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的那边,是自由。
只要跨过了研究院的门,就能够回到自由的罗德岛了。
门的外面是街道,街道上是塔露拉。
罗德岛有人没有躲过去,手臂被烤熟了。
ace为了帮队友挡火焰,右手手指被融化的盾牌烧伤,隔着手套无法检查里面的伤口。
“我应该想起来的,这时候的ace不应该出现在这。出现在石棺前的应该是杜宾,ace出现在这就相当于告诉我,剧情不一样了。命运已经发生了转折。不对,我应该早就知道的,加尔森都死了,命运这种东西早在一开始就被扭转了。”
“大叔你在说什么啊,快跑啊,要烧过来了。”孩子们想要将无名从火前拉走。
炽热的火焰将临光的甲胄摧毁。
前方是无法战胜的怪物,但是无名早就做好了准备。
拔枪,射击。
巨大的超过雷震的声音响起,子弹呼啸着飞出,穿过火焰,抵达塔露拉的胸口,没有穿透,而是像一柄重锤,将塔露拉砸进建筑物里。
火焰就这样消散。他们看向声音的来源。那是一把单发手炮,神明定制,缺陷是只能对德拉克造成效果,但是专克科西切。
最简单的效果——在八小时内会窜稀,对于神明来说,神明不用吃东西,更不会拉。还加上了严苛的的限制,用力才会窜稀。加上了一个转换效果,将所有伤害转换为击退力,与其说是枪管不如说是拳头粗细的炮管,装药量是连神明都认可的力大砖飞,理所当然的能将她砸入建筑内。如果只是行走啊之类的行为并不会算为用力,就算从床上爬起来也不算用力,举起十公斤以上的东西才算用力,甚至连俯卧撑都不算数。但是她现在被砸进了废墟,一块超过十公斤的建筑块压在她的胸口。
她甚至不能用力呼吸,因为用力呼吸导致的胸口鼓胀也算将石块抬起。
她甚至不能尝试夹紧!只能在漏与不漏之间挣扎!
“走!这发子弹的效果持续不了多久!只能拖延一下她的步伐!快走!”无名的大喊不仅传到了罗德岛干员们的耳朵里,也传到了科西切的耳朵里。
因为神明说这发子弹的持续时间很短,所以无名在疯狂地催促大家离开。
可是他没有理解神明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
这发子弹的生效时间短到神明们发个愣就过去了——区区二十个小时。
罗德岛离开了科西切的听觉范围,科西切只能依靠从废墟缝隙穿过来的光来大致判断过了多久。
从白天等到黑夜,从黑夜等到破晓,科西切觉得他快憋不住了。
难道要沾上小裙子吗?他还挺喜欢这条裙子的。更何况塔露拉的身体素质就不是那种能够快速移动的速度型角色。
也就是只要出来了,他就要在路过整合运动的过程中,被所有人闻到,被所有人看到他沾上黄色液体的裙子。这是科西切无法接受的,科西切就算替代了别人也不愿意穿低品位衣服,更别说被所有人看见他的丑态。
科西切用了就算是为了乌萨斯也未曾至此的毅力,憋住了。
科西切这样安慰自己。
这是一场试炼。
赫德雷也是这么想的。
他突然发现w不见了。
哦,只要在伊内斯回来之前把w抓回来就行了。
“一切都在计划之中。”
“这就是你的遗言吗?赫德雷?”伊内斯的身影从影子中浮现。
“一切都在计划之中!”
而无名不这么想。
他根本没有想过会在这时候遇上大爹!
