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且求生吧,我觉得这个死亡的恐惧已经足够了,塔露拉应该已经感受到了对吧,你哪怕防御得再好,超过三位数的濒死体验应该能渗透过去,然后,心怀恐惧地等待吧,等待着那个将塔露拉从你心灵最底层拉出来的人,将你这个苟延残喘的黑蛇挤压致死。”在施予科西切上百次死亡恐惧后,召唤师与v震天发出了他们的杀人预告,“你将会体验到,真正的终极侮辱。”
他从他的异次元口袋掏出了能够遮盖科西切的布匹。
一匹东北大红印花布。
在科西切用尽毕生词汇的咒骂声中潇洒离去。
把最爱美的科西切打出战败cg之后只给他一匹土到极致就是潮的大红印花布用于遮羞,对于现在的科西切来说是从未体验过的奇耻大辱。
不过也只是现在,而在龙门等待他的,是更恐怖的地狱。
他还不知道,他还想要继续他的计划,他即将驾驶切尔诺伯格冲向龙门,冲向并非预定的未来。
农场主farmer发哥重新上线,换上了他最常穿的那一套。
背带裤。
半年了,他们再一次见到发哥的火烈鸟旗子,老兵们再一次听到那个熟悉的称呼,他们知道,那个男人又回来了。
他们还是最后验证了一下,他熟悉着雪怪小队的一切。
对,是那个男人,将雪怪公主哄得团团转,爱国者却毫无办法的男人,他的火烈鸟旗又回来了。他们将罗德岛的人送离切尔诺伯格,然后静静等待着,等待着那个男人的回归。
他们要在今晚重启围炉夜话!前段时间塔露拉像是疯了,大量吸入野外的感染者,甚至还禁止了围炉夜话,甚至血腥镇压了几个人。但是他们的星星回来了!在塔露拉都束手无策的情况下一个人打开生路的星星回来了!
他打赢了复活赛!
虽然并不是,但是他们眼里,尤其是在盾卫的眼里,在大爹的讲述下,发哥已经成为了,能够单刷内卫的强者,只是惨胜,原本可能在他们不知道的角落里死去,但是他回来了!
“嘿,man!”他们欢呼着!簇拥着那个从火焰中回来的男人,“没有你的日子真是太漫长了!”
为什么!为什么要演奏see you again!
发哥差点以为回到了原本世界,但是他们头上的耳朵告诉他并没有。
“嘿!man!孩子们!我又回来了!”这么好的机会他怎么可能会放弃玩梗。
他和相识的人一个一个打着招呼,击掌庆祝,在和很多人打完招呼之后,他高喊着在以前整天和他吵架的那个小孩的名字——
“伊诺!你他妈人呢!你根本不在整合运动!在整合运动,别让我看到你,看到你三观改回来,必须骂你一脸!”
人群渐渐冷了下来。
“他妈的伊诺你人呢!”
他还是那个他,会用脏话和最粗糙的道理去和小孩子对喷的家伙,有时候会把小孩子喷的哑口无言,却又会在几天后被小孩子喷到一言不发,然后再找新的吵架的点。
但是那个小孩已经没了。
“发哥,伊诺他......”
“他是不是跑了!出来和我继续对喷三百回合!”
伊诺,或者说梅菲斯特,在半年前沉迷在仇恨之中,但是farmer看到了能够将他骂醒的可能性,于是几乎每天都在和他对骂,伊诺总能找到理由,而发哥需要一整个晚上去思考如何去反驳。发哥现在存了半年的腹稿!他今天要骂个爽!骂个痛快!
“他死了。”杨格的话打断了他所有的思路。
死了?他准备了半年的腹稿就白费了?他还没骂醒伊诺!他还没骂爽!他还没!
他明明看见了还没有双手沾满鲜血的梅菲斯特,明明有机会间接拯救一群人。
“他被塔露拉杀掉了,塔露拉说,伊诺是乌萨斯人派来的,是非感染者派来的,让我们忘记仇恨的间谍。连着萨沙一起。”杨格的眼里泛着泪花,“你的教育,很成功。”
“他说只有仇恨是没有未来的,他说哪怕杀掉再多的非感染者,让再多的非感染者变成感染者,感染者的地位也不会发生改变,他知道问题在乌萨斯的贵族身上。他在最后一刻都是清醒的。你每天的对骂没白费。”
“塔露拉在几个月前就像是变了一个人,疯狂地招募各地的感染者,我们根本没机会展开围炉夜话,就算展开了也会被打上内奸的称号,新加入的成员已经超过原本整合运动的两三倍了,一下子扩张了好几倍,根本没办法管理,所有人都带着仇恨,所有人都想用鲜血和恐怖来发泄,新来的没有几个听我们说话,老兵们只能靠以前积累的面子,甚至罗德岛那些人差点就没办法过去。”
大家七嘴八舌地说着。
而发哥沉默。
在爱国者想要杀人的眼神中,叶莲娜姗姗来迟,扑向发哥,感受着比记忆中还要灼热的怀抱。烧伤什么的她不在乎了。
他的怀抱如烈火炽热。
而他的心如钢铁冰冷。
他说
“我会结束塔露拉的暴行,所以,”
他将手放在叶莲娜的脑袋上,轻轻揉捻着白色冰冷的兔耳朵,
“等待,并心怀希望吧。”
正如他刚来的宣告——
“我将带你们看到感染者的希望,感染者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