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知栀单手掐诀想给他们竖起结界抵挡,这时元丘突然出招,但好在结界是设好了,她可以稍稍安心些。
可看着不停朝自己进攻的元丘,花知栀眉心深深蹙起,自己抱着南风躲闪就已是不易,想要反击更是艰难。
一个不慎,花知栀揽着南风的手臂上便被抓了三道伤痕。
元丘的爪子抓的极深,大股的鲜血流出,只一会儿就将南风青色的衣衫染成了红色。
花知栀的手一时吃痛,无力没抱稳,南风的身体直直往下掉,花知栀来不及处理伤口,赶忙飞身拉住南风的胳膊。
元丘可不是站在一旁看戏的,手成爪状,朝花知栀后背抓去。
花知栀用力扭身一闪,元丘的爪子便抓到她的手臂上,花知栀趁这时用力一扯,将南风扯进怀里。
两人相拥着在空中滚了几圈,双双滚落在地,花知栀翻身爬起,白净的脸上已经满是尘土。
抬头便瞧见向她快速逼近的元丘,她赶忙扶起地上的南风,用力一推,自己再往后撤,躲过元丘的爪子。
取出鞭子用力朝元丘甩去,但扯到手臂上的伤,花知栀这一的力气弱了不少。
元丘一把抓住鞭子用力一甩,花知栀连人带鞭被甩飞出去,随后重重砸到地上。
“呃咳咳。”
花知栀被砸的精神一阵恍惚,大脑一片空白,只觉好累,全身都好疼,好想就这么睡过去。
而同一时刻,付忆秋三人的结界也出现了裂痕。
但好在付忆秋灵力恢复了一些,赶忙将手中的竹子往地上一插,结界上的裂痕瞬间被修复。
苏时安一手抱着昏睡过去的池初羽,另一只握灼焱枪的手用力到发白,全身灵力注入灼焱枪。
火龙从中出现,绕着三人盘旋几圈,龙头抵上火球。
见眼前的危机解决了,付忆秋松了口气,分心去看花知栀他们。
就瞧见花知栀倒在地上,身下的土地都被血染成暗红色,眼眶瞬间红了,喊道:
“知栀姐!”
听到付忆秋的呼喊声,花知栀猛地回神,她不能倒下,师弟师妹还在等着她。
他们好好的跟着自己从宗门出来,也要完好无损的回去。
花知栀撑着地偏头呕出一口血,站起身抬手随意抹掉嘴角的血,一步一踉跄朝他们走去。
“知栀姐,我们撑得住,你快去救南风。”
听见这话,花知栀扭头看去,只见元丘正慢慢朝南风走去。
似乎是感受到花知栀的视线,元丘猛地加快脚步朝南风逼近。
见花知栀转了方向追过去阻拦,而操控火球的元丘嘴角扬起一个恶劣的笑,猛地加强灵力输出。
就在花知栀快要追上人时,身后传来结界破碎的声音。
她猛地顿住,结界碎裂,火球极速朝三人而去,而另一边元丘几个闪身来到南风面前,锋利的爪子直直朝南风左胸口抓去。
而花知栀的位置正处在中间,只要她全速往一边跑去,便可以赶过去把人救下,但同时另一边的人就只有被牺牲。
只是还来不及让花知栀纠结该救哪边,南风就先被人救下了。
只见一把扇子出现拦住元丘的爪子,元丘挣扎着摆脱这把扇子,可扇子拐个弯在他手背上轻轻打了下,元丘整个人便被弹飞到地上。
“阿茹你看,我就说来得及吧,你还非要催我。”
千面把扇子打开扇了两下,撩了下额前的头发发,道。
付忆秋看着面前穿着一身宽松白衣,看不出身形,只能从发型看出是个女子的人,轻声说了句多谢。
阿茹举伞的手一动,火球便被反弹朝元丘砸去,她随意将伞杆靠在肩上,回头扫了眼付忆秋。
视线又移到池初羽身上,眉头轻微蹙了下,随后收回视线转身离开。
另一边的千面见阿茹朝自己走来,以为她这是要兑现承诺,正想摆个帅气姿势迎接一波夸奖。
但夸奖没迎来,先迎来了元丘的爪子。
千面眼里闪过不悦,抬手抓住元丘的手腕用力一拧,只听咔嚓一声,有力的爪子瞬间软软耷拉下去。
可元丘并未就此退缩,张大嘴就要咬上千面的手,千面抬手就用扇子卡住他的嘴,随后握着元丘的手腕,把人整个拧了一圈,随后对着元丘的屁股就是一脚。
一脚踢过去,元丘整个人被踢飞。
千面一手放在眼睛上方,看着空中元丘如流星划过的身影,不满道:
“那可是本君最喜欢的一把扇子啊,要不是看你还有用,本君定拔了你的狐狸毛。”
说完,千面低头见还有一个元丘站在那儿,对着阿茹呲牙,千面对着他打了个响指,元丘便化作一条尾巴飞走了。
做完,千面撩了下头发,眉间的红痣更加显眼,他对着阿茹眨了下眼,嘴角扬起好看的弧度。
见阿茹走到自己面前,他赶紧侧头单手扶额,道:
“来吧,让我听听阿茹是怎么……呃——”
千面一句话还没说完,便被阿茹扯着后脖领飞走了。
千面抓住自己的衣领,扭着身子挣扎,两条大长腿在空中乱蹬,道:
“咳咳,放手!呃,我不听行了吗?呃,要被勒死啦!”
“闭嘴!”
阿茹冷淡回头吼了他一声,千面立马安静下来,老老实实挂在阿茹手里,不满嘟囔道:
“真是的,帮你救了人你还凶我。”
“你路上要是不耽搁,早些过来把你的玩具弄走,他们还不至于如此狼狈。”
“好吧,我承认是我的错,可你不觉得那两个狐族姑娘很漂亮吗?你知道的,我这人看见美人就走不动道,要是阿茹你摘了面具,让我欣赏欣赏你的绝美容颜,我肯定一秒不耽搁。”
千面眼珠子一转,抬手拉住阿茹的衣角,道。
阿茹冷漠将千面的手扯开,抓着千面衣领的手松了下,在千面快要掉下去时,又一把抓住。
“诶诶诶,阿茹,你抓牢些啊,别松手啊!”
花知栀抬头望着两人离去的身影,那男子是那日茶楼上的那人,但另一个女子全身都被遮的严严实实,花知栀也认不出人来。