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这位玉虚宫真人好好认清这是谁的地盘。
莫雨看出他的想法,笑道:“别生气,别小看这一滴三光之水,这水难得,虽然只有一滴,却能帮柳神恢复部分本源。”
残剑老人一愣:“真的?”
莫雨不再回答,轻轻哼了一声,他翻手在神话交易榜上兑换了一滴三光神水。
价值十万运势值。
顺便说一下,这几天莫雨在大都市奔波时,斩杀九幽狱龙的奖励已经发放。
共十万运势值。
那条狱龙逃回北海,在海底坚持了三天,最终被一剑生万法消耗掉最后一丝气血,彻底陨落。
可惜这次不像瘟君那次,没有毒株入账。
不过之前有森罗殿的五件天阶宝物,莫雨并不太在意。
这十万运势值正好用来兑换一滴三光神水。
此物为先天之物,价格昂贵,完整的八宝琉璃瓶也如同九天息壤一样昂贵。
需要上千万运势值才能兑换。
莫雨加上九幽狱龙的奖励,也才一百二十万多一点,舍不得兑换太多。
但这滴三光神水就不得了,只见他指尖绽放白光,一股温和的治愈之力散发,脚下的土地微微隆起,无数绿草顽强地破土而出,更有鲜血绽放,香气飘百里。
村民们看到这神奇的一幕,纷纷瞪大眼睛,连残剑老人都屏住了呼吸。
莫雨屈指一弹,这滴三光神水落在柳树上。
落在树枝的瞬间,这滴神水就被吸收,随后三种神光从柳树体内绽放。
如同枯木逢春,一抹新绿出现在柳树上,有嫩芽缓慢而坚定地生长,神光照耀,之前被雷击的部分也在快速恢复。
一切发生得极快,新枝生长,枯死的树枝落下,就像凤凰涅盘。
不过几个呼吸,这株柳树的三分之一重获新生。
到了这一步,就不再变化。
池伤得太重,根基全毁,几乎死去,只保留了一丝生机。
再加上二十万年的时间,他非但没有恢复,反而因为时间拖延,伤势固化,几乎消磨掉了他最后的生机。
仅靠一滴三光神水,只能帮他恢复到这种程度。
但这种情况在残剑老人看来已是不可思议。
他的轮椅向前,难以置信地看着柳树上的新芽,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他比任何人都清楚柳神受伤的程度,更清楚要帮柳神恢复有多难。
之前他听莫雨的话,比如元始天尊,比如先天灵宝,都没在意。
他又不是普通人,不会轻易相信别人的胡言乱语。
想让他相信,得拿出证据。
而这滴三光神水,彻底粉碎了他心中的疑虑。
竟然真的只凭一滴水,就修复了柳神的部分伤势。
他心中惊叹,猛然想起莫雨之前的话。
他的师父是元始天尊,是宇宙中最古老的存在,是因果之因,超越宇宙的存在。
他曾是这个世界的顶尖存在,自然明白这意味着什么,如果真的……他头皮发麻,觉得玉鼎真人的来历超出了他的想象,看他的眼神都变了。
莫雨心中暗笑,他就是要这样的效果。
否则他之前讲那么多三光神水的来历岂不白费。
这残剑老人实力强大,又知晓远古秘密,极有可能是远古时代的一位天君。
这种人对探索远古神庭有很大帮助,简直就是完美的助手。
莫雨一开始就打算拉他下水。
不过这种人往往心高气傲,和他相处时必须能震慑住他,才能让他不起其他心思。
目前看来,效果不错。
他淡笑道:“柳神已经恢复了不少,不知道如何才能打破临天门的空间屏障呢?”
残剑老人还没来得及回答,柳树的柳枝随风摇曳,瞬间,两条柳枝冲天而起。
树身上霞光弥漫,呈淡金色。
两条柳丝也染上一层金光,在黑暗的天地中格外耀眼。
只见两道光芒直冲九天,朝临天门的方向而去,这一刻,空间的距离仿佛拉长了。
两条金色的柳丝明明近在咫尺,却怎么也无法触及。
突然,金光大盛,柳丝猛地向前冲,一层无形的空间屏障被突破,下一瞬柳丝缠绕,正缠在临天门的两个门柱上。
黑暗汹涌,疯狂地涌向门柱上的柳枝,想要剪断这两条柳丝。
同时,柳枝猛地用力,重重一拽。
轰隆隆!
天地间响起轰鸣声,所有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只见临天门向大地坠落,如同一颗巨大的陨石坠落。
一声巨响,如同开天辟地一般。
整个大都市都在颤抖,临天门从九天之上坠入凡尘,矗立在万里之外的大都市上。
这道门户太高大了,仅仅矗立在那里就像一座高山。
金色的柳丝收回,迅速退了回去。
这一震撼的画面引起了许多人的注意。
黑暗降临已有几天,许多强者如闻到血腥味的鲨鱼般蜂拥而来,在临天门附近徘徊。
他们甚至尝试登天,但无论怎么做,都无法真正到达天门所在。
几天之内,不知有多少强者尝试了多少方法,都无法真正接近临天门。
他们在附近不甘地徘徊,却无计可施。
然而就在这时,两道金光冲天而起,竟然直接把临天门拉下了凡尘。
地面隆隆震动,无数强者呆滞地看着这一幕。
在繁华的都市中,高楼林立,摩天大楼的玻璃幕墙反射着刺眼的阳光。一道道黑色的阴影如同都市的暗面,笼罩在某个隐秘的入口,阻挡着人们的步伐。
莫雨站在一旁,观察着这一切,此时,城市的各个角落,一道道疾驰的光影穿梭而过,朝着临天门坠落的方向疾驰。这些都是近几日闻讯赶来的高手,他们在城市边缘徘徊,等待着机会。
莫雨估算了一下人数,至少有几十位,看来这次荒古神庭的出现,确实吸引了众多强者的注意,不知道有多少深藏不露的老牌高手蠢蠢欲动。
他背着手,右手轻轻敲击左手心,微笑道:“残剑兄,既然临天门已经显现,我们出发吧。”
轮椅上的老人一怔:“我什么时候说过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