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双方人马并未过多寒暄,只是相互点头示意后,便各自散开,如同两条蛟龙般深入大荒之中,追寻着那遥不可及的宝藏。
深入大荒百万里之遥,只见苍天古树参天而立,其枝叶繁茂,直冲云霄,仿佛要将天空一分为二。阳光透过密布的枝叶,顽强地洒落在层层落叶之上,形成斑驳的光影。在这片幽静而神秘的林间,两道人影悄然浮现,他们的影子被拉得老长,一高一矮,正是莫峰与残剑老人。
莫峰所化的真武大帝,手持长剑,如同秋风扫落叶般斩断了一个扑来的外景境妖兽。他转头看向残剑老人,脸上带着一丝询问:“距离那浮屠山,还有多远?”残剑老人坐在一把充满剑意的轮椅上,轮椅自行浮空,无需他人推动。他听到莫峰的发问,苦笑一声道:“整个大荒广袤无垠,我们如今连其中段都未到。看来,得加快脚步了。”真武大帝微微点头,表示赞同。
然而,残剑老人在一旁却暗自摇头,心中暗自嘀咕:“若不是你这一路非要悠闲自得,如同游山玩水般慢条斯理,以我们两个的脚力,怕是已经接近那浮屠山了。”他这番话,倒是冤枉了莫峰。这一路行来,莫峰确实走得缓慢,但并非是在游山玩水。毕竟,这大荒之中除了参天的古树便是凶猛的妖兽,哪有心思去欣赏风景呢?
然而,在这危机四伏的大荒深处,莫峰与残剑老人却如同一对并肩作战的勇士,勇往直前,追寻着那属于他们的荣耀与梦想。 在那浩瀚无垠的大荒之中,莫峰踏着轻快的步伐,眼中闪烁着对未知世界的好奇与渴望。他的心灵深处,却藏着一个宏大的愿景——期待着有朝一日,能将那精心孕育的小世界雏形带入这广袤天地,寻觅一片能够让它茁壮成长的乐土。沿途,山川壮丽,河流潺潺,可莫峰的心中却仿佛装着一幅更宏伟的画卷,无暇他顾。
他走过了翠竹环绕的幽谷,那里云雾缭绕,鸟鸣声声,宛若人间仙境;他也穿越了奔腾不息的草原,那里牛羊成群,野花遍地,尽显大自然的生机与活力。莫峰心中暗自思量,这几处景致确实不凡,若稍作改造,或许能成为小世界的点睛之笔。
然而,浮屠山,那个传说中的圣地,却隐藏在更为遥远的大荒深处,仿佛是大自然故意设置的障碍,考验着每一位追梦者的决心。于是,莫峰决定加快步伐,心中那份对未知的向往如同一团不灭的火焰,燃烧得更加炽烈。
残剑老人对此自是欣然同意,他的心中藏着一个更加迫切的愿望——用莫峰在浮屠山的收获,换取能够救治他那破碎躯体的珍贵丹药。如此,他这位曾经名震一方的剑天君,才有可能重获新生。
在真武大帝的相助下,两人踏上了更加奇妙的旅程。真武大帝轻轻一踏,脚下云雾翻腾,将他与残剑老人托起,随后施展出那令人叹为观止的“纵地金光之术”。只见一道金色长虹划破天际,快得让人目不暇接,仿佛穿越了时空的界限。
在这金色长虹的包裹下,残剑老人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震撼。时间与空间仿佛失去了意义,一切都变得模糊而虚幻。他心中暗自惊叹,神话世界的神通果然非同凡响,即便是他这位曾经的天君境强者,也为之震撼不已。
不知过了多久,当金色长虹缓缓停下,残剑老人才从这奇异的感受中回过神来。他低头望去,只见两人已经置身于大荒的最深处。然而,眼前的景象却让他们愣住了。
一道黑色帷幕如同天际的幕布,横亘在他们面前,将前方的路完全阻断。这帷幕巨大无比,仿佛从宇宙的尽头垂落,让人不由自主地产生了世界尽头的错觉。
真武大帝紧锁眉头,因为这道帷幕是由纯粹的黑暗构成,与他所知的任何力量都截然不同。他万万没想到,大荒的尽头,竟是如此一片深邃而神秘的黑暗。
莫峰也露出了惊愕的神色,他看向残剑老人,发现对方的表情与自己如出一辙。他心中暗自嘀咕,难道他们真的走错了路?这亿万里疾行,难道要化作一场空欢喜?
他忍不住开口问道:“道友,你不会是在跟我开玩笑吧?那传说中的妖圣浮屠山,难道就藏在这片黑暗帷幕之后?”残剑老人的脸上闪过一丝尴尬,显然,他也没有预料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他很快便领悟了个中缘由,无奈地叹了口气,仿佛在与古往今来的智慧对话:“看来,即便是二十万年前那威震八方的妖圣,也未能阻挡黑暗的侵袭,连那神圣不可侵犯的浮屠山,都落得个被封印的下场。或许,正是这番无奈,才在妖圣心中种下了退却的种子。”
忆起往昔,他孤身闯入那无尽的黑暗,归来时,世间已物是人非,一切尽在不言中。他轻吐的话语,如同风中飘零的落叶,既是对过往的追忆,也是对现状的解释。
然而,在莫峰听来,这番解释却如同孩童推卸责任的托词。“合着您老人家啥情报也没掌握,就撺掇我们来浮屠山寻宝?这坑挖得,可真是让人哭笑不得啊。”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几分调侃,却也未曾真的动怒。
事已至此,莫峰也只能释然一笑,道:“罢了,当务之急,是先解开这封印,方能继续我们的寻宝之旅。”
话音未落,真武大帝已身形一震,手中真武镇魔剑熠熠生辉,宛如星辰坠落凡间。他眼神一凛,剑光如龙,划破长空,斩向那无边的黑暗帷幕。这一剑,蕴含了斩尽万物、破万法之剑道,剑意滔天,直欲撕裂这混沌的暗夜。
然而,剑光所至,却如同石沉大海,连一丝声响都未曾激起,便湮灭于黑暗之中,只在那厚重的帷幕上留下了一抹难以察觉的涟漪。真武大帝眉头紧锁,显然对这结果并不满意。他刚才那一击,可是毫无保留,却连一道剑痕都未能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