着不可控制的地步发展。
精明如沈易琛,怎么可能看不出她内心的纠结,有时候觉得她单纯,容易任人欺负,可到了这事上她活的又太过通透,处处对他防备。
不敢再与她过多亲密,男人整好坐姿陷入沉思。
许诺没让车开进学校,他下车亲自送她进去,两人并排走在校园的甬道上,静静地谁也没说话。
到了宿舍楼下许诺和他道别。
“晚安,许诺。”,眼看着她上了楼才离开,这是他第一次亲口对她道晚安。
刚到宿舍,虞舒欣正从阳台晒完衣服进来。
“楼下那男的谁啊?一看就贵气逼人,身价不凡。”,虞舒欣有着新闻媒体人的职业素养,看过各种大佬的专题采访,只觉那男人是大佬中的翘楚。
“一个朋友。”
“男朋友吧?”,虞舒欣笑着。
许诺坐在床上没说话,呆呆望着墙上的顶灯。
虞舒欣走过来,倚靠着床头,“哦,我懂了,友达以上,恋人未满。”
许诺微仰起唇角,“你电视剧看多了。”,哪有友情,他们之间可能连朋友都不算。
“上次拿回来那外套也是他的吧?我一看那质地就不简单,上面内衬秀的logo都是纯手工的,一件最少几万块。”
“是,就是因为那件外套,让我给洗坏了,找他还衣服,一步步就到现在这样甩不掉了。”,许诺说话有气无力。
“你就是太单纯,那手工的西装一般干洗根本不行,给你衣服就是等你上套呢,你还叭叭给还回去,能穿得起那衣服还会在乎那一件吗?”,虞舒欣掐着腰点她。
这点许诺是后知后觉,悔不当初,如今只能尽全力阻挡。
“那你说我怎么办。”,许诺发愁。
“姑娘,当你问这句话的时候,你就已经陷进去了。”,虞舒欣盯着她直摇头。
她要接受现实吗?顺从自己的内心。
但显然她并不清楚此刻内心的决定,只觉一切都来的太突然了。
她承认沈易琛这种异性,放在哪都是耀眼的,光芒万丈,他身上散发的温暖和热让她内心倍感踏实。
他所给予她的力量感是不属于她这个年龄段的男生所拥有的,是透着上位者的审视和谋略,直达人心的进攻。
许诺不得不承认,她快要溃不成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