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沧潼这话,千面一改面对余烬时的嬉皮笑脸,认真回道:
“原本捣完乱我就要回来的,但阿茹遇到点儿麻烦叫我过去帮忙,便回来迟了些。”
“哈!阿茹她可真没眼光,明明我比你强得多,她居然找你不找我!”
千面上下扫视了余烬几眼,随后用扇子捂着嘴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在余烬不悦的目光中,千面抬手擦了擦眼角不存在的眼泪,道:
“你比我强?这真是我听过最好笑的笑话了。”
“事实就是如此,你难道不想承认?”
“不存在的事,我承认什么。”
“好啊,我们去比一场就知道了。”
余烬捏着拳头对千面抬了下下巴,示意两人去外面比一场。
他刚站起身,沧潼淡淡看了他一眼,余烬又老老实实坐下了。
千面看他这怂样刚想嘲笑两句,但对上沧潼无波无澜的眼神,他也乖乖住了嘴。
“你们要比日后有的是时间,现在先把正事办了。”
沧潼说完,千面从储物戒里取出一个木盒打开,里面放着一枚戒指。
千面将戒指放到桌子中央,几人这才瞧清戒指的真面目。
这枚戒指很是普通,红宝石没什么光泽灰蒙蒙的,也没有灵气环绕,甚至还没装它的木盒好看,瞧着就是个凡物。
沧潼抬手对戒指打出一道灵力,下一瞬戒指抖动几下,爆发出一道强烈的红色光芒。
这光芒太过刺眼,四人下意识抬手挡了下,等再放下去时,戒指静静躺在桌面上。
余烬双手撑着桌面,探头凑近左看看右看看,最后看向沧潼道:
“这是失败了?”
啪——
千面一扇子敲在余烬头上,把他打了回去,道:
“这上面有封印,要七样宝物集齐才可解开封印,我们只有这一个,当然会失败了,沧潼只是检查这东西是不是真的。”
“谁告诉你是解开封印的,要真这么简单就能解开,妖王就不会整天提心吊胆,担心被暗杀了。”
毕竟这枚戒指名为妖王戒,在妖界可是妖王的象征,其中蕴含的力量足以压制妖界各族。
在妖界也有一条不成文的规定,得此妖王戒者,便可号令妖族人,成为新一任妖王。
但自从千年前,这枚妖王戒被借走封印无灵之地后,再还回来时,妖王戒就成了如今的模样。
妖族人也试了许多办法,都没能解开妖王戒上的封印,他们去找借走戒指的要个说法。
可得到的确实其他六个宝物也是一样,成了无用之物,试过很多种方法都解不开。
得到这个回答,妖族人自然不满意,但奈何妖界各族得到妖王戒废了的消息,内心蠢蠢欲动。
之后妖界便爆发内乱,争斗不休,也无心再去过问妖王戒之事。
之所以没将这戒指丢弃,也是他们心里还抱有一丝丝期待,觉得妖王戒总有一天还能重现往日光辉。
可这么多年下来,一点希望也看不到,妖族人也渐渐对妖王戒失去了耐心,守卫也越来越松懈,这倒是方便了千面他们。
余烬挠挠头,避开千面的视线,他能说吗?那天殿下说事时,他光想着这次任务他怎么大展拳脚了,其他的都没好好听。
千面看他这样便知余烬这是又开小差去了,指着他幸灾乐祸,道:
“你等着吧,等殿下这次闭关出来,我一定告你一状。”
余烬这人特能屈能伸,当即上前抱住千面的手臂,脑袋蹭着千面的肩,讨好道:
“好哥哥,千面好哥哥,你就当没这回事吧,我真的不想和那群老家伙打交道,你就当不知道,好不好?”
能想象吗?一个一米八九浑身都是肌肉的大男人弯腰蜷成一团抱着另一个男人的胳膊撒娇。
其他人不知道能不能受得了,反正千面是要恶心吐了,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他想抽出胳膊离余烬远点,但奈何余烬力气贼大,千面抽半天没抽动。
千面蹙眉偏头看他,就瞧见余烬一张脸离他极近,眨巴着一对大眼睛望着他。
这一对视,千面赶紧偏开头,真是受不了他了。
“好好好,不说,我不说行了吧,赶紧把手松开。”
听见这话余烬才笑嘻嘻松开手,起身见千面拿着帕子一脸嫌弃擦着刚刚自己抱过的那只胳膊,他有些不解道:
“你这是在嫌弃我?”
“被一个大男人抱着胳膊撒娇,我该打你一顿的,只是嫌弃你都算好的了。”
“你这人怎么这样,之前你拉着殿下撒娇殿下都没嫌弃你,怎么你还嫌弃我了!”
“你也说了我是‘拉’,可不是像你那样‘抱’,再说了,你那张脸能和我比吗?”
千面看了眼余烬的脸,啧啧两声,嫌弃移开脑袋。
余烬可对自己的脸满意得很,见被千面这么嫌弃,当即又拉着千面吵了起来。
两人的吵闹沧潼早已习惯,连一个眼神都没分过去。
而是取出一块金矿拿在手中,眼睛紧紧盯着妖王戒,手上动作不停,不多时,又一枚妖王戒出现在他手中。
他将假妖王戒丢到千面怀里,余烬见沧潼有东西丢过来,吓得往后躲了躲,沧潼只分了个眼神给他,便接着对千面道:
“装好放进密室。”
千面捏着假妖王戒仔细看了看,不得不说沧潼这手艺是真不错,把两个戒指丢给妖族人,恐怕他们自己也分不清哪个是真,哪个是假。
见千面将戒指收好,余烬才转头望向沧潼,指着桌上那枚妖王戒问道:
“那这个放哪儿?”
沧潼没回答他,而是伸手在桌上一点,桌子便幻化成一片血海,等妖王戒掉入其中,桌子又恢复成原样。
但光是这样还不够,沧潼对着余烬勾勾手,示意他过来。
余烬还以为沧潼有悄悄话要和自己讲,回头得意瞅了眼千面,才走到沧潼身边,弯腰擦掌问道:
“是有什么事要悄悄告诉我吗?”
“别动。”
沧潼说完抬起手,食指放在余烬脑门上动了动,画下繁复的符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