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胜算几何?
作者:楠月子   通房香软媚骨,侯爷招架不住最新章节     
    宋齐转目看了看旁边神色冷静的女子,不由朝着她竖起大拇指,微微挑眉惊叹道:
    “娘子可真是厉害啊,这一出戏就是你处心积虑设计的吧,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刚才那位女子是你故意花银子买通。”
    “让她成心勾搭容家公子,然后又趁着容家公子兴致高涨的时候,再大声嚷嚷,说自己被人轻薄。”
    “这官差的人这么快就赶到了,肯定也被你买通了吧!与其四处寻找证据,不如主动制造证据,抓一个现形。”
    “然后借此激怒民心,让这些老百姓去衙门为采云鸣不平,以此给官老爷施压,让他出面严惩容公子。”
    “大过年的让容家公子蹬监狱,闹得衙门不得安宁,你这心思可真恶毒的,亏得宋某有先见之明,主动拉你入伙做生意。”
    “若是咱们俩在商场上真的成了竞争对手,到时候宋某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娘子,这锦囊妙计,可真是让宋某佩服的五体投地,但愿娘子能心想事成,达成自己所愿,将那个混蛋绳之于法。”
    初楹神色微微沉吟了一下,看了看他,忽地神色沉重的问了一句道:
    “宋公子见多识广,不知你觉得我这出戏,胜算几何?”
    宋齐暗自眯了眯细长的桃花眼,思量了一番,微微皱眉道:
    “这个不太好说,你想利用老百姓给刘县令施压,我能理解,要看容家背后的那张王牌能不能打出来,若是他们打了这张底牌,恐怕即便你处心积虑的翻出太大的风浪,也会顷刻间偃旗息鼓。”
    接连几日,老百姓将衙门围堵的水泄不通,纷纷神色愤怒激扬的替采云喊冤,让刘县令严惩容家公子。
    刘县令被逼无奈只好以身子抱恙,迟迟不肯开堂重审此案,给容家公子定罪。
    初楹见这戏唱的差不多了,便拉着宋齐,陪着她一块上衙门,亲自登门拜访刘县令。
    他们两人不顾及门外拦着的衙役,直接冲进了刘县令的屋子内。
    此刻,初楹微微挑眉睨了睨躺在床榻上的刘县令,盈盈一笑道:
    “刘县令,民女要见您一面可真是比登天还难,民女听闻您身子抱恙,卧病在床,特意和宋家公子登门拜访,亲自过来看看您,不知刘县令身子可好些呢?”
    刘县令眼底精锐的目光微微一闪而过,佯装虚声道:
    “哎呦!不知为何,最近我这头疼的老毛病又犯了,不知两位今日过来所为何事?若是为采云姑娘的案子,恐怕要缓上一段时日。”
    “等什么时候本官的身子养好些了,才能重新提审此案,还望初家娘子稍安勿躁,本官必定会秉公处理,给采云姑娘一个公道的。”
    初楹目光微微狡黠的闪烁了几下,亲自到桌案旁给他倒了一杯清茶递了过去,缓声道:
    “行了,官老爷您啊,就没必要跟民女打官腔了,您迟迟拖延不提审此案,究竟收了人家容家给您的多少好处。”
    “所谓有钱能使鬼推磨,他们容家财大气粗,可我初楹也不是吃醋的,民女不才,这段时日也赚了一些银子,他们容家能给银子打点,我也给的起。”
    “大家伙就别揣着明白装糊涂了,民女愿意付双倍的银子买容慕寒一条狗命,官老爷只需要按律秉公处理即可。”
    “按照本朝的律例,若是男子强行玷污糟蹋女子清白,轻则需要刻字流放,重者立刻处死。”
    “容慕寒可不止玷污了我家丫鬟,云州有多少清白娘子曾遭他毒手,罪行滔天,早就该下十八层地狱了,官老爷您说呢?”
    “若是官老爷执拗的畏惧容家权势,想要趁机包庇偏袒容慕寒,您是了解民女的性子的,真的不担心民女一纸状纸带着云州的老百姓上京告御状吗?”
    刘县令神色幽暗的转目看了她一会,无奈的暗叹一声道:
    “初家娘子,不是本官不愿意帮你,秉公执法,而是前几日,镇远侯亲自下了一道指令,让本官务必想法设法保全容家公子的性命。”
    “本官只是一个小小的七品芝麻小官,哪敢跟权势滔天连皇上都畏惧几分的镇远侯叫板啊,你就别叫本官为难了,赶紧的让那些寻衅闹事的老百姓都给散了吧。”
    “否则,本官只能将他们一个个都关押到牢房内,让他们吃几天牢饭了,想必初家娘子也不希望他们因为你的事被牵连吧!”
    “本官给你指条明路,你与其在本官这里无休止的耗下去,不如借助你跟镇远侯的关系,好好的去求一求他,指不定此事还有转机。”
    “若不是因为本官跟宋家的关系,也不会跟你毫无顾忌的说这些肺腑之言,还望娘子好自为之吧!”
    初楹神色微微怔愣了半晌,有些不可思议的拧眉道:
    “您是说镇远侯亲自插足了此事?”
    初楹没在衙门多作逗留,快步走了出去,暗自沉思了一会后,朝着身后跟着的丫鬟碧莲吩咐了一声道:
    “你现在就去给那些在衙门闹事的老百姓一些银子,让他们都散了,另外,立刻给镇远侯去一封书信,就说我犯了咳疾,病的很严重,让他尽快的来云州一趟。”
    碧莲神色略显迟疑道:
    “可是这大过年的,侯爷可能跟那些朝中大臣在应酬,恐怕不得空见姑娘,若是侯爷不来云州,姑娘打算如何?”
    初楹微微顿了顿神色,不容置喙道:
    “既然侯爷不来,我只好亲自去京城走一趟了。”
    旁边的宋齐瞅着她急上眉梢的模样,安抚了一句道:
    “你也别太着急了,既然镇远侯贸然插手了此事,恐怕即便他来了,也不会轻易改变主意的,你不要抱太大的希望,求他,无非是自取其辱罢了。”
    “要不此事等过了这个年,再从长计议也不迟,反正眼下容慕寒已然进了牢房,这官老爷迫于各种压力,也不会这个节骨眼上把人给放了。”
    初楹微微正了正神色,温怒道:
    “我一刻都等不了,我要当面亲自问问他,他好歹乃位高权重的镇远侯,怎么跟那些贪官污吏一般同流合污,恶意包庇纵容公子哥欺行霸市,抢占民女,这天底下难道就没有说理的地方吗?”
    宋齐黝黑的眼眸猝然变得黯淡了下来,无奈轻叹一声道:
    “生逢乱世,哪有什么公道可言啊,咱们这些平头老百姓跟权贵对簿公堂,无非是以卵击石罢了,你这股不服输的劲头迟早会给你惹下弥天大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