最后的温迪戈,巨大的黑色鹿头人,站在他们的面前,如同难以逾越的城墙,坚不可摧。
“我去拖住他们。”ace站出来。
“站住。”无名叫住了ace。
无名摸着阿米娅的头,摸着她的下巴,像是摸狗一样狂撸,就像是把现在和以后的全部摸完。
他说,阿米娅,你们要好好看着博士,别让博士再乱搞了。
他说,你们这群连塔露拉一下都没接住的家伙,就别来丢人现眼了,这是他的战场。
他说,带着那三个丢人玩意滚出去。
滚滚滚滚滚,他说了好多个。
“我还有点底牌,你们呢?别碍事了,滚吧。”他轻声地下了最后的驱逐令。
阿米娅感受着头顶熟悉触感的残留,带着大家离开了这里。
盾卫们和爱国者都没有动,毕竟在一群全副武装的家伙中冒出来的穿着奇怪沙滩裤和连帽t恤的家伙,不是傻子就是强者,而现在是大冬天,他看起来甚至没有感觉到冷,双手插兜,穿着拖鞋,像是在盛夏的人工沙滩上漫步。
“来吧!温迪戈!战士应当视死如归!”他高喊着慢慢走近爱国者。
微微侧脸险而又险地避开了爱国者刺出的长戟,脸上还带着嘲讽。
然后在下一瞬被爱国者用盾牌拍飞,砸塌路边的建筑。
“你,连假动作,都看不穿。但是,勇气,可嘉。”爱国者转身要走。
“就这?还没我家猫挠我疼,那可是真伤,你连我血皮都没打掉。不行啊老头。”满头是血的无名从废墟中钻出。
男人嘛,就算烧成了灰嘴还是完好的。
爱国者懒得理他,当务之急是追罗德岛,谁也不知道罗德岛到底从切尔诺伯格拿走了什么东西,不能就让他们这么离开。
“我要把叶莲娜的长靴扒下来狂吸!”
爱国者脚步停顿了。
“等你死了我要带着叶莲娜在你坟头上蹦迪!头上套着叶莲娜的丝袜大吸特吸!”
爱国者的脚步停下了,但是他没有转头。
“叶莲娜的体温很冰,所以穿靴子的时候味道会被压住,叶莲娜的靴子能水洗吗?我记得好像不是能水洗的那款!她没洗过靴子!整合运动没机会干洗!还是长筒靴!从膝盖到脚尖所有的汗都被汇聚在鞋垫上!从获得的那天开始脚臭就被冷冻锁鲜在那双靴子里了!被冷冻了这么久的脚臭一定非常劲!霸!爽!我已经忍不住了!”
无名被拍飞了。
他的计划很成功,他成功地惹怒了爱国者。
“不仅如此我还要连着霜星的糖一起吃!咸辣味的脚!”他踉跄着走出来。
爱国者投出了他的长戟。
洞穿无名的胸口,带着他飞行,插在建筑上,像是某种宗教图腾,充满了血腥。
无名将长戟往里面推,并非将长戟从墙上拔出来,而是将自己从长戟的柄处穿过,啪唧,掉在地上,挣扎着起身。
“我还要和叶莲娜亲吻,和叶莲娜分享她咸甜辣味的脚臭!”
“腋臭也很棒!难以正常洗澡的叶莲娜的腋臭一定很劲!”
“欸,说不定低体温不会有脚汗所以不会有脚臭?只有美少女的体香?那说不定更棒了。”
“这就受不了了?我还要和叶莲娜生小叶莲娜呢!”
半个小时,无名用污言秽语对叶莲娜的攻击让爱国者整整愤怒地攻击了他半个小时。
也拖住了爱国者半小时。
一次一次被爱国者打倒,一次又一次站起来,用颤抖的声音和扭曲的面容再一次地描述叶莲娜的脚。
他脸上的血已经结痂了,除了嘴一直在动所以还没有完全干透以外,整张脸都已经被干涸的血液覆盖。盾卫们看不清无名的脸了,但是他们觉得这家伙是个勇士。
先不论他是怎么活下来的,就说承受了爱国者愤怒的半小时蹂躏,还要继续牵制的精神,就已经让他们敬佩了。
甚至有盾卫已经开始好奇女孩子的脚臭是什么味道了。霜星的不敢想,其他的还不能想了吗?到底为什么脚臭会让这个勇士如此着迷?明明可以攻击更多的地方。
爱国者起身。
没有再管背后的污言秽语。
他冷静下来了,他感受到了这位战士的决意。虽然他不能接受这个做法。
“把他,关起来,他除了,恢复,很弱。”
对叶莲娜体臭的描述停止了。
他一旦被锁起来就没办法出去了,他只有血量,没有能够挣脱枷锁的攻击。
“就这样结束了吗?明明我连w的脚臭都没闻够。”他倒在地上,失去声音。
“这就是你的遗言?明明半个小时都没提到我,结果最后才说?”美洲大蠊背后悬浮着舰船主炮碎片,声音低到只有她自己能够听见,“真是,有够恶